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都懵了,两个男的你看我我看你都不知怎么办了,女孩也是不知所措的挣扎着,被老关强行拉着走着,她看两个男的没有跟上,立刻发声求救;“你俩干嘛呢,快救救我啊!”
其中一人反应过来,赶紧喊道;“站住!不用去派出所了,就在这里解决。”另一个也赶紧跟着附和,并跑过来阻止老关继续前行。
老关被挡住了去路,他说;“那边有电话亭,我去打电话让他们来接,你们是哪个单位的?这个地方应该归城西所管辖,张新民你们应该认识吧,他是我女儿同学,”老关说着话掏出了钱包,里面有名片,结果两个男的开始抢钱包,老关举起钱包,大声制止道;“都站住,别动,一旦你们抢了钱包,性质就变了,就变成了抢劫了,抢劫懂不懂,抢五毛钱都够判刑的,我的钱包里再没有钱,也得有五毛钱吧。”
三个人都被吓傻了,女孩的手腕被老关死死抓着,她再怎么挣扎也挣脱不了,她被吓哭了,开始求饶起来。
老关也看出来了,三个孩子应该都不坏,如果是坏人,专干这一行的,碰到这么不配合的,还不早就上手了,至少也得被他们干趴下,可他们迟迟不敢动手,说明他们并不坏,也许是刚从农村走出来,想走捷径挣点钱,哼!捷径是这么好走的吗?
“说实话吧,如果你们说实话,我可以选择不去派出所,如果你们以前没干过,这只是你们一时的心血来潮,我可以选择原谅你们,但你们必须改邪归正,走正道,挣钱的路多的是,不然,你们早晚会把自己作进去,”老关说。
三个人都无语了,女孩越哭越厉害了,她哭着说他们不是坏人,他们都是被逼的,两个男孩也点头说是。
原来三个人是一个村的,女孩的父亲死了,女孩的妈妈身体虚弱,干不了活,养不了家,只能带着她嫁给了本村的一个光棍,在女孩十四岁的时候,继父以让她替她母亲尽义务为名,强奸了她,她母亲不敢声张,因为还要靠他养活她们娘俩,之后继父就成了女孩的噩梦,她也不敢逃离,因为母亲已经无力养活自己了,所以一直忍到十八岁,能出来打工了,才和继父讲条件,答应每个月往家里寄三百块钱,条件是不准虐待她妈妈。可是,打工挣钱也不容易,还得租房子,结果快到月底了没钱往家里寄,所以才······
老关震惊了,人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畜生,可~,也是没办法,自己也帮不了她,自己挣这两个钱,还得给儿子寄生活费。
“为什么不去南方大城市,那里机会多,挣得钱也多,甚至都可以把你妈妈接走,从此彻底摆脱那个恶魔,”老关说。
女孩摇头,说;“不敢,他不让我走远,只能在这个城市里,他想找就能找到我。”
老关看向两男孩,两人也是唯唯诺诺,都说女孩说的是真的,他俩也是为了帮她,如果往家里寄不了钱,下个月那人就会来找她,还得把她带回去。
老关犹豫了很久,最后只能答应帮她一次,但只能是一次,以后不能再纠缠。女孩千恩万谢的点头作揖,老关给女孩留下了呼机号码,也知道了她叫宋怡可,明天下午五点半在老关家西边的广场见面,三个人感谢了一番,跑走了。
老关留在原地感慨了半天,感叹世间苦命的人还有很多,命好的孩子还不好好珍惜,拼命往死里作。
他看了看呼机上的时间,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他不想回家,又能到哪儿去呢?他也不知道想去哪儿,漫无目的乱溜,走着走着走进了很亮堂的街道,他驻足观看,原来是学校附近,这里网吧成群,也是他儿子以前经常上网的地方,他还举报过好几家。
他以前找他儿子的时候见有人在里面睡觉,也许花不了几个钱,不行就在这里对付一宿吧。
他走进去,拿出身份证,交了十块钱押金,找了个隐蔽的角落,半躺在椅子上,谁知还没有睡着,就有人来找他,说外面有人找,老关纳闷了,都半夜了,谁来找自己,还在犹豫,那人问;“你是叫关敬之吗?”
老关点头,那人说;“找的就是你,就在外面,你出去看看就知道了。”
老关只能出去,门口没有人,那人给他指引方向,说拐角那边,老关顺着指引走过去,刚拐过墙角,就被人用布口袋蒙住了头,紧接着就是一阵拳打脚踢,老关是毫无还手之力,本能的双手抱头,蜷曲着身子,咬牙承受着,他没有叫喊,他知道这一顿胖揍少不了,早挨早了,冤冤相报,不还就了。只是他不明白的是这些人怎么就知道是他举报的呢?难道派出所里有内鬼?
老关想到的这事已经过去半年多了,为了阻止他儿子上网吧,他接连举报了好几家,那段时间确实好了很多,儿子知道是他举报的,也是怕他遭到报复,答应在高考前不再进网吧,才在最后关头保了个本科。
附近居民楼上有好心人报了警,但警察来到早就不见了几个人的身影,只有老关蜷曲着身子倒在地上,满脸都是血,警察一个劲的询问他,他是一个字都不想说,最后只能打了救护车,把他拉到了医院,好在没有致命伤,也没有腿断胳膊折,做笔录,老关也只有三个字;“不知道。”再问,还是不知道。
老关在医院里度过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爬起来一瘸一拐的走了,就那样脸上挂着彩,浑身上下脏兮兮,他来到了民政局大厅门口,坐在台阶上,倚靠着石柱子,想着心思。想到最后他居然笑了,他想到儿子最后自救了,为此他付出了这么一点不足挂齿的代价,值!太值了!若时光能倒流,他会更早更猛烈的做出反击。
早上九点多,老关的呼机响了,老关到外面找电话回了,是女儿打来的电话,她着急的问;“爸,你在哪儿?你怎么样了,没受伤吧?我妈呢?”
老关知道肯定是她那个同学看了笔录,给她打了电话,老关轻描淡写的应付了过去,他不想让女儿分心,甚至今天离婚都不打算对她说,等到以后知道了,木已成舟了,也只能死心了。
十点多,老关的老婆才来,看到他这个熊样吃惊不小,她想起了女儿给她打电话,她以为是说他们离婚的事,所以没回,她最后还是出于本能问了一句;“你怎么了?怎么弄得?”
老关没有理会,站起来就往里走,女人远远地跟着,离婚的人不多,但工作人员挺认真,问了不少问题,都是看着老关问,因为她也能看出,老关是弱者,但都是时月抢着回答,工作人员不耐烦的看了她一眼,说;“你的回答我清楚了,我是在问他。”
时月弄样的把脸扭向一边,工作人员很厌恶的瞥了她一眼,老关笑了,说;“同志,我就不用问了,我们是自愿离婚,早离早好。”
“你这伤?”工作人员迟疑地问。
“伤是我骑摩托车摔的,和别人没关系,”老关说。
工作人员也无语了,也不再问了,最后说了个规定;半个月的冷静期。老关说;“都冷静了一年多了。”
工作人员还是摇头,说;“这是规定,已经是最短期限了,也是看你们想离,再说,一年多都过来了,何必在乎这半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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