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脉谷的晨风吹散了最后一缕邪蚀气,阳光洒在刚清理干净的营地旧址上,将士们正忙着将邪术师的残具、骨傀儡的碎骨集中焚烧,火焰升腾起的青烟里,再也没有之前的黑紫,只剩普通草木燃烧的淡灰。我蹲在火堆旁,手里握着半块脉魂晶,晶体的温度与怀里的九龙佩相互呼应,连之前因频繁催动法器留下的疲惫,都被这暖融融的晨光冲淡了几分。
“陈大哥,你看!李将军来了!” 小木的呼喊从谷口传来,他怀里的灵虫们突然飞出笼门,翅膀的绿光朝着谷口方向亮了起来 —— 不是预警的急促,是带着欣喜的柔和,显然来者是友非敌。
我站起身,顺着小木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队身披银甲的骑兵正朝着谷内疾驰,为首的将领骑着一匹枣红色战马,甲胄上的 “镇国将军” 印记在阳光下格外醒目,正是驻守边关西境的李烈将军 —— 之前赵峰说过,李将军奉命镇守西境防线,昨日接到蚀骨营作乱的消息,特意率精锐驰援。
骑兵队很快到了谷中央,李将军翻身下马,他身材高大,面容刚毅,眉宇间带着军人特有的沉稳,刚落地就朝着赵峰快步走来:“赵统领,谷内情况如何?邪术师是否肃清?”
“托李将军的福,邪术师主力已被擒获,残余寇匪正在清理!” 赵峰迎上前,侧身让出位置,将我们引荐给李将军,“这位是从京城来的护脉壮士陈阿狗,还有周玄先生、苏清月姑娘,正是他们毁了邪术师的蚀魂坛,破了骨蚀阵,还净化了被控制的士兵,帮我们解了断脉谷之围!”
李将军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先是扫过我手里的玄鸟杖,又注意到我怀里露出的九龙佩一角,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随即转为郑重的敬意:“原来就是陈壮士!之前荣王爷传信边关,说京城有位羲和承脉者,一路护脉南下,救黑石镇、清青石县,没想到今日竟能在此相见!”
我连忙拱手回礼:“将军过誉了,晚辈只是做了护脉者该做的事,真正击退敌军的,是边关将士的英勇,还有百姓的助力。” 说话间,谷西侧突然传来一阵马蹄声,是清理残寇的将士回来了,他们押着十几个被绑的邪术师余孽,手里还提着几面阴根堂的黑色旗帜,脸上满是胜利的笑意。
【第一幕:残寇肃清显军威,将士同心护疆土】
“将军!西坡的残寇全清了!” 带队的校尉翻身下马,单膝跪地禀报,“这些邪祟想往北荒逃,被我们和倒戈的兄弟一起拦住了,还缴获了他们藏在山洞里的邪蚀液和符纸!”
我顺着校尉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几个之前倒戈的士兵正帮着将士们搬运缴获的邪物,他们虽穿着破旧的布衣,却动作利落,眼神里满是坚定 —— 之前被邪术控制时的迷茫,早已被守护家园的决心取代。其中一个年轻士兵看到我,还笑着挥手:“陈壮士!我们没让邪祟跑掉!”
李将军走过去,亲自扶起校尉,又拍了拍倒戈士兵的肩膀:“好样的!不管之前如何,今日你们能挺身而出,护边关、拒邪祟,就是边关的好男儿!本将军会上奏朝廷,为你们请功!”
士兵们听到这话,激动得眼睛都红了,纷纷表示愿意跟着将士们驻守边关,等北荒决战胜利后,再回草原放牧。李将军笑着点头,又对身边的副将吩咐:“把缴获的邪物集中交给苏姑娘,用镇邪鼎彻底净化,别让邪蚀气再污染地脉;受伤的将士和百姓,送去军医帐诊治,务必照料妥当。”
我看着眼前的景象,心里突然涌起一股暖流 —— 从青龙峡初遇邪傀时的手足无措,到如今能与边关将士、百姓并肩作战,我终于明白师父说的 “护脉非孤战” 是什么意思。邪术师能靠邪蚀气操控傀儡,却永远无法操控人心;而人心凝聚起来的力量,才是守护地脉最坚实的屏障。
苏清月走到我身边,手里拿着刚净化完的邪蚀液瓶子,语气带着轻松:“所有邪物都净化完了,断脉谷的地脉气正在恢复,用不了多久,这里就能重新种上草木,恢复之前的样子。”
周玄也点了点头,玄鸟杖的蓝光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李将军来得正好,我们正准备今日启程去北荒,有将军的精锐在,边关的防御也能更稳固,我们去北荒也能更放心。”
【第二幕:将军执手谢护脉,赠令拨兵助决战】
李将军听到 “北荒” 二字,脸色微微一沉,随即走到我面前,语气郑重:“陈壮士,本将军听说阴根堂的堂主在北荒布了血祭阵,还抓了三千多百姓当活脉祭?”
