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节：绝境微光
越野车在迷宫般的隧道网络中疾驰，每一次转弯都让林晓月的心提到嗓子眼。她紧紧攥着胸前的羽毛胸针，冰凉的金属此刻成了唯一的慰藉。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她小声问道，声音在密闭车厢里显得格外清晰。
顾云深正在查看平板上的地图，头也不抬：另一个安全点。希望这次能多撑几天。
突然，前方隧道口亮起刺眼的车灯，三辆黑色越野车呈品字形堵死了去路。司机猛打方向盘，轮胎在水泥地上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该死，有内鬼。副驾的守夜人队员咒骂一声，迅速拔枪。
顾云深的脸色瞬间结冰。他一把将林晓月按倒在座椅上，声音冷得能冻裂空气：待在车里别动。
车外已经响起密集的枪声，能量光束在隧道壁上炸开耀眼的火花。林晓月蜷缩在座椅下，听着子弹撞击车身的砰砰声，每一秒都漫长如世纪。
顾总，他们用了穿甲弹！司机大喊，车窗上已经出现蛛网般的裂痕。
顾云深冷静地更换能量夹，突然对林晓月说：还记得你做的那个成本最优化报告吗？
林晓月一愣：现在聊这个？
其中关于风险规避的章节，他一枪击倒试图靠近的敌人，写得一塌糊涂。
她气得差点跳起来：那是因为你非要我在三天内完成！
就在这时，一枚榴弹在车旁炸开，巨大的冲击波让整辆车都剧烈摇晃。林晓月猝不及防地被甩向车门，却在下一秒被顾云深牢牢护在怀里。
看来，他在她耳边低语，呼吸灼热，我们需要好好讨论一下如何优化你的工作时间管理。
中节：以身为盾
战斗进入白热化。守夜人队员且战且退，试图在隧道中寻找突围的缺口。林晓月被顾云深护在身后，在车辆残骸间穿梭。
左边！她突然尖叫，本能地扯了顾云深一把。一道能量光束擦着他的肩膀掠过，在墙壁上烧出一个焦黑的坑洞。
顾云深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
我不知道！林晓月自己也愣住了，就是...突然感觉那边有危险。
更多记忆碎片如潮水涌来——射击训练场、战术演示、危险预判...属于沈明薇的战斗本能正在苏醒。她猛地抢过顾云深备用的手枪，动作流畅得仿佛经过千次练习。
你...顾云深的话被她的动作打断。
林晓月利落上膛，眼神锐利如鹰：看来你的未婚妻不只是个书呆子。
两人背靠背形成防御阵型。林晓月负责预警和补枪，顾云深主攻，配合默契得仿佛演练过无数次。
三点钟方向，两人。她低声提示，同时扣动扳机。一个敌人应声倒地。
你的枪法...顾云深在换弹间隙开口。
可能是肌肉记忆。她苦笑，说真的，等我恢复正常，一定要问问沈明薇到底还有什么惊喜是我不知道的。
就在他们即将突破包围时，一个躲在暗处的枪手突然瞄准了顾云深的背影。林晓月几乎是本能地扑了过去——
子弹擦过她的手臂，鲜血瞬间染红了衣袖。剧痛让她眼前一黑，但更让她震惊的是自己这不顾一切的举动。
顾云深转身看到这一幕，瞳孔骤缩。他眼中的冰冷第一次彻底碎裂，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接下来的几分钟里，他像换了个人，以近乎残忍的效率清理了所有残余敌人。
当他回到她身边时，手上还沾着敌人的血。他撕开她的衣袖检查伤口，动作罕见地带着颤抖。
你...他的声音沙哑得可怕，谁准你这么做的？
林晓月疼得龇牙咧嘴，却还强撑着玩笑：总不能...每次都让你逞英雄吧...
下节：暗室独处
新的安全点比上一个更加隐蔽，是个经过改造的地下防空洞。等守夜人队员确认安全离开后，偌大的空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
顾云深翻出医疗箱，沉默地为林晓月处理伤口。消毒液触及伤口时，她倒抽一口冷气。
活该。他嘴上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却轻柔得不可思议。
林晓月看着他专注的侧脸，忽然问道：你刚才是不是吓坏了？
棉签重重按在伤口上，她痛得了一声。
如果我再看到你做这种傻事，他的声音低沉危险，我就把你锁在寰宇集团顶楼的办公室里，每天盯着你批文件。
哇，这就是资本家的威胁方式吗？她夸张地瞪大眼睛，比枪战可怕多了！
他终于处理好伤口，仔细缠上绷带。在收拾医疗箱时，状似随意地问：为什么那么做？
林晓月抚摸着包扎好的手臂，笑容渐渐收敛：不知道。就是...身体自己动了。她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就像你明明可以自己突围，却非要带着我这个累赘。
防空洞里一时寂静，只有换气系统运作的微弱声响。远处隐约传来水滴落的声音，像是时光在悄悄流逝。
你不是累赘。良久，顾云深终于开口。他站起身，背对着她整理武器，你是...
他的话被突然响起的警报声打断。平板电脑上跳出红色警告：发现追踪信号源。
两人的目光同时落在林晓月衣领的羽毛胸针上。
不可能，顾云深皱眉，我设计的反追踪系统...
林晓月突然想起什么，脸色煞白：在第一个安全屋，他们切割墙壁的时候，有什么东西溅到了我身上...
她颤抖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纽扣大小的金属片，上面还沾着墙粉。正是它在持续发送定位信号。
顾云深一把夺过金属片捏碎，眼神阴鸷得可怕：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想强攻，只是在给我们装追踪器。
防空洞外传来车辆引擎声，由远及近。这一次，他们无处可逃了。
林晓月突然笑了，她站起身，活动了下受伤的手臂：看来，我的杂货铺又要进货了。
顾云深看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火焰，嘴角微扬：这次想进什么货？
当然是，她捡起地上的一把能量枪，利落上膛，能让我们杀出重围的硬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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