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后初晴的清晨，联盟部落被一层淡淡的金光笼罩。石楼外墙上的夜光石还残留着昨夜的微光，与朝阳的光芒交织在一起，让整个部落显得格外温暖。张轩踩着薄雪，朝着后山的方向走去——兔部落和雀部落的族人已经来了三天，暂时安置在之前储存狼肉的那片山洞区域，今天他要再去看看，确保他们住得安稳。
刚走到山洞附近，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笑声。张轩加快脚步，只见洞口的空地上，几个兔部落的孩子正围着雀部落的一个少女，叽叽喳喳地问着什么。那少女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灰褐色兽皮衣，头发用藤蔓简单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眼神灵动得像林间的小鹿，手里正拿着一串果干，分给孩子们。
“神尊！”守在洞口的灰牙和羽尾立刻迎了上来，脸上满是笑意。灰牙搓了搓手，指着山洞里说：“托神尊的福，大家住得很安稳。我们把山洞分成了两块，兔部落住左边，雀部落住右边，中间用干草帘隔开，互不打扰。您让人送的柴火和熏肉都够，晚上生着火，比草棚暖和多了！”
羽尾也补充道：“族人们都在整理东西，有的在缝补兽皮，有的在帮着捡柴火，没人闲着。刚才那是我们部落的青羽，她年纪小，心细，特别会哄孩子，这几天都是她在照看两个部落的小娃娃。”
张轩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名叫青羽的少女已经注意到了这边，连忙放下手里的果干，快步走过来，对着张轩微微躬身：“见过神尊。”她的声音清脆，像山间的溪流，眼神里带着几分拘谨，却又藏不住好奇，悄悄打量着张轩身上的狼皮大衣——那是之前鞣制好的，比她身上的兽皮柔软不少。
“住得还习惯吗？”张轩笑着问，目光扫过青羽，发现她虽然年纪不大，却比同龄的孩子更沉稳，手里的果干分得分明，每个孩子都拿到了一样多，显然是个细心的姑娘。
青羽点点头，小声说：“习惯，山洞很暖和，还有果干吃，比在雀部落的时候好太多了。”她说着，又想起什么，补充道，“昨天我帮着整理熏肉，发现联盟的熏肉一点都不柴，比我们之前烤的肉好吃，要是能一直吃到就好了。”
这话逗得灰牙和羽尾都笑了，灰牙说：“神尊说了，只要我们好好跟着联盟，以后不仅有熏肉吃，还有有盐的煮食，有暖和的房子住，肯定饿不着！”
张轩走进山洞查看，只见洞内的地面铺着厚厚的干草，上面垫着部落送来的旧兽皮，族人的行李——大多是几件破旧的兽皮和少量工具，整齐地堆在角落。几个妇女正围坐在火堆旁，缝补着兽皮，看到张轩进来，都停下手里的活，恭敬地问好。。
“有什么需要就说，”张轩对灰牙和羽尾说，“柴火不够了就去部落里拿，缺什么工具，也可以找石首领要。等开春建了新房子，大家就能搬进去住，不用再挤山洞了。”
灰牙和羽尾连连点头，眼中满是感激。青羽站在羽尾身边，看着洞内安稳的景象，小声对羽尾说：“首领，联盟真好，要是狐部落的人也能住上这样的山洞就好了。”羽尾摸了摸她的头，没说话，却把这话记在了心里。
从山洞回来，张轩立刻召集石、木、灰牙、羽尾到石楼议事。石楼的火炕上，陶壶里的野果茶冒着热气，张轩坐在主位，开门见山地说：“兔部落和雀部落已经安置好了，接下来我们要继续出访其他交好的部落——狐部落、鼠部落、鹰部落、蛇部落，争取让他们也加入联盟，或者用物资换人口。我要留在部落里处理事务，比如加固围栏、储备更多食物，出访的任务就交给你们两个。”他说着，指了指石和木。
石立刻挺直身子，大声应道：“神尊放心！我保证完成任务！”木也点头：“我们林部落的人熟悉山林路线，去鹰部落和蛇部落没问题！”