“正是。” 我将从邪术师口中撬出的消息告知李将军,“月圆之夜还有三天,我们必须在那之前赶到北荒蚀魂窟,毁掉血祭阵,阻止邪刃激活,不然草原地脉会彻底被毁。”
李将军沉默片刻,突然转身对副将下令:“传我将令,调拨两百名‘破邪锐士’,携带足够的干粮、药材和破邪弩,随陈壮士一同前往北荒!这些锐士都受过专门的抗邪训练,能帮着对付邪术师的傀儡军团!”
“将军!” 我连忙推辞,“北荒凶险,边关也需兵力防守,两百锐士太多了……”
“不多!” 李将军打断我,语气坚定得不容拒绝,“北荒枢纽是草原地脉的根,根若毁了,边关再坚固也没用!再说,你们帮边关解了断脉谷之围,本将军无以为报,这两百锐士,既是支援,也是边关对护脉大业的心意。”
他从腰间解下一块鎏金令牌,令牌上刻着 “镇脉先锋” 四个大字,边缘还嵌着细小的地脉砂,能增强抗邪能力:“这是本将军的‘镇脉令’,持此令,沿途所有边关哨所都会为你们提供补给,若遇到阴根堂的寇匪,还能调动当地驻军支援 —— 你们去北荒,不是孤军,身后有整个边关的将士在!”
我双手接过令牌,令牌的重量压在掌心,却比任何珍宝都让人心安。这不是一块普通的令牌,是边关将士的信任,是守护地脉的决心,是 “护脉非孤战” 的最好证明。我突然想起在京城荣王府,王爷将九龙佩交给我时的嘱托;想起在青石县,百姓们递来的草编鞋;想起在黑石镇,戏台前百姓们的呐喊 —— 这些心意,像一道道光,照亮了我们护脉的路。
“多谢将军!” 我握紧令牌,对着李将军深深一揖,“晚辈定不辱使命,带着锐士们平安抵达北荒,与王爷的大军汇合,毁掉血祭阵,还草原地脉清明!”
李将军扶起我,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里满是期许:“本将军信你!荣王爷说你‘护脉之心坚如磐石’,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等你们从北荒凯旋,本将军在边关摆酒,为你们庆功!”
【第三幕:军民同心送征程,初心如炬向荒途】
李将军调拨的锐士很快集结完毕,他们身披轻便的抗邪甲,手持镶着地脉砂的破邪弩,整齐地站在谷口,眼神坚定地望着北荒的方向。百姓们也闻讯赶来,有的给锐士们递上热乎的麦饼,有的给我们塞来暖手的毡子,还有的将亲手绣的 “平安符” 挂在灵虫笼上,嘴里念叨着 “保佑壮士们平安回来”。
“陈壮士,这是我们部落晒的牛肉干,耐放,你们带着路上吃!” 之前的牧民大叔牵着两匹健壮的战马走过来,马背上驮着鼓鼓囊囊的行囊,“这两匹马是我们部落最快的,能帮你们快点到北荒!”
小木抱着灵虫笼,正和几个锐士说话,灵虫们飞到锐士的甲胄上,翅膀的绿光轻轻蹭着甲片上的地脉砂,像是在熟悉彼此的气息:“你们别担心,灵虫能感应邪蚀气,遇到危险会提前预警的!”
李将军和赵峰站在谷口最高处,看着我们收拾行囊,准备出发。李将军突然喊道:“陈壮士!等一下!” 他转身从自己的战马上解下一把长剑,剑柄上刻着 “护疆” 二字,“这把剑是先父留给我的,能斩邪祟、护地脉,今日赠予你,愿它能助你在北荒斩妖除魔!”
我接过长剑,剑柄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与九龙佩、镇脉令的暖意交织在一起。这把剑,不是武器,是传承 —— 是李将军父子两代守护边关的信念,是无数边关将士护疆护脉的决心。我握紧剑柄,突然觉得肩上的责任更重了,却也更坚定了。
“出发!” 我翻身上马,将护脉旗系在马鞍前,红色的旗面在风里猎猎作响。周玄、苏清月、小木骑着马走在我身侧,两百名锐士跟在身后,队伍浩浩荡荡地朝着北荒方向进发。
谷口的李将军、赵峰、百姓们挥着手,呼喊声在风里传了很远:“一定要平安回来!我们等着你们!”
我回头望了一眼谷口,他们的身影渐渐缩小,却像一颗颗温暖的星,嵌在草原的晨光里。怀里的九龙佩、镇脉令,手里的玄鸟杖、“护疆” 剑,还有马鞍上的护脉旗,都在轻轻发烫,像是在呼应着我的心跳,也像是在诉说着一个不变的誓言。
从青龙峡初涉牵羊,到断脉谷受将军之托;从一个只会粗浅牵羊术的少年,到如今带领队伍奔赴北荒的护脉者,我知道,这一路的成长,离不开身边人的支持,离不开百姓的信任,更离不开 “护脉救民” 的初心。
风掠过耳畔,带着北荒的凉意,却也带着边关军民的祝福。我握紧 “护疆” 剑,抬头望着远方的天空,心里默念着对李将军的承诺,对所有百姓的承诺:北荒决战,定能凯旋;护脉之路,至死不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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