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峰山的秋阳把漠风草晒得泛出银亮光泽,当初小豆子种下的嫩芽已长到半尺高,叶片边缘的绒毛在风里轻轻颤动,凑近能闻到淡淡的草木清香。“可以采了!” 阿默蹲在草田边,指尖捏着一片草叶,“留三分之一的根,明年还能再长,剩下的晒透了磨粉,够做整个冬天的驱虫剂。”
小豆子戴着粗布手套,小心翼翼地收割 —— 上次采还魂花时被花刺扎过手,这次特意听王婶的话做了防护。他把割下的漠风草捆成小束,挂在晒谷场的木架上,阳光透过草叶的缝隙,在地上投下细碎的银影。“阿默哥,你看这草的纤维多粗,” 他拽着一根草茎,“李伯说能混在竹盾里,比之前更结实,下次去黑沙窝就不怕风沙磨了。”
晒谷场的另一边,王婶正带着妇人们打包漠风草糕,竹篮里还放着新晒的还魂花干和山涧薄荷 —— 按小豆子和邻村少年的法子,薄荷已经晾成了干叶,混在驱虫剂里正好能去味。“给木合先生带两包薄荷,” 王婶把一包糕塞进苏清鸢手里,“上次他说西漠的驱邪膏呛人,加了薄荷就能好受些,也算我们青峰山的心意。”
陆沉舟正在检查跨山巡逻的物资:罗盘加了漠风草纤维的保护套,还魂玉的红绳换了更耐磨的麻线,连护灵队的短刀都用松针汁淬了一遍 —— 能防邪灵教残留的腐心液。“玄机子传信,西漠那边的还魂花已经开了小朵,” 他指着地图上的黑沙窝,“木合特意留了块地种,说等我们去看,还要用沙枣糕换我们的漠风草糕呢。”
辰时刚过,护灵队的马车就载着物资出发了。刚出青峰山,就看到邻村的少年带着几个村民在山道旁等候,手里捧着个陶罐,里面装着新熬的薄荷驱虫剂。“小豆子哥,这是按我们上次说的比例做的,” 少年掀开罐盖,清凉的薄荷香飘出来,“我娘说加了灵泉水,比之前的效果好,你们带去给西漠的先生们试试。”
小豆子接过陶罐,往少年手里塞了块漠风草糕:“你教我们的薄荷法子太管用了,以后学堂的孩子们都会做,等冬天我再给你送漠风草粉,你们村的田边也能撒,防邪虫啃庄稼。” 两个孩子蹲在路边,叽叽喳喳地交流着新的草药用法,苏清鸢和陆沉舟站在一旁,看着他们认真的样子,眼底满是暖意 —— 这就是传承最好的模样,不用刻意教导,只要把法子递出去,就能在孩子心里生根。
马车行到黑沙窝附近的山道时,小豆子怀里的驱邪石突然亮了 —— 不是警示的强光,而是柔和的淡青,像蒙了层薄雾。“有邪气,但很弱,” 陆沉舟掏出罗盘,金光指向路边的一块黑石,“是早年腐心木的残渣,被雨水冲出来了。”
阿默立刻掏出装有漠风草粉和清灵草灰的布包,小豆子则按木合教的比例倒出薄荷干叶:“上次木合先生说,薄荷能散邪气,我们混着撒试试。” 粉末刚落在黑石上,就泛起淡淡的青烟,黑石表面的黑纹渐渐褪去,露出普通石头的颜色。“成了!” 小豆子兴奋地举着驱邪石,石头的微光已经散去,“以后遇到这种弱邪气,用这个法子就能解决,不用再麻烦还魂玉了。”
傍晚时分,马车终于抵达黑沙窝。远远就看到木合带着西漠驱邪师在沙坡上挥手,他们身边的还魂花田开着粉紫色的小花,虽然比青峰山的小,却透着顽强的生机 —— 花田边插着木牌,上面画着还魂花和漠风草的符号,是青峰山学堂孩子们的笔迹,木合特意让人拓下来的。
