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李修摇了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其他人,可以全杀了,一个不留。但这个黑山太岁,必须给本王留活口!”
“活口?”典韦和林忠都有些不解。
“对,活口。”李修冷笑道,“一条会咬人的狗,死了就没价值了。只有活着,才能让他去咬该咬的人。”
虽然不完全明白李修的深意,但两人都是绝对执行命令的军人。
“末将遵命!”
“去吧。”李修挥了挥手,“记住,你们是本王手中最锋利的刀!别让本王失望!”
“王爷放心!”
典韦和林忠行了个军礼,转身大步走出帐外。
很快,大营后方,三千匹战马被悄无声息地牵出,马蹄上都裹了厚厚的棉布,士兵们的嘴里也都被勒上了嚼子,防止发出任何声响。
这三千名铁骑,在经历了军魂融合之后,早已脱胎换骨。
他们不需要过多的言语,一个眼神,一个手势,就能明白彼此的意图。
在林忠的指挥下,他们悄无声息地集结,整队,然后如同一股黑色的暗流,悄然融入了茫茫的夜色之中,朝着黑风山的方向,疾驰而去。
看着他们消失的背影,徐茂忍不住感叹道:“王爷,这三千铁骑,当真是神兵天降。有他们出手,黑风山弹指可破。”
“这只是开始。”李修重新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淡淡地说道,“破了黑风山,好戏才真正开场。”
他抿了一口茶,眼中闪烁着算计的光芒。
“徐茂,你替本王拟一道折子,八百里加急,送回京城。”
“不知王爷要上奏何事?”
“就说……本王大军行至半路,军中突发水土不服,半数将士上吐下泻,战斗力大减。为稳妥起见,请求朝廷增派一万京营兵马,前来支援。”
“什么?”徐茂大吃一惊,“王爷,我们明明士气如虹,为何要自曝其短,还向朝廷求援?”
李修放下茶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觉得,皇帝会派兵来吗?”
徐茂何等聪明,瞬间就想通了其中的关窍,失笑道:“不会。陛下巴不得王爷您兵败身亡,又怎会派兵支援?他只会觉得您无能,然后驳回您的请求,顺便再申斥您一番。”
“这就对了。”李修笑道,“本王要的就是他驳回,要的就是他申斥。这道折子,不是写给皇帝看的,是写给天下人看的。”
“本王已经预料到军中会有‘困难’,并且提前向朝廷求援了。可朝廷不批,导致本王‘兵力不足’。那接下来,本王为了‘剿匪’,在济州‘就地征兵’,是不是就合情合理了?”
“嘶——”
徐茂倒吸一口凉气,看着李修的眼神,已经如同在看一个妖孽。
高!实在是高!
这已经不是一石二鸟了,这是一环扣一环,步步为营,将所有人都算计了进去!
先以雷霆之势,秘密拿下黑风山。
再以“兵力不足”为由,向天下演一出苦肉计。
最后,拿着这个“合理”的借口,光明正大地将手,伸进济王的地盘!
等济王反应过来的时候,怕是连骨头都要被王爷啃得不剩了!
“王爷深谋远虑,属下佩服得五体投地!”徐茂心悦诚服地躬身行礼。
李修笑了笑,重新将目光投向地图,眼中一片冰冷。
李晏,我的好皇叔。
准备好,迎接本王的大礼了吗?
......
接下来的几天,李修的大营彻底变成了一个欢乐场。
每天的行军速度,严格控制在三十里,经常是太阳还没下山,就早早地安营扎寨。
然后,便是震天的喧哗。
李修下令,将从京城带来的美酒佳肴全部拿出来,让士兵们敞开了肚皮吃喝。
整个大营里,终日酒气熏天,肉香四溢。
李修自己,更是“荒唐”。
他命人搭起高台,请来戏班子唱戏,自己则搂着从附近城里“请”来的歌姬,在高台上饮酒作乐,一副完全没把剿匪放在心上的昏聩模样。
这一系列的举动,自然被各方安插在大军中的探子,原原本本,一字不差地传了回去。
济州,济王府。
“哈哈哈哈!”
身形肥胖,满面红光的济王李晏,看着手中密探传回的情报,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出来了。
“废物!真是个废物!”
他将情报拍在桌子上,对着下首的几名心腹幕僚大笑道:“本王还以为,这个在北疆打赢了鞑子的侄儿,有多了不起。现在看来,不过是个走了狗屎运的莽夫罢了!”
“领着五万大军,每日只走三十里,终日饮酒作乐,沉迷女色!简直是荒唐!荒唐至极!”
一名幕僚也跟着谄媚地笑道:“王爷说的是。那李修不过是仗着手下有几个能打的悍将,侥幸赢了一两场罢了。真要论行军打仗,排兵布阵,给他提鞋都不配!”
“可不是嘛!”济王得意地摸着自己的八字胡,“皇兄也是老糊涂了,竟然派这么个草包来剿匪,这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吗?”
“黑风山的张顺,那可是本王一手扶植起来的悍将!手底下几千号人,都是亡命之徒,又占据地利。就凭李修手下那帮京城来的老爷兵,还想一个月荡平黑风山?简直是痴人说梦!”
另一名幕僚却显得有些谨慎,他拱手道:“王爷,不可不防啊。那燕王李修,行事素来诡诈,之前扳倒忠顺王,就是用的阴谋诡计。如今他这般作态,会不会是骄兵之计,故意麻痹我等?”
“骄兵之计?”济王不屑地冷哼一声,“你太高看他了!”
“他身边有几斤几两,本王还不清楚吗?他若真是深谋远虑之辈,又岂会接连做出强纳臣妻,当众羞辱北静王这等蠢事?这就是个被胜利冲昏了头脑,不知天高地厚的黄口小儿!”
“再说了,本王安插在锐武营的探子,可不止一个。他们传回来的消息,都说李修在营中威望极高,说一不二,但也因此变得愈发骄横自大,听不进任何劝谏。这还能有假?”
济王站起身,自信满满地说道:“他这就是在自寻死路!传本王的令,让张顺那边做好准备,不必主动出击,只需扼守险要,以逸待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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