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庶长嬴发。”嬴欣对侍者命令道。
随后站起身来,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得意和野心,他知道接下来将是他登上王位的关键一步。
“奴才遵命。”一名侍者定了定神,然后拖着缓慢悠长的声调喊道,“传庶长嬴发觐见。”
此时嬴欣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得意,仿佛那高高在上的王位已触手可及,多年来,他处心积虑,机关算尽,为的就是这一刻,然而这份野心背后,又藏着深深的不安。
嬴欣站起身来,仔细整理着自己的衣装,他将袖口抚平,又把腰带系紧,确保每一处都完美无瑕。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看起来镇定自若,他在宫殿中来回踱步,不时望向门口,焦急地等待着嬴发的到来。
宫门缓缓开启,阳光从门外斜射进来,在地上映出一片光影,嬴发身穿泛着冷光的铠甲,步伐沉稳有力,侍卫们见状,恭敬地行礼,嬴发却仿佛没看见他们,径直朝着宫殿深处走去。
嬴欣一见嬴发进门,立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脸上瞬间挂满了泪水,他身子微微颤抖,声音哽咽地说道:“叔父大人,父王他……他驾崩了。”说着,他用力磕了几个头,额头很快变得通红。
嬴欣眼中满是悲痛地哭诉道:“父王走得突然,一切都没来得及交代,侄儿无能,只能恳请叔父大人主持大局,为父王料理后事,也为我大秦的稳定着想。”
嬴发一言不发走到剌龚公遗体旁,缓缓蹲下身子,他轻轻掀起剌龚公的龙袍,仔细查看着每一处,忽然他的目光落在剌龚公脖子上那五个紫色的手指印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他伸出手轻轻按压了一下手指印,感受着其深浅和形状,轻轻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然后走到嬴欣跟前说:“起来吧,不要忙着哭,后面的事情应该怎么处理。”
嬴欣急忙从腰间取出一个竹简,递给嬴发,说道:“父王遗诏,命儿臣继位为国君。”
嬴发打开看了一下后,将竹简卷起来说:“跟我来,见各位大臣去。”
天犬吞日,群龙无首,秦国王宫的朝堂上,此时早已乱成一锅粥,大臣们个个面色苍白,纷纷交头接耳,声音里带着颤抖:“天犬食日,必有灾祸啊!”
“秦国恐有大变!”朝堂上弥漫着恐慌的气息,每个人都不知所措。
这时候嬴欣与嬴发走上朝堂,嬴发清了清嗓子,怀着十分悲痛的心情说道:“各位,告诉大家一个不幸的消息,大王驾崩了。”
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炸开了锅,大臣们有的惊呼出声,有的呆立当场,有的开始小声哭泣。“大王啊,您怎会如此突然离世!”
“这可如何是好啊!”
“据说天犬所过之处必有大战,破军杀将,伏尸流血,然后天犬食之。”
“大王驾崩,此乃我大秦不幸,百姓不幸啊。”
“天犬吞日,必将改朝换代,看来所言不虚。”
“大王驾崩,新君未立,我秦国岂不是要大乱吗?”
……
嬴发听大家议论一阵后说:“安静,所幸大王弥留之际留下遗诏,众大臣接旨。”满朝文武百官听后,全部匍匐在地,以头叩地。
嬴发徐徐打开竹简念道:“奉天承运,王上诏曰:朕一生开疆拓土,励精图治,东灭大荔,西举巴蜀,南取汉中,北收义渠,使我大秦国富民强,百姓安康,几凡三十四年有余。但凡新老更接,昼夜交替,此乃万世不变之律也。为使我大秦千秋万代,一统四海,朕立太子嬴欣为秦国新君,望众臣恪尽职守,鼎力相持,朕于九泉之下当心安也。昭告天下,即颁即行。”
话音刚落,御史嬴余便大步上前,声如洪钟:“此为假诏,不足为信!”此言一出,朝堂之上顿时陷入一片争执之中。
大臣们立时分为两派,一派支持嬴欣,认为遗诏可信;一派则认为此事蹊跷,遗诏有假。双方各执一词,互不相让,朝堂上的气氛愈发紧张,一触即发。
嬴余大步跨出,目光如炬,直直地盯着嬴欣手中的竹简,他高声质疑:“这遗诏来得实在蹊跷,大王上午还龙体康健,怎会突然驾崩并留下遗诏?且这竹简上的字迹,似是匆忙所刻,与大王平日笔迹大不相同。再者,大王驾崩时,可有旁人见证?这遗诏又是谁人所刻?如此多的疑点,怎能让人轻易信服?”嬴余的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在朝堂上炸开了锅。
大臣们纷纷交头接耳,原本就混乱的朝堂,愈发躁动不安,空气中充满了紧张与猜疑的气息。
嬴发闻言上前一步,与嬴余针锋相对:“嬴余,你身为御史大夫,当以大局为重,怎可在此无端质疑?大王驾崩,天有不测风云,人岂能料?至于字迹问题,大王病重之时,手力不济,字迹有所变化也属正常。大王驾崩之时,太子与本臣具在,大王留下遗言,难道还会作假不成?你这般质疑是何居心?”
嬴余毫不示弱:“我乃大秦御史,职责所在,就是要为大王、为大秦辨明真相。若这遗诏有假,那便是有人图谋不轨,我岂能坐视不管?”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互不相让,矛盾不断升级,朝堂上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
嬴发与嬴余的争执,让大臣们陷入两难的境地,以令尹范忠为首的大臣们,认为嬴欣有遗诏在手,理应继位,且嬴欣行事果决,有王者之风。
而以嬴余为首的大臣,则觉得嬴封性格沉稳,处事公正,更适合担任国君,双方在朝堂上形成对立,彼此据理力争,互不相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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