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槐村的晨雾里还飘着麦饭的香气时,我们已牵着骆驼踏上了追踪邪术师的路。手里攥着从腐脉钉上取下的咒布 —— 布角绣着个扭曲的 “腐” 字,是赵地邪术师分支的标记,据老马说,这种标记常出现在赵地西部的 “腐骨坡” 附近,那里曾是座废弃的护脉古寺,如今成了邪术师的藏身处。
“咒布上的腐脉气还没散,顺着气走,就能找到他们。” 周玄将咒布凑到玄鸟杖旁,杖头的蓝光立刻像被磁石吸引,朝着西方延伸,“只是这气里掺了‘迷脉粉’,邪术师故意留下假线索,得小心分辨。”
苏清月掏出护脉鉴邪镜,镜面映出三条泛黑的气线 —— 两条往南、往北岔开,气线虚浮,一触就散,是假的;只有往西的气线沉实,像扎根在土脉里,顺着坡地蜿蜒,“真线索在腐骨坡方向,邪术师想引我们走岔路,拖延时间。”
小木抱着灵虫笼,灵虫们的绿光落在咒布上,翅膀轻轻颤动,像是在 “尝” 气的味道:“陈大哥,灵虫说真气里有‘土脉的哭味’,假气是‘死味’,跟着哭味走就对了 —— 邪术师破坏的土脉还在疼呢。”
我摸向怀里的玉如意,温润的玉质贴着掌心,突然想起枯槐村老汉握着我衣角时的眼神 —— 那是绝望里透出的希望,是把全村的生机都托付过来的重量。邪术师留下的不只是假线索,是无数个像枯槐村这样的村庄的危机,每多拖延一天,就可能多一个村子变成 “土人村”,多一片土地变成腐土。
【第一幕:腐骨坡寻邪巢,古寺藏凶显端倪】
往腐骨坡走的路上,土脉的气息越来越沉 —— 原本泛绿的麦苗又蔫了几分,田埂上的土块重新变硬,连路边的野草都沾着淡黑的腐气,是邪术师路过时故意留下的 “腐痕”,想慢慢污染沿途的土脉。
“前面就是腐骨坡了。” 周玄勒住骆驼,指着前方的土坡 —— 坡顶有座残破的古寺,寺门的 “护脉寺” 匾额被劈成两半,斜挂在门框上,匾额上沾着发黑的血渍,是邪术师破坏的痕迹;寺墙爬满枯藤,藤条里缠着发黑的布条,和腐脉钉上的咒布一模一样。
我们悄悄绕到寺后,从破窗往里看 —— 寺院内的空地上,五个穿黑斗篷的邪术师正围着一个石坛,坛上插着七根腐脉钉,钉间缠着发黑的锁链,锁链上挂着些土黄色的物件,是之前从各村盗来的脉引器,正被邪术师用腐脉气炼化,想熔成 “腐脉核心”。
“是‘腐脉使者’!” 苏清月压低声音,“赵地邪术师的小头目,专门负责炼化脉引器,增强腐脉力 —— 坛上的是‘七煞腐脉阵’,炼化完成后,能一次性污染百里内的土脉。”
坛中央的邪术师突然抬起头,斗篷下的脸露出一双泛紫的眼睛,朝着破窗的方向看来:“既然来了,就别躲着了 —— 护脉的小崽子们,正好用你们的血祭阵!”
【第二幕:邪阵初启腐气涌,三器协防护众人】
邪术师猛地挥手,坛上的七根腐脉钉同时亮起,黑色的腐气像潮水般从坛里涌出,顺着破窗扑向我们 —— 气里带着刺鼻的土腥味,一沾到衣角,布料就开始发黑、变硬,像要变成土块。
“快用龙珠!” 周玄大喊,玄鸟杖的蓝光在身前织成一道光盾,却被腐气撞得凹陷下去。我立刻掏出龙珠,水脉气顺着掌心蔓延,在我们周围织成一道淡青的水膜 —— 腐气一碰到水膜,就像油遇水,瞬间被弹开,化作白烟消散。
“没想到你们还带了水脉器!” 腐脉使者冷笑一声,从怀里掏出个黑陶罐,往坛里倒了些黑色的粉末 —— 坛上的腐气突然变浓,颜色从黑转紫,带着毒性,“这是‘腐骨粉’,沾到就烂,看你们的水膜能撑多久!”
苏清月立刻打开镇邪鼎,鼎口的青光冲天而起,将周围的腐气吸向鼎内 —— 紫黑色的腐气一进鼎,就被鼎内的地脉气净化,化作无害的白气;周玄则将脉火石抛向空中,火脉气燃成一团橙光,像小太阳般悬在我们头顶,紫腐气一靠近橙光,就被烧得滋滋作响,再也不敢往前。
小木的灵虫们突然集体飞向古寺院内,绿光像箭般射向邪术师的斗篷 —— 斗篷上的腐气被绿光一碰,就开始剥落,露出里面的土黄色衣袍,是被邪术师控制的赵地村民!“他们是被控制的!不是真邪术师!” 小木大喊,灵虫们的绿光立刻变柔,不再攻击,而是缠着村民的手腕,想唤醒他们的神智。
【第三幕:辨邪分善破控制,器合志坚斗使者】
腐脉使者见被拆穿,气得嘶吼一声:“没用的废物!被护脉的小崽子们骗了还不知道!” 他猛地挥手,坛上的锁链突然收紧,缠在村民的脖子上,“想救他们?先过了我这关!七煞腐脉阵,起!”
