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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脑存放处——————————————————————
月初悠悠转醒,鼻尖萦绕着一股挥之不去的淡淡霉味,混杂着泥土和干草的气息。她费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的是低矮的、糊着黄泥的屋顶,几根歪斜的椽子裸露在外,挂着些许蛛网,随微风轻颤。
视线下移,是粗糙的土砖墙壁,岁月在上面留下了深深的刻痕,但看得出被人细心打扫过,并无浮尘。房间里唯一的家具是一张歪腿的木桌,用一块碎砖垫着缺角的那一方,桌上放着一个粗陶碗,碗边有个小豁口。身上盖着的被子沉重却温暖,五颜六色的补丁层层叠叠,洗得发白,针脚细密。床尾放着的一双布鞋,同样缀满了补丁,但鞋底刷得干干净净。
床头边,小心翼翼地放着一朵褪色的头花,红得有些俗艳,布料廉价,边缘甚至起了毛球,却被摆放得极其端正,仿佛是什么珍贵的宝贝。
“这是哪?”林月初太阳穴突突地跳,喉咙干得发紧,“我不是在直播间里喊‘上链接’吗?最后一个限量款……我是不是激动过头低血糖晕了?”她挣扎着坐起身,一阵轻微的眩晕袭来。
她趿拉着那双破鞋,脚步虚浮地走到房间角落里那面模糊的铜镜前。镜面昏黄,映出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庞——分明是她自己十六七岁时的模样,眉眼依稀可辨,却又截然不同。镜中的女孩面庞瘦削,皮肤是常经日晒的微黑,缺乏光泽,嘴唇有些干裂。一双本该明亮的眼睛因为营养不良显得有些过大,眼底带着疲惫。最显眼的是额角上一块青紫的伤口,已经用干净的粗布条仔细包扎好了。
林月初倒抽一口冷气,猛地抬起自己的手。这双手粗糙,指节有些粗大,指甲缝里还留着一点不易清洗的泥垢,手背上还有几道细小的划痕。她急切地翻看手臂——光滑一片!她那个为了纪念首次带货破百万而纹在左小臂上的精致小星球图案,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在右手腕内侧,有一块淡淡的、指甲盖大小的圆形胎记,颜色比周围皮肤稍深,形状确实像一枚古旧的铜钱。
“看来……是真的穿越了。”林月初喃喃自语,最初的震惊过后,一种离奇的冷静迅速笼罩了她。作为常年面对镜头和突发状况的职业主播,她早已练就了快速接受现实的能力。
几乎是同时,一段段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脑海,带着原主残留的情感与体温。
这个身体的原主,也叫林月初,生活在一个闭塞却安宁的小村庄里。她是村里普通农户林家的二女儿。父亲林大海,是个沉默寡言、脊背被生活压得有些佝偻的庄稼汉,租种着村里地主费家的几亩薄田,看天吃饭,年年岁岁在地里刨食。
母亲何招娣,手脚勤快,性子略显怯懦,为了贴补家用,时常去村中大户费家帮工,主要在厨房里打下手。费家的当家主母是个寡妇。叫费左氏,似乎是个和善人,出手也大方,偶尔会赏些点心、果脯给何招娣带回来,原主和姐姐林满月便能沾光尝到些甜味。
她上面还有一个姐姐,名叫林满月,记忆中的姐姐比原主壮实些,性格也更温顺内敛,早早便开始帮衬家里干活。因为母亲生她们时伤了身子,父母再无所出,只有她们两个女儿。在这个看重男丁的时代,没有儿子成了父母心头难以言说的隐痛,也让林家有时在村里显得底气不足。
家里的日子清贫,土坯房、粗粮饭、补丁衣,仅仅是勉强维持温饱,一年到头也见不到几次荤腥。原主最大的秘密,便是心底对费家那位少爷费文典,怀着一份朦胧而羞涩的慕恋。那朵俗气的头花,似乎就与这份无处安放的少女心事有关。
记忆融合,林月初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再次看向镜中那双既熟悉又陌生的眼睛。
“行吧,”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混合着无奈和职业性坚韧的笑,“开局是困难模式。颜值掉线,装备稀烂……但这直播,看来得换种方式继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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