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兰抱着装馒头的篮子,在雨幕中跌跌撞撞地跑,篮子里的馒头随着脚步晃悠,好几块都掉在了泥水里。可她顾不上捡,满脑子都是黑袍人要去菜园和厨房打探的话,只想着快点到家,把消息告诉娘。
终于冲进院门,许兰一眼就看到余晚星正在厨房门口收拾柴火。她扔掉篮子,扑进余晚星怀里,带着哭腔说:“娘!不好了!黑袍人的跟班说明天要去咱们家的菜园和厨房找秘密,他们还说阳阳好得快、蔬菜长得好都有问题!”
余晚星的心猛地一沉,手心里的柴火“哗啦”散落在地上。她扶着许兰的肩膀,让她抬头看着自己:“兰兰,别慌,慢慢说,你还听到他们说别的了吗?”许兰擦了擦眼泪,把在破庙外听到的话一字一句复述出来,连跟班说“要查清楚”的细节都没落下。
余晚星听完,沉默地走到菜园边。雨还在下,院角那几棵小白菜被雨水冲刷得格外翠绿,叶片肥厚饱满,确实比旁边邻居家的蔬菜高出一大截,显眼得很。她之前只想着用灵泉水让蔬菜长得好,却没考虑到会引来怀疑,现在看来,这反倒成了黑袍人追查的突破口。
“必须想办法掩盖。”余晚星心里盘算着。她蹲下身,摸了摸小白菜的叶片,冰凉的触感让她突然想起空间里的景象——空间里的蔬菜因为灵泉水的滋养,长势比院外的还要好,可因为在空间里,从不会被人发现。要是把院外的蔬菜移栽一部分到空间,再用普通水浇灌剩下的,会不会就能让它们长得“正常”些?
可转念一想,移栽蔬菜容易被村民发现,反而更引人注目。余晚星皱着眉,围着菜园转了两圈,目光落在墙角的几株杂草上,突然有了主意——她可以故意在菜园里留些杂草,再把长得最茂盛的几棵蔬菜拔掉,让菜园看起来“疏于打理”,这样就算剩下的蔬菜长得好一点,也不会太突兀。
当天晚上,等孩子们都睡熟了,余晚星提着小锄头,悄悄来到菜园。她先拔掉了几棵长得最显眼的小白菜,又在菜地里留了些杂草,只把靠近院墙、不那么显眼的蔬菜留下。做完这些,她又从空间接了少量灵泉水,稀释后轻轻浇在剩下的蔬菜根部——她既想让蔬菜保持一定的长势,又不能让它们太突出,只能小心翼翼地控制用量。
忙完菜园,余晚星又回到厨房,把之前泡制的草药水、空间里拿出来的面粉,都仔细藏进木箱最底层,上面堆满了锅碗瓢盆和晒干的野菜。她还特意在厨房门口放了几个破旧的陶罐,营造出“家境贫寒、没什么值钱东西”的假象,想让跟班就算来打探,也找不到任何破绽。
第二天一早,雨终于停了。余晚星像往常一样,带着许明去镇上卖面粉,临走前特意叮嘱许兰:“要是有人来家里问东问西,尤其是问菜园和厨房的事,你就说不知道,等娘回来再说,千万别随便跟人透露家里的事。”许兰用力点头,握紧了手里的木棍——那是娘教她用来防身的。
余晚星和许明刚走到村口,就看到黑袍人的跟班正假装在路边闲逛,眼神却时不时往她家的方向瞟。余晚星心里一紧,故意拉着许明放慢脚步,大声说:“明哥,今天咱们早点卖完面粉,回来给弟弟妹妹买糖糕吃,顺便去后山挖些野菜,家里的野菜快吃完了。”
她故意提到“后山挖野菜”,就是想误导跟班,让他以为家里的蔬菜和粮食都靠“辛苦劳作”得来,没有任何秘密。跟班听到这话,眼神闪烁了一下,悄悄跟在他们身后,却没敢靠太近——他知道余晚星有赵大叔和村民们帮忙,不敢轻易招惹。
余晚星和许明在镇上顺利卖完面粉,还买了糖糕和一些日用品。回来的路上,他们特意绕到后山,挖了些普通的野菜,装在篮子里带回家。刚走到院门口,就看到许兰正站在菜园边,对着一个陌生男人说话——那个男人穿着粗布短褂,手里拿着锄头,看起来像是村里的村民。
余晚星心里一紧,快步走过去,笑着问:“这位大哥,找我们家有事吗?”男人看到余晚星,连忙说:“我是隔壁村的,听说你家的蔬菜长得好,想问问你在哪买的菜种,我也想种一些。”
余晚星心里松了口气,幸好不是跟班。她早就想好说辞,笑着说:“这菜种不是买的,是我之前去后山挖野菜时,偶然发现的野生菜种,种出来没想到还不错,可能是运气好吧。”男人点点头,又问了些种植的细节,才拿着锄头离开。
可余晚星不知道,这个男人其实是黑袍人派来的探子。他假装“买菜种”,就是想打探蔬菜的来源。男人离开后,立刻去破庙找黑袍人,把听到的话告诉了他。黑袍人坐在阴影里,冷笑一声:“野生菜种?我才不信!你继续盯着她,我就不信她能一直装下去!”
男人连忙点头,转身又去了余晚星家附近,悄悄躲在墙角,盯着菜园和厨房的方向。而这一切,都被躲在屋里的许阳看在眼里。许阳虽然还没完全恢复,但已经能下床走动了。他看到男人鬼鬼祟祟的样子,想起娘说的话,连忙跑去找许兰:“姐姐,外面有个坏人在盯着咱们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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