崮坚在混乱中勒住缰绳,他的双眼布满血丝,身上的盔甲也已被砍得破破烂烂,血迹斑斑。
当第一缕晨光如同利剑般刺破云层时,他终于看清眼前残酷的真相。
他引以为傲的两万人精锐,宛如被顽童肆意摧毁的蚁群,惨不忍睹。
残肢断臂与折断的兵器杂乱地嵌在石缝之间,血水在大大小小的雨坑中凝结,形成一幅幅诡异可怖的图案。
超过半数以上的士卒化作冤魂,只留下一具具冰冷的尸体,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那些侥幸存活的士卒,眼神空洞而迷茫,他们机械地挥舞着手中的兵器,劈砍着虚无的空气。
他们的灵魂,仿佛已经被这场惨烈至极的战斗彻底抽离,只剩下一具具行尸走肉般的躯壳。
崮坚的双眼燃烧着火焰,怒极反笑道:“哈哈哈哈,原来如此。好你个德乾,尽干些偷偷摸摸、见不得人的勾当,有种就出来痛痛快快大战一场。”
就在崮坚话音刚落下的瞬间,四周突然响起震耳欲聋的马蹄声,那声音由远及近,紧接着惊天动地的喊杀声在山谷中回荡。
东西南北四面的山坡上,突然冲出五千西羌精锐铁骑,他们手持锋利的刀枪弓箭,胯下的战马嘶鸣着,四蹄翻飞,潮水般向秦军汹涌扑来。
崮坚脸色瞬间煞白如纸,慌乱地大声喊道:“抵抗,反击,后退者死!”
秦军士卒经过一整晚上的拼杀,身上早已布满伤口,鲜血染红了战衣,面对来势汹汹的西羌骑兵,无奈之下,只好强打精神,仓促上阵。
子荔一虎当先,如离弦之箭般冲入敌阵,一戟挥下,空气中发出“嘶嘶”声响,强大的气流使得周围的空气都为之扭曲。秦军士卒如同被狂风扫过的落叶,纷纷惨叫着倒下,他们挣扎着、惨叫着,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崮坚手持长剑,策马狂奔而来。大声喝道:“德乾,你的对手是我,快拿命来。”
子荔看到崮坚冲来,心中大喜,更不搭话,随手从腰间抽出一颗霹雳珠,流星般向崮坚飞去。
轰一声巨响,随后传来一阵战马的嘶鸣,硝烟过后,崮坚身上的盔甲支离破碎,里面的中衣残缺不全,满脸黢黑、伤痕累累,犹如地狱中刚刚爬出来的魔鬼。
崮坚嘴角流出一丝血迹,顺着下巴缓缓滴落,他咬牙切齿地说:“德乾,我一定要杀了你!”
说着,他催动战马,如同一头发疯的野兽般向子荔扑来,眼神中充满了疯狂。
子荔轻轻将灵虎向上一拉,轻盈地避开崮坚的攻击 崮坚扑了个空,由于用力过猛,差点从马上摔下来,他恼羞成怒,立即调转马头,准备再次组织进攻。
灵虎突然张开大嘴,
呼……
一股熊熊烈火,带着炽热的温度和强大的力量,向崮坚的坐骑扑去,崮坚身下的坐骑被烧着,发出一阵痛苦的嘶鸣,它疯狂地跳跃着、挣扎着,试图摆脱身上的火焰。
它的鬃毛被烧焦,眼中充满了恐惧,痛苦地落荒而逃,在战场上留下一串慌乱的马蹄印。
崮坚在马背上拼命挣扎着,试图控制住受惊的战马,身体也随着战马颠簸而剧烈摇晃。
子荔哪能让他得逞,他轻轻一拍灵虎,灵虎展开有力的翅膀,如同离弦之箭,在后面紧追不舍。
子荔大声喊道:“崮坚恶贼,看你往哪里逃?”
崮坚一面逃,一面喊道:“无耻小儿,这次暂且饶你,下次定斩不饶。”
子荔像鹰追兔子一样,哈哈大笑:“败军之将,安敢言勇?还想助纣为虐、为虎作伥,简直是痴心妄想,今天定叫你有来无回。”
说罢,子荔从背后抽出黑羌神弓,只听“嗖”的一声,神箭带着强大的力量如同一道闪电般射去,子荔口中喊道:“崮坚,再见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砰”一声巨响,神箭带着巨大的冲击力射中崮坚,崮坚连同胯下坐骑,瞬间化作一股黑烟,消失在空气中。
崮坚刚才所在的地面被炸出一个几尺深的大坑,冒着缕缕黑烟。
另一边,战斗也已进行到尾声,剩余的秦兵眼看大势已去,脸上露出绝望的神情,纷纷扔下手中的武器,双腿一软,跪地投降。
这时,黑旋风一骑奔来,脸上带着一种冷酷和决绝,就像砍瓜切菜一样,手中的大刀舞得虎虎生风,一个个抹去那些投降者的脑袋,鲜血溅满全身,将他染成一个血人,传来随之一声暴喝:“暴秦士卒,我老黑决不接受投降……”
不知过了多久,喊杀声渐渐减弱,直至完全消失。
鬼葬谷又恢复了往日的寂静,但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气和那堆积如山的尸体,仿佛在诉说着那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子荔骑在马上,望着这片惨烈的战场,眼神中没有一丝喜悦,只有对战争的无奈和对和平的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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