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的话,就像一颗炸雷,在前厅里轰然炸响。
贾琏猛地抬起头,眼睛瞪得溜圆,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脸上写满了“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听到了什么”的表情。
纳……纳妾?
燕王殿下要纳三妹妹为妾?
他是不是听错了?
这……这怎么可能!
探春虽然是庶出,但也是国公府的小姐,是正经的大家闺秀。
就算不能做正妃,以她的身份和容貌,做个侧妃也是绰绰有余的。
可现在,燕王殿下竟然说,只给一个妾室的名分?
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这是把荣国府的脸面,摁在地上,用脚狠狠地碾了无数遍!
一个国公府的小姐,给人做妾?
这要是传出去,他们荣国府以后还怎么在京城里立足?
贾家的女儿,以后还怎么说亲嫁人?
“王……王爷……”贾琏的声音都在哆嗦,他几乎是本能地反驳道,“这……这万万不可啊!我三妹妹她……她好歹也是国公府的嫡……”
他说到一半,猛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探春是庶出,不是嫡出。
贾琏连忙改口:“……是国公府的小姐,怎能……怎能为妾啊!”
“哦?”李修挑了挑眉,眼神玩味地看着他,“你的意思是,本王一个亲王,配不上你们荣国府一个庶出的女儿?”
“不不不!小的不是这个意思!”贾琏吓得魂飞魄散,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拼命磕头,“王爷息怒!王爷息怒!是小人说错话了!是小人嘴贱!”
贾琏心里叫苦不迭。
这燕王太难伺候了!怎么说都是错!
李修看着跪在地上抖如筛糠的贾琏,心里冷笑连连。
他当然知道,以探春的身份,做侧妃是够的。
但他偏不。
他就是要给一个妾室的名分。
为什么?
因为“妾”这个身份,最能体现他的“骄横”和“好色”。
如果他给了探春一个侧妃的名分,那在外人看来,这就是一桩不错的姻缘。
郎才女貌,门当户对。
虽然过程不太光彩,但结果是好的。
这样一来,他“自污”的效果就要大打折扣。
可“纳妾”就不一样了。
强抢臣女,还只给一个低贱的妾室名分。
这传出去,别人会怎么说?
只会说他燕王李修,好色成性,骄横跋扈,完全不把国公府放在眼里,把朝廷的法度当成儿戏。
这不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莽夫藩王”形象吗?
他那个多疑的皇兄,听到这个消息,恐怕嘴上会骂他荒唐,心里却会乐开了花。
一个沉迷女色的弟弟,总比一个功高震主、精明强干的弟弟,要安全得多。
这就是李修的目的。
用探春的名分,来买皇帝的安心。
至于探春本人……李修并不觉得亏欠她。
等以后时机成熟,他有的是办法把她的名分提上来。
现在,不过是让她暂时委屈一下罢了。
跟去鞑子和亲的命运比起来,这点委屈,又算得了什么?
“行了,别磕了,再磕地板都要被你磕穿了。”李修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本王决定的事,不会更改。你只管把本王的原话,带回去就行了。”
“是……是……”贾琏哪里还敢多说一个字,从地上爬起来,连身上的灰都来不及拍,就想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等等。”李修又叫住了他。
贾琏身体一僵,战战兢兢地转过身:“王……王爷还有何吩咐?”
李修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他面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这个动作,吓得贾琏差点当场尿出来。
只听李修用一种看似亲近,实则充满压迫感的语气,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回去告诉你家长辈,探春,本王要定了。谁要是在背后搞什么小动作,休怪本王……不讲情面。”
说完,李修收回手,重新坐回主位,端起茶杯,下了逐客令。
“送客。”
贾琏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跑出了燕王府的大门。
他一路跑回荣国府,冲进贾政的书房,将燕王的原话,一字不漏地学了一遍。
当听到“纳为妾室”四个字时,贾政手里的茶杯“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贾政整个人都僵住了,一口气没上来,眼睛一翻,直挺挺地向后倒了下去!
“老爷!老爷!”
书房里,瞬间乱成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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