张轩点点头，继续说：“每个队伍带10个人，其中必须有兔部落和雀部落的人——你们熟悉周边的部落，能帮忙沟通，也能让其他部落看到，加入联盟的部落都过得很好。灰牙，你从兔部落选两个机灵的青壮；羽尾，你从雀部落也选两个，最好是去过其他部落、认识路的。”
灰牙想了想，说：“我推荐阿石和阿草，阿石力气大，以前跟着我和狐部落打过交道；阿草心细，会说话，能和妇女们沟通。”
羽尾则看向身边的青羽，眼中带着期许：“神尊，我推荐青羽和阿风。阿风是我们部落的青壮，擅长打猎；青羽虽然年纪小，但她去过狐部落好几次，认识狐部落的首领，还知道他们部落缺盐缺陶器，肯定能帮上忙。”
青羽听到自己的名字，愣了一下，随即上前一步，眼神坚定地说：“神尊，我能行！我记得去狐部落的路，还认识狐部落首领的女儿，上次去的时候，她还跟我要过野果干。我能帮着说联盟的好处，让他们愿意加入！”
张轩看着青羽，见她虽然年纪不大，却说话条理清晰，眼神里满是认真，便点了点头：“好，就带青羽去。你们要多照顾她，路上注意安全。”
青羽听到这话，脸上立刻露出了笑容，用力点头：“谢谢神尊！我一定好好帮忙，不拖大家后腿！”
接下来，张轩开始安排两队的任务：“石，你带一队去狐部落和鼠部落。狐部落人口多，有60来人，缺盐和陶器，你带两个大陶锅、一小罐盐，再带些熏肉和果干，先跟他们谈加入，不愿意的话，就用陶锅换人口，优先要年轻的男女。鼠部落人少，才25个，都是青壮，常被其他部落欺负，你们可以多提联盟能保护他们，再给些食物，他们肯定愿意来。”
“木，你带一队去鹰部落和蛇部落。鹰部落住在北边的山崖下，擅长抓鸟，缺陶器，你们带两个大陶锅和盐，跟他们说煮食的好处；蛇部落住在河边，擅长捕鱼，缺食物，你们多带些熏鱼和果干，说服他们加入。”
两人都认真记下来，石问道：“神尊，要是遇到其他部落捣乱怎么办？”
张轩想了想，说：“你们带上几个会用弓箭的青壮，要是遇到危险，先示警，别硬拼。实在不行，就立刻离开。记住，安全第一，人比物资重要。”
安排好任务，已是正午。禾和阿瑶端着午饭进来，是熏肉炖野菜还有煮鱼汤。张轩让大家一起吃，席间，青羽好奇地问阿瑶：“阿瑶姑娘，联盟的陶锅真的能煮很多东西吗？煮的时候要注意什么呀？我怕到时候跟狐部落的人说不清楚。”
阿瑶笑着说：“陶锅煮东西可方便了，一次能煮够十个人吃的。煮的时候要注意火的大小…陶锅在火上的时候，加水要慢慢加，别一下子倒太多，锅容易坏（热胀冷缩）…你要是不知道怎么说，到时候我教你怎么演示，你一看就会了。”
青羽认真地听着，还拿出一根小树枝，在地上画着陶锅的样子，记着阿瑶说的注意事项。石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笑着说：“青羽这孩子，就是机灵，以后肯定是个好帮手。”
吃过午饭，两队人就开始准备物资。仓库里，族人们忙着把陶锅、盐、熏肉、果干装进背篓，每个背篓里都垫着厚厚的干草，防止陶锅磕碰。青羽也跟着帮忙，她学着阿瑶的样子，用干草把陶锅裹得严严实实，再小心地放进背篓里，还时不时问阿壮：“阿壮哥，这样裹够不够？会不会在路上摔坏呀？”
阿壮是岩部落的青壮，身材高大，力气大，负责扛陶锅，他笑着说：“放心吧，你裹得这么严实，就算摔一下也没事。到时候我背着，保证陶锅完好无损。”
青羽还是不放心，又在干草外面加了一层兽皮，才满意地说：“这样就更安全了，狐部落的人看到完好的陶锅，肯定更愿意换。”
另一边，木队的人也在忙碌。阿树是林部落的人，熟悉采集，他正把果干分成小份，放进背篓里：“蛇部落缺食物，这些果干他们肯定喜欢，到时候给他们尝尝，再说说我们联盟的果干多，他们肯定愿意来。”
阿花则帮着整理兽皮，她把几块鞣制好的软兽皮放进背篓：“鹰部落住在山崖下，风大，这些兽皮能挡寒，给他们看看，让他们知道加入联盟能有暖和的兽皮穿。”