“你们可算来了!” 木合迎上来,手里提着个布包,里面装着金黄的沙枣糕,“这糕用西漠的沙枣做的,甜得很,你们尝尝,比你们的漠风草糕怎么样?” 苏清鸢接过布包,掰了一块递给小豆子,沙枣的甜混着淡淡的枣香,和漠风草糕的清苦正好互补。
众人走到还魂花田边,木合指着花下的沙子:“按你教的,混了清灵草灰,沙子里的邪气全没了,还能养花,” 他蹲下身,摘了一朵小花递给小豆子,“这花沾了西漠的风,比在青峰山的耐寒,以后我们就能自己种,不用总从你们那要种子了。”
小豆子掏出怀里的草药图册,里面夹着学堂孩子们画的还魂花和漠风草:“这是给西漠小驱邪师的,” 他把图册递给木合的徒弟,“上面有我们认草的法子,还有怎么配驱虫剂,你们要是不懂,就往青峰山送消息,我们教你们。”
夜幕降临时,黑沙窝的篝火旁摆满了青峰山和西漠的吃食:漠风草糕、沙枣糕、薄荷茶、漠风草汤,还有新烤的沙鸡肉 —— 木合说这是西漠特有的猎物,用驱邪石烤过,能防邪气。“以后跨山的守护,就按我们约定的来,” 木合举起陶碗,里面盛着薄荷茶,“青峰山的草药,西漠的驱邪石,我们一起,让邪灵教的残余再也不敢出来!”
苏清鸢也举起碗,茶碗里的薄荷香混着还魂花的甜:“还有孩子们的传承,” 她看向小豆子和木合的徒弟,“他们学会了,就是我们的希望,以后不管是青峰山还是西漠,都会有人继续守护。”
篝火的光映着花田,还魂花的粉紫和漠风草的银灰在夜色里格外显眼。小豆子靠在篝火旁,手里攥着西漠的还魂花,心里想着:回去要把这花种在护灵潭边,让它和青峰山的花一起长,以后孩子们就能看到,青峰山的花和西漠的花,其实一样好看。
第二天返程时,木合送了护灵队一袋沙枣种子和一块更大的驱邪石:“沙枣种在青峰山的山脚下,能防水土流失,驱邪石放在护灵潭边,能帮着还魂玉一起守灵脉。” 小豆子把沙枣种子揣在怀里,像揣着宝贝:“我回去就种,等长出沙枣树,就给你送沙枣糕,比西漠的还甜!”
马车驶离黑沙窝时,木合和西漠驱邪师还在沙坡上挥手,驼队的铃铛声伴着风声传来,像在唱一首跨山的歌。小豆子掀开车帘,看着渐渐远去的黑沙窝,手里的驱邪石泛着淡淡的暖光 —— 那是灵脉的暖,是西漠的风,是人与人之间互相惦记的温度。
回到青峰山时,已是深夜。晒谷场的灯还亮着,学堂的孩子们趴在窗边,等着小豆子回来讲黑沙窝的故事。小豆子刚下车,就被孩子们围了起来,他掏出西漠的还魂花,放在桌上:“你们看,这是西漠种的花,和我们的一样好看,以后我们也种,让青峰山的花,开遍跨山的路。”
苏清鸢和陆沉舟站在护灵潭边,看着小豆子和孩子们的身影,还魂玉的碧光与木合送的驱邪石的暖光交织在潭水里,映着天上的星星。“以后的路还长,” 苏清鸢轻声说,“但只要我们一起,把守护的法子传下去,把温暖递下去,就没有守不住的家园。” 陆沉舟握着她的手,罗盘的金光指向黑沙窝的方向:“就像这跨山的路,走的人多了,就成了守护的路;传承的人多了,就成了永远的薪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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