腐脉坛的青石在暮色里泛着冷光,邪术师的黑袍被地脉气掀得猎猎作响,他手里的腐脉杖顶端,那颗发黑的晶核正疯狂吞吐着腐气,像头濒死却仍想反扑的野兽。之前被玄鸟杖击出的伤口还在渗血,却没能浇灭他眼里的疯狂 —— 他猛地将杖尖扎进坛下的土脉源,嘶吼着:“我得不到的,你们也别想!这腐脉源一爆,整个赵地的土脉都会烂掉,你们都得陪我陪葬!”
坛下的土突然剧烈震颤,淡黑的腐气从石缝里喷涌而出,像翻涌的墨汁,瞬间将半个土坡染成黑色。村民们惊呼着往后退,却没有一个人跑远,老里正攥着那柄磨得发亮的锄头,声音虽发颤却坚定:“壮士,俺们帮你!就算烂在这,也不能让他毁了赵地的土!”
我握紧怀里的玉如意,指尖的温润突然变得滚烫 —— 不是恐惧的灼热,是守护的决心。邪术师以为腐脉源是威胁,却忘了地脉的本质是 “生”,再凶的腐气,也抵不过人心与地脉的合力。之前收集的龙珠、寒脉晶、脉火石在怀里轻轻颤动,像是在呼应我的决心,四件器物的光透过衣襟,在胸前映出淡淡的七彩光晕。
【第一幕:腐源将爆危在旦夕,器合人协筑防线】
“周玄,用玄鸟杖锁住腐气流动!苏清月,镇邪鼎全力吸腐,别让气散到村里!” 我一边喊一边冲向腐脉坛,玉如意的白光在身前织成一道光盾,挡住涌来的腐气,“老里正,让村民们往坛边的土脉纹站,用护土牌引土脉气,帮我们稳住坛基!”
周玄立刻将玄鸟杖插在坛的东南西北四角,杖头的蓝光交织成网,像四道坚固的闸门,将喷涌的腐气暂时困在坛周;苏清月打开镇邪鼎盖,鼎口的青光暴涨,像道巨大的漩涡,将近前的腐气源源不断吸进去,鼎身的符文亮得刺眼,却仍在咬牙支撑;老里正领着村民们按地脉纹的走向站成圈,手里的护土牌同时亮起淡青的光,像无数颗小星星,将坛基牢牢护住。
邪术师见腐气被阻,疯狂地挥动腐脉杖,杖顶的晶核突然裂开,一股更浓的腐气直射向我:“别白费力气了!这晶核里藏着我三年养的腐脉力,你们根本挡不住!”
我侧身避开,同时将龙珠抛向空中 —— 水脉气顺着青光倾泻而下,像场及时雨,落在泛黑的土上,腐气遇水竟慢慢凝固,变成细小的黑粒,被镇邪鼎轻易吸走。“地脉的本质是生,你用腐气扭曲它,本就违背天道!” 我将脉火石握在掌心,橙光顺着玉如意的白光蔓延,“脉火能燃腐,水脉能润土,再凶的腐气,也抵不过生的力量!”
【第二幕:邪术反噬力竭溃败,地脉归流咒解村安】
脉火石的橙光落在腐脉杖上,杖身的腐气瞬间被点燃,邪术师惨叫着扔掉杖,手背上的皮肤已被烧得通红。他还想扑向坛下的腐脉源,却被突然涌起的土脉气绊倒 —— 是村民们的护土牌起了作用,土脉纹突然亮起,像无数只手,将他牢牢困在原地。
“不可能!你们这些凡人,怎么可能引动土脉气!” 邪术师挣扎着嘶吼,眼里满是难以置信。老里正上前一步,举起护土牌:“俺们赵地人,靠土吃饭,靠土活命,土脉就是俺们的根!你毁俺们的根,俺们就用命护!这土脉气,不是你能懂的!”
我趁机将寒脉晶贴在坛顶的青石上,淡蓝的光顺着石缝渗入坛下,像道清凉的溪流,瞬间稳住了躁动的腐脉源。“腐脉气虽凶,却怕寒脉的‘稳’与玉如意的‘和’。” 我将玉如意放在坛中央,白光与蓝、橙、青三色光交织,形成一道七彩光柱,直插坛下的土脉源,“现在,该让地脉归位了!”