夕阳西下的时候，物资终于准备完毕。每个背篓都装得满满的，陶锅、盐、熏肉、果干，还有备用的兽皮和工具。两队人把背篓放在石楼前，等着第二天出发。
青羽看着堆在地上的背篓，心里既紧张又期待。她走到张轩身边，小声问：“神尊，狐部落的人会不会不愿意加入呀？我听说他们首领很固执。”
张轩蹲下来，看着她说：“别担心，狐部落缺盐缺陶器，冬天日子不好过。你跟他们说，加入联盟后，每天都能吃到有盐的煮食，有暖和的房子住，还有人保护他们，他们没有理由拒绝。要是他们不信，你就让石首领演示陶锅煮食，再让他们尝尝我们的熏肉，他们肯定会动心的。”
青羽点点头，心里的紧张少了很多，眼神也变得更坚定了：“我知道了神尊，我一定会好好说，让狐部落的人加入联盟！”
第二天一早，天还没亮，部落里就热闹起来。两队人都已经起床，背着背篓，在石楼前集合。石队有10个人：石、阿壮、阿木、阿草（兔部落）、青羽（雀部落）、阿风（雀部落）、还有四个岩部落的青壮；木队也有10个人：木、阿树、阿花、阿石（兔部落）、还有六个林部落和兔部落的青壮。
张轩站在队伍前，最后叮嘱：“路上小心，遇到问题多商量，别单独行动。把联盟的好处说清楚，让其他部落知道，加入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
石和木齐声应道：“谨遵神尊吩咐！”
青羽站在石队里，背着一个装着果干的小背篓，抬头看着张轩，大声说：“神尊放心！我们一定会把狐部落和鼠部落的人带回来！”
队伍出发了，石队朝着南边的狐部落方向走，木队朝着北边的鹰部落方向走。族人们都站在部落入口，挥手送别，禾和阿瑶也在其中，阿瑶对着青羽喊道：“青羽，路上注意安全！记得给我们带好消息！”
青羽回头，用力挥手：“知道啦阿瑶姑娘！”
队伍渐渐消失在山林里，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整齐的脚印。张轩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没有说话，只是转身朝着部落里走去——他还有很多事要做，加固围栏、检查圈养的动物、指导族人处理兽皮，为迎接新加入的部落做准备。
山洞里，兔部落和雀部落的剩余族人还在整理东西。青羽的母亲站在洞口，看着队伍离开的方向，脸上满是担忧，羽尾走过来，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青羽机灵，还有石首领照顾，肯定没事。”
青羽的母亲点点头，眼中露出了期待的神色。她知道，女儿这一去，不仅是为了自己，更是为了整个部落能过上更好的日子。
石队的队伍里，青羽走在中间，一边走一边和阿木聊天：“阿木哥，联盟的土坯房真的比草棚暖和吗？我听灰牙首领说，冬天在土坯房里不用盖很多兽皮也不冷。”
阿木笑着说：“当然了！我之前住的土坯房，火炕烧起来，比山洞还暖和。等狐部落的人加入，开春就能建新房，到时候你就能住上了。”
青羽眼睛一亮：“那太好了！我要让狐部落的人也住上土坯房，让他们也能冬天不挨冻，每天吃有盐的煮食。”
石走在队伍前面，听到两人的对话，回头笑着说：“好样的青羽，有你这份心，我们肯定能说服狐部落！”
队伍继续朝着狐部落的方向走，阳光透过树枝洒在雪地上，留下斑驳的光影。青羽看着前方的路，心里充满了期待——她知道，这一趟出访，不仅能让联盟更壮大，也能让更多人过上好日子，就像联盟里的人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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