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泣河畔的硝烟与泥泞尚未散尽,帝国第四、第五集团军仍在为那支“幽灵部队”的消失而焦头烂额、互相指责时,云凌已然做出了一个更大胆、更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决策。
“不回去了。”
他在临时作战会议上,手指划过地图,越过代表着重重封锁的根据地北部区域,径直点向更南方那片广袤而相对陌生的土地——“乌萨斯帝国南方诸省”。
“回去,是将战火引回老家,正中帝国下怀。我们要继续向前,把祸水南引!”
他的眼中闪烁着战略家的冷酷光芒,
“帝国以为北方是前线,南方是安稳的后院?我们偏要去他们的后院放火!”
跳出牢笼,深入腹地。
第一旅,这支刚刚完成了一场惊世机动、疲惫却士气如虹的孤军,没有选择北归,而是如同一股决堤的洪流,利用帝国军指挥系统混乱、防线出现短暂真空的宝贵时机,以强行军的速度,向南!再向南!
他们穿过荒芜的丘陵,越过封冻的溪流,避开人口稠密的城镇,如同一群沉默的幽灵,悄然潜入了乌萨斯帝国统治相对薄弱、但物产更为丰饶的南方省份。
这里的景象与北方冻原截然不同。虽然同样笼罩在帝国的阴影下,但气候稍显温和,农田阡陌纵横,庄园林立,矿业和手工业也更为发达。然而,压迫并未减少,贵族领主对农民和奴工的盘剥甚至更为精细和残酷。
第一旅的到来,像一颗投入死水的巨石,瞬间打破了南方的“平静”。
游击战火,遍地开花。
汲取了北方作战的经验教训,云凌将“运动”与“扎根”结合得更为精妙。
精准打击,动摇统治:他们不再满足于袭击小型哨所。目标直指帝国在南方的税收节点、贵族经营的矿场、为北方军团提供给养的仓库。
塔露拉的火焰焚毁账册和粮仓,雪怪小队的冰霜瘫痪矿山设备,亚历山大和索菲亚的先锋队则以雷霆之势摧毁小股驻军。
每一次成功袭击,不仅缴获大量物资,更是在心理上沉重打击了南方贵族对自身领地“绝对安全”的幻想。
发动群众,埋下火种:这成为了南下的核心任务之一。部队中那些善于沟通、出身贫苦的战士被组织起来,跟随主力行动。
每到一个地方,在分发粮食的同时,他们用最朴实的语言,讲述北方整合运动如何为感染者、为所有被压迫者而战,揭露南方贵族如何与北方军阀勾结,吸吮民脂民膏。
他们帮助当地农民组织起秘密的“农会”,在矿工中发展“兄弟会”,将基本的游击战术和反抗意识悄然传播。南方的天空下,无声的愤怒开始汇聚。
化整为零,聚散无常:面对帝国南方驻军和逐渐组织起来的贵族私兵围剿,第一旅展现出极高的灵活性。
他们时而以旅级规模集中兵力,闪电般摧毁一个重要目标;时而迅速分散成营、连级单位,在广袤的乡村、山林间与敌人周旋。云凌的指挥艺术愈发纯熟,他总能精准找到敌人布防的弱点,指挥部队在合围形成前跳出,或在敌人力量薄弱处给予致命一击。
帝国的南方驻军疲于奔命,往往赶到事发地点,只能看到一片狼藉和早已远去的背影。
南方作战也带来了新的考验。环境更为复杂,敌情更为多变,补给线更长更脆弱。但第一旅在这严酷的环境中进一步淬炼着自己。
亚历山大和索菲亚在一次次突击和掩护任务中,配合愈发默契, “烈阳”先锋队的威名开始在南方敌军中传播,带着一丝恐惧的色彩。
霜星的雪怪小队在相对温暖的环境中,需要更精细地操控源石技艺,反而激发了对自身力量更深层次的理解和应用。
雷德领导的侦察与敌后破袭队伍,在复杂的社会环境中如鱼得水,成为了部队的“眼睛”和“隐形利刃”。
塔露拉不仅是战场上的尖刀,更以其独特的领袖魅力和坚定的理想,成为了鼓舞南方受压迫民众的一面旗帜。
乌萨斯帝国的南方,这片被视为“安稳腹地”的区域,如今已是烽烟四起,人心浮动。第一旅如同最致命的病毒,在帝国的肌体内扩散、繁殖,将反抗的基因植入这片肥沃而又充满苦难的土地。
圣骏堡的皇宫终于无法再忽视南方的告急文书。他们意识到,那支原本以为即将在北方冻原被碾碎的“疥癣之疾”,已然演变成了一把深深插入帝国软肋、并且不断搅动的尖刀。更多的帝国军团开始被调动,南方的贵族们也被要求全力配合清剿。
然而,革命的野火一旦点燃,便再难扑灭。第一旅在南方的游击,不仅有效缓解了北方根据地的压力,更是在一个更广阔、更具战略意义的舞台上,播撒下了颠覆旧世界的火种。整合运动的旗帜,在乌萨斯南方的狂风中,猎猎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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