光柱刺入土脉源的瞬间,坛下的震颤突然停止,喷涌的腐气渐渐消散,淡黑的土慢慢恢复成原本的褐黄。坛中央的青石缝里,竟冒出细小的绿芽,是之前被腐气压抑的野草,此刻正迎着光,努力舒展叶片。
邪术师瘫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景象,眼里的疯狂渐渐褪去,只剩下绝望。他身上的黑袍慢慢失去光泽,之前被腐气滋养的力量,正随着地脉的净化一点点流失,最终软软地倒在地上,再无反抗之力。“我以为…… 力量能让我掌控地脉…… 没想到…… 最后还是输在…… 这不起眼的生上……”
周玄上前将邪术师绑住,苏清月则继续用镇邪鼎净化坛周残留的腐气。村民们围过来,看着恢复生机的土坡,看着重新变绿的野草,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老里正甚至激动得抹起了眼泪:“解了!终于解了!俺们村的咒,解了!”
【第三幕:村焕生机忆初心,辞行续途向荒疆】
第二天清晨,枯槐村彻底变了模样。村口的老槐树枝桠上,新抽的嫩芽泛着嫩绿,之前挂在枝上的褪色红布,被村民们换成了崭新的,在风里飘得像团火焰;田里的土被重新翻耕,泛着湿润的褐黄,村民们正忙着播种新的麦种,欢声笑语洒满了田野;孩子们在打谷场追逐打闹,手里拿着用麦秆编的小土拨鼠,灵虫们的绿光在他们身边飞舞,像群快乐的小精灵。
老里正领着我们走到村后的土脉坛,坛顶的青石上,此刻放着四件小小的土陶 —— 是村民们连夜捏的,分别刻着玉如意、龙珠、寒脉晶、脉火石的图案,陶身上还刻着 “护脉” 二字。“壮士,这是俺们的一点心意,你们带着,就当俺们枯槐村的人,陪着你们一起护地脉。”
我拿起其中一件刻着玉如意的土陶,指尖能摸到陶身上粗糙的纹路,却透着股暖心的温度。突然想起从江南出发时的初心,那时以为护脉只是破邪术、守地脉,却没想到一路走来,收获的远不止这些 —— 是苏墨卿的文脉传承,是山魈的守护信任,是蛟龙的使命托付,更是这些村民们的勇气与真心。护脉从来不是一个人的战斗,是无数颗心怀 “生” 与 “守” 的人,一起筑起的防线。
小木抱着灵虫笼,正和村里的孩子交换礼物 —— 他把之前燕地孩子送的麦秆小如意,送给了枯槐村的孩子,换回了一个用土陶做的小槐树挂坠。“陈大哥,灵虫说它们喜欢这里,喜欢这些孩子。” 他把挂坠挂在灵虫笼上,“以后看到这个,就会想起枯槐村的老槐树,想起这里的村民。”
准备离开时,村民们在村口摆了长长的送行队,手里拿着刚烙的麦饼、装满清水的陶壶,还有用土脉石磨的护土牌。老里正握着我的手,久久没有松开:“壮士,一路保重!要是到了北荒,遇到难处,就想想俺们枯槐村的土,想想这天下的地,想想还有这么多人等着你们护,就一定能挺过去!”
我回头望了望枯槐村,老槐树的新绿在阳光下闪着光,村民们的笑容像春日的暖阳。怀里的四件器物轻轻颤动,土陶的温度与器物的光交织,像把枯槐村的心意,牢牢刻进了护脉的初心。
往赵地更深处走,脚下的土脉气越来越顺畅,玄鸟杖的蓝光清亮得像道小溪,能清晰感应到前方地脉的脉动。邪术师的溃败让我更加明白,真正的护脉力量,从来不是暴力与掌控,而是对生命的敬畏,对人心的守护,对 “生” 的坚信。
“走吧,去北荒。” 我勒紧骆驼的缰绳,玉如意的白光在身前轻轻闪烁,“带着枯槐村的心意,带着天下地脉的期盼,我们一定能破了血龙阵,守住这天下的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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