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慕鲤回到自己的小屋时，天边已经泛起微光。她把张叔给的高辐射桃子装入空间后，躺到床上，却没立刻睡着——想着能换的积分，想着云云的觉醒仪式，心里又期待又安稳。
这趟桃树林之行，不仅带回了桃子，好像还带回了些比积分更重要的东西——比如和队友们一起忙碌的默契，比如对未来的一点点盼头。
布城中心广场被晨光染成暖黄色，椭圆形的场地边缘围满了观礼的人。
广场中央搭着台子，布城官方主持人刚走上台就吸引了不少目光。她有一头乌黑的长发，烫成自然的大卷，随着动作轻轻晃动，显得格外飘逸。
身上穿的黑色紧身包臀裙勾勒出流畅的曲线，搭配一双细跟高跟鞋，让本就高挑的身形更显挺拔。
“各位布城居民早上好，今天布城一月一次的觉醒仪式。”她声音清亮，带着恰到好处的亲和力，握着麦克风，笑着问站成一排的少年们：“第一次站在这里，是不是有点紧张？”
少年们的反应各不相同。最前排三个男孩子穿着干净的制服，站姿笔挺，其中一个男孩还笑着摇头：“不紧张，我爸爸早就给我准备好高级药剂了。”
简慕鲤听洛叔说，这三个都是内城家庭的孩子。
他们旁边站着三男两女，穿着整洁的衣服，云云就站在中间。
她手里攥着衣角，指尖微微发白，但抬头时眼睛亮得很——简慕鲤知道，她怀里揣着洛叔洛婶准备的高级觉醒药剂。
再旁边是六七个背着书包的学生，校服上别着学校的徽章，时不时交头接耳。
而人数最多的一群孩子挤在最外侧，大概十五六个，衣服上沾着尘土，有的鞋子还破了洞。
他们是城外贫民窟来的，站得有些拘谨，眼神里藏着期待，也藏着不安。
简慕鲤看见其中一个小女孩，手里紧紧攥着个药剂瓶，里面大概是她唯一能准备的普通药剂。
“不管来自哪里，今天大家都是一样的。”主持人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开，“觉醒是机会，也是开始。现在，按顺序领取药剂，准备觉醒。”
云云深吸一口气，跟着队伍往前挪。
简慕鲤在台下朝她比了个加油的手势，看见她回了个浅浅的笑。
阳光落在广场中央，把所有孩子的影子拉得很长——不管是内城的、外城的，还是贫民窟的，此刻都站在同一片广场上，等着属于自己的那个“开始”。
当主持人宣布仪式开始，广场中央的穹顶缓缓展开，淡金色的觉醒光从上方洒落，落在二十几个孩子身上。孩子们站在高台上，闭着眼睛，能看见能量光粒在他们周身轻轻浮动。
“这些光可不是凭空来的。”洛叔站在简慕鲤身边，指着光流的源头，“那上面嵌着能量晶体，每一次发光都在消耗晶石。”
简慕鲤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穹顶边缘果然有微光闪烁，那是晶石能量流动的痕迹。
“布城一直在收集晶石，大多用于觉醒仪式，就是为了能多培养些异能者。
“培养一个异能者，比养一支普通队伍划算。”张全在旁边接话，
“异能者能猎杀更强的变异兽，能去更远的地方找资源，布城才能守得住。”
光幕里，内城那几个孩子和云云周身的光粒似乎更密集些，大概是高级药剂在起作用。
而其他外城孩子身边，光粒虽淡，却稳稳压在身上。
贫民窟的孩子们那边，光流最稀疏，有个小男孩的光粒甚至在慢慢消散，看得人心里一紧。
“能有这机会就不容易了。”洛叔叹了口气，“以前哪有统一的觉醒仪式？好多孩子到了年纪，连普通药剂都喝不上。”
简慕鲤望着那片淡金色的光，心里默默盼着：希望云云能接住这些光，希望每个孩子都能抓住这道光。
觉醒光渐渐散去，孩子们陆续睁开眼。主持人捧着一块半人高的觉醒石走上前：“按顺序来，把手放在石头上，它会显示你们的觉醒异能种类和等级。”
内城的三个孩子先上前。第一个男孩刚把手贴上石头，石头就亮起刺眼的绿光——“力量系，b级”，主持人的声音带着笑意，“不错！恭喜，开门红。”
另外两个也都觉醒力量系，都是c级。
外城的五个孩子接着测试，前面出了两个c级、两个d级。
轮到云云了，她深吸一口气，将手掌按在石头上。
谁都没料到会有那么强的反应——先是淡淡的绿光在石头表面蔓延，紧接着突然炸开一片刺眼的光晕，连站在台下的人都觉得手心发麻。
主持人盯着石头上浮现的字，忍不住提高了声音：——是力量系！A级！”
这话一出，广场上顿时响起一阵骚动。磐石队的人更是愣住了，铁头第一个喊出来：“是力量系！A级！云云厉害啊！”
洛叔拍着张全的肩膀直笑：“A级！”
简慕鲤也跟着激动，看着台上的云云——她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愣愣地看着觉醒石，直到主持人又喊了一遍，才红着眼眶朝台下挥手。
“A级在布城已经算中等偏上的战力了。”洛叔难掩兴奋，“你看内城那几个，最高也才b级。”
“就是就是，我们磐石队只有我爸和洛叔是c级，剩下的都是d级。”
铁头指了指广场东侧的宣传屏，上面印着布城顶尖战力的照片，“也就余浩队长那种S级，才是真正的顶尖——上次城外出现变异熊群，就是他一个人带队清掉的。”
云云走下台时，脚步还有点飘。铁头冲上去给了她个拥抱：“以后你就是咱们队的‘大力士’了！摘桃子都不用爬树，直接把树枝拽下来！”逗得大家都笑了。
简慕鲤看着云云发亮的眼睛，忽然觉得觉醒石上的光不光照亮了异能等级，更照亮了一个孩子的未来。
一个A级异能者，就意味着能走得更远，活得更稳。
接着是几个学生，他们大多有收获，两个b级、四个c级，还不错的等级，脸上都带着松快的笑。
轮到贫民窟的孩子时，气氛明显沉了些。
第一个女孩刚把手放上去，石头只闪了下微光就暗了——没觉醒。她咬着唇退到一边，肩膀微微发抖。
接着又上去几个，石头始终没亮起稳定的光。
直到第七个女孩上前，石头才泛起淡绿色：“力量系，d级”。女孩愣了愣，突然蹲在地上捂住了脸，像是在哭又像是在笑。
简慕鲤看的清楚，这就是那个自己准备了一瓶觉醒药剂的女孩，看来异能觉醒的成功率，药剂很关键。
后面又有三个孩子测出了力量系异能，都是E级；一个孩子力量系F级，但已经足够让他们身边的同伴露出羡慕的眼神。
十五六个孩子，最终只有五个觉醒成功。
剩下的孩子站在一旁，看着别人的石头发光，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
“能有五个已经不错了。”洛叔低声对简慕鲤说，“普通药剂加底子薄，能觉醒就等于多了条活路。”
简慕鲤看着那五个攥紧拳头的孩子，又看了看那些默默退到角落的身影。
觉醒石的光还在明明灭灭，可她忽然觉得，这石头不光能测出异能，更照出了不同孩子的起点。
但不管怎样，那五个贫民窟觉醒的孩子，总归是抓住了属于自己的那点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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