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室内,魏汐拉着婉柔坐到一边,王玉瑱一个人在另一边自饮自酌。
“小汐,你是不会误会什么了?这位公子是个君子…”婉柔低声说道。
魏汐不屑道:“伪君子还差不多!君子…你问问他叫什么婉柔姐!”
婉柔闻言一愣,她确实还不知公子名讳,便温言道:“公子,敢问公子名讳?”
王玉瑱淡淡道:“在下不才,魏无忧是也。”
婉柔闻言先是呆住片刻,随即噗嗤一声没忍住笑出声来。
“公子,你可知汐妹妹名讳?”
王玉瑱闻言打量了一眼魏汐,随即无所谓道:“不知道。”
魏汐也冷笑道:“你个大笨蛋!本姑娘魏汐,魏旬是我兄长,字无忧!我兄长名讳,洛阳城人尽皆知!”
“骗人都不知找个不易被拆穿的,你说你是不是笨蛋。”
魏汐说完,脑海里幻想的王玉瑱被戳穿后,手足无措的样子并未出现,反而他还是从容不迫的看着自己。
王玉瑱淡定的点点头说道:“没想到竟能和令兄同名同姓,真是缘分。”
魏汐:“我呸,谁和你缘分,明明是你盗用兄长名号,真是无耻小人。”
“彼此彼此。”
“你!”魏汐被气的小脸通红,耳根子都红的仿佛能滴血一般。
“名号盗用他人,连帖子都没有,我看你八成是官府通缉的逃犯!”
王玉瑱闻言依旧淡定说道:“谁说我没有?我要是没有的话能进的来?我要是没有的话婉柔能过来陪我?”
婉柔在一旁脸色一红。
魏汐咬牙切齿道:“你自己知道你的帖子是怎么来的!”
“我当然知道,是洛阳诗社的社长亲自递给我的。”
魏汐已经快要被王玉瑱的睁眼说瞎话,给气死了。
“嘘,先别吵,诗会好像要进入尾声了。”
王玉瑱抬脚走向栏杆,那四位种子选手已经动笔了,王玉瑱心中冷笑道:“还真是会装模作样,明明早就胸有成竹。”
婉柔也顾不上魏汐,起身来到他面前说道:“公子,你真的不试试么?”
“别急,还不到时候,让民愤再发酵一会。”
盈袖轩外,一辆马车稳稳停下,两位青年男人急忙下车,其中一人嘴里念道:“这个臭丫头,这次我非给她禁足不可。”
两人正是魏荀和冯青。
“呵呵,无忧哪次都这么说,结果呢?依我看你就放心吧,汐娘子古灵精怪,不会出事的。”
魏荀反驳道:“不是你妹妹你当然这么说!”
“你这人真是,有火往我身上撒什么。”
两人边逞口舌之快,边走进盈袖轩。
本来正和王玉瑱炸毛的魏汐,冷不丁瞧见魏荀和冯青走进来,嗖的躲到王玉瑱身后。
“干嘛?去本公子背后,仰望本公子伟岸的身躯?”
魏汐心里告诉自己别生气别生气,随后可怜楚楚的双手合十,拜托道:“让我躲一下,拜托~”
王玉瑱老脸一红,暗自想道:这丫头还挺可爱的。
婉柔在一旁,见到魏荀和冯青便一清二楚,轻声说道:“公子请看,正上楼的那两位公子,高些的就是小汐的兄长魏公子,另一位就是上届魁首冯公子。”
王玉瑱闻言心想道:好家伙,正主来了,要不是不想在这丫头面前丢份,自己都想躲婉柔身后。
“咳咳,行,那你藏严实吧,婉柔去把门关上。”
……
楼下,盈袖轩的老板刚要按计划出第三题,却被人打断。
“且慢!”
“不如这第三题,就由本王来出如何?”
众人皆惊,齐齐看向说话之人,李元礼也在侍卫陪同下缓缓走向高台。
有认识的仕子已经叩拜:“拜见徐王!”
众人都知道出声之人是洛阳留守李元礼后,纷纷叩拜道:“拜见徐王!”
“诸位仕子免礼,今夜没有徐王,只有参加洛阳诗会的李元礼。不知本王可有这个荣幸为此诗会赋题?”
盈袖轩老板也傻了,他没想到徐王能出来搅场,一时间他也做不了主,眼神隐约望向三楼的某个雅室栏杆处。
李元礼将此人的小动作都看在眼里,随即也不等他回话,便自顾自说道:“本王前几日得了首悼亡诗,相信诸位也都略有耳闻。”
“今日这诗会的最后一题,就以追忆为题如何?”
在场的士子们都知这是徐王为他们打抱不平,纷纷出言响应。
“徐王这题出的好,真是应景啊!”
“徐王殿下心中自有丘壑…”
徐王李元礼闻言,开怀大笑,随即冷冷的望向四位洛阳诗社的才子,淡淡说道:“各位,动笔吧!”
四人皆冷汗齐流,他们准备好的诗词是以月为题,这也是内定的题目,没想到却被李元礼给打乱了心绪。
要是平时以四人的才华,作一首追忆诗也不是难事,可现在被徐王冰冷的眼神注视着,心头都变得紊乱,自然就没有作诗的灵感。
就在众寒门士子都等着看笑话之时,一个出乎大家意料的人却发了声。
“徐王殿下,不知白身冯青,可否请殿下共饮一杯。”
“冯青?他怎么会给这几人解围?”众仕子暗暗想着。
魏荀和冯青都在自己王府挂职,三人相熟,所以徐王也乐意给他个面子。
高台上的四人也松了一口气,不一会便心有头绪,纷纷落笔。
“冯青,本王好奇你怎会为他们出头呢?”
冯青闻言笑了笑,解释道:“回殿下,臣没有为谁出头的意思,臣只是想见识一下,本届诗会魁首的才情有多么惊艳。”
“呵呵,你倒是个有意思的人。本王听说你科举落地,不要灰心,本王回长安后会向皇兄讲明实情。”
魏荀闻言激动道:“臣替玉章,多谢王爷。”
“呵呵,你二人倒是情同手足。”
……
半个时辰后,四人当中才情最绝的杜少顷,率先完诗,随后也不等人来收稿,直接站上高台朗声道:
霜月窥牖冷,孤帷侵夜寒。 旧裳叠箧笥,余香散未残。 烛泪凝镜台,蛛丝断井栏。 忆昔剪夜话,呵手共一卮。
朗读完毕,整个盈袖轩落针可闻。
冯青仔细回味一番后,感叹道:“杜少顷才华过人,诗词如入江之河般绵延又汹涌。”
“就算公正较量,这届诗会魁首也九成九是此人。也不知是洛阳诗社哪位在画蛇添足,反而使此届诗魁,落了个污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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