坛上的七根腐脉钉突然飞起来,在空中组成一道黑色的阵纹,阵纹里透出无数细小的腐针,朝着我们射来 —— 针上的紫腐气浓得像墨,一靠近就能闻到焦味。
“用玉如意调和三力!” 我掏出玉如意,将龙珠的水脉、脉火石的火脉、寒脉晶的寒脉之力同时引到如意上,金青橙蓝四色光在如意头汇聚,化作一道光柱,撞向阵纹 ——“嘭” 的一声,阵纹被撞得粉碎,腐针在空中化作黑灰,散落在地上。
腐脉使者没想到我们能破阵,愣了一瞬,突然从怀里掏出一把黑匕首,朝着最近的村民刺去 —— 想杀了村民,断绝我们的念想!“住手!” 我纵身跃起,玄铁剑的青光缠住匕首,剑刃一挑,将匕首打落在地;周玄趁机甩出玄鸟杖,蓝光缠住腐脉使者的手腕,像锁链般将他捆住。
“你们赢不了的!” 腐脉使者挣扎着嘶吼,“北荒的血龙阵已经快成了,天下的地脉都会变成腐脉,你们护不住的!”
苏清月将镇邪鼎的青光对准他的头部,鼎内的地脉气顺着青光渗进他的脑海 —— 腐脉使者的眼神渐渐清明,不再有之前的疯狂,“我…… 我被‘血龙令’控了…… 他们逼我炼化脉引器,不然就杀了我的家人……”
【第四幕:邪徒悔悟吐真相,续途北荒志更坚】
我们将腐脉使者带到寺外的土坡上,解开他的束缚 —— 他瘫坐在地上,双手抱着头,肩膀微微颤抖:“血龙令是北荒邪术师的信物,拿到令的人会被血龙气控制,变成他们的傀儡…… 赵地的腐脉阵只是第一步,他们还在楚地、燕地布置了‘水腐阵’‘寒腐阵’,想让四地的地脉同时腐烂,为血龙阵提供力量。”
他从怀里掏出一块残破的羊皮卷,递给我:“这是血龙阵的地图碎片,我偷偷藏的 —— 阵的核心在北荒的‘脉魂池’,需要四地的腐脉核心才能激活,现在赵地的还没炼成,你们还有时间阻止。”
小木抱着灵虫笼走过来,灵虫们的绿光落在腐脉使者的手腕上 —— 他手腕上有个紫黑色的印记,是血龙令留下的,“灵虫说这印记还在控你,得用玉如意的光才能消掉。”
我将玉如意的白光洒在他的手腕上,紫黑色的印记渐渐变淡,最后化作一道白烟消散。腐脉使者松了口气,对着我们磕了三个头:“谢谢你们救了我…… 我愿意带你们去邪术师的其他藏点,帮你们毁掉腐脉核心,赎我的罪。”
远处传来村民的呼喊声 —— 是枯槐村的老汉带着十几个村民赶来,手里拿着锄头、铁锹,“壮士!俺们来帮你了!邪术师要是敢再来,俺们跟他们拼了!”
夕阳西下时,我们毁了古寺里的七煞腐脉阵,将盗来的脉引器收好,准备送回各村。腐脉使者带着我们找到邪术师在赵地的另外两个藏点,都是废弃的护脉遗址,里面的腐脉核心还没炼成,被我们一并毁掉。
离开腐骨坡时,村民们在坡下摆了案,案上放着刚煮的红薯、烙的麦饼,“壮士,这是俺们的一点心意,你们去北荒的路上吃 —— 赵地的土脉,就拜托你们了!”
我摸了摸怀里的羊皮卷碎片,又看了看手里的脉引器 —— 这些碎片拼起来的不仅是血龙阵的地图,是天下地脉的安危;这些脉引器装着的不仅是土脉的力量,是无数个村庄的希望。邪术师的血龙令能控制人的身体,却控不住护脉的初心;能破坏土脉的表面,却毁不了地脉的根基。
往北荒的路在夕阳下延伸,骆驼的蹄子踏在渐渐恢复生机的土路上,能清晰感受到土脉气在脚下流动 —— 从赵地的腐骨坡,到燕地的墓群,到楚地的江湾,到蜀地的熔铸坊,这些曾被我们守护过的地脉,此刻都在以自己的方式,为我们传递着力量。
“走吧,去北荒。” 我勒紧骆驼的缰绳,玄鸟杖的蓝光指向远方,怀里的玉如意、龙珠、脉火石、寒脉晶同时轻鸣,“带着四地的心意,带着天下的希望,我们去破血龙阵,去守天下地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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