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脉塔顶层的青光还在石缝间流转,我却握着玉如意站在塔心石柱旁,指尖能清晰触到一丝异样的震颤 —— 不是石脉复苏的温润,是藏在地下的 “阴寒”,像有股冷流顺着柱根往地底钻,与之前破除的腐脉气截然不同,却更凶险。
“不对劲。” 周玄的玄鸟杖突然往柱底的石缝探去,杖头的蓝光刚触到缝隙,就被一股淡黑的雾弹回,雾丝落在石面上,瞬间蚀出个细小的坑,“塔下有地下层,这雾比之前的蚀骨邪雾更浓,是‘炼过的’,带着‘死脉气’。”
我摸向行囊里的麦种袋,袋里的颗粒还带着枯槐村的土香,此刻却像在提醒我:邪术师不会只在顶层设一个源头,他们要的是彻底断了魏地石脉,这地下层,才是真正的 “炼雾巢穴”。之前磐石城居民的咳嗽声、士兵咳出的黑血、石墙上的蚀痕,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 —— 若这炼好的邪雾扩散,不仅是磐石城,整个魏地的石村都会变成死城。
【第一幕:柱底寻踪探地窟,阴雾初显藏杀机】
地师蹲在柱底,用手拂去石缝间的碎屑,露出一块刻着扭曲符文的青石板:“这是‘封窟符’,魏地老典里提过,石脉塔下有‘地脉窖’,是用来储存脉石的,没想到被邪术师改成了炼雾的地方。”
苏清月的护脉鉴邪镜贴在青石板上,镜面突然泛起剧烈的波纹,映出地下层的景象:一个圆形的石窟,中央挖着个黑池,池里泛着泡,雾从池底往上冒,池边站着个穿黑袍的人,手里拿着根缠着黑丝的法杖,正往池里扔石脉碎屑 —— 是邪术师的 “炼雾使”!
“池里是‘蚀脉雾母’,用石脉核心碎屑、腐脉膏和死脉气熬的,比之前的邪雾凶十倍,沾到就会蚀穿骨血。” 苏清月的声音带着凝重,镜光里的雾母突然翻涌,像感应到了外界的窥探,“他在加快炼制,想赶在我们发现前把雾母运去北荒。”
小木抱着灵虫笼凑到青石板旁,灵虫们的绿光突然变得急促,翅膀拍打出细微的光纹,顺着石缝往下钻:“陈大哥,灵虫说下面的雾好‘毒’,它们的光只能撑一会儿,得快点下去,不然雾母要‘熟’了!”
我握紧玉如意,温润的白光顺着石缝往下渗,与灵虫的绿光交织 —— 这不是简单的破除阻碍,是在和时间赛跑,是在抢魏地石脉的生机,抢无数百姓的活路。“周玄,你用玄鸟杖撑开封窟符;苏清月,镇邪鼎准备吸雾;小木,灵虫在前引路;我来稳住地脉气,别让地窟塌了。”
玄鸟杖的蓝光落在封窟符上,符文的黑丝瞬间被蓝光点燃,青石板 “轰隆” 一声往下陷,露出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石阶,阴雾从阶下往上涌,带着刺鼻的腥气,刚触到塔内的青光,就发出 “滋滋” 的腐蚀声。
“小心,这雾能蚀地脉光。” 我将寒脉晶握在掌心,淡蓝的寒气顺着石阶往下铺,像道冰帘,暂时挡住了阴雾的蔓延 —— 寒脉的 “稳” 能冻住雾流,这是之前在燕地学到的经验,此刻正好用上。
【第二幕:地窟阶前遇雾阵,器协人合破阴障】
顺着石阶往下走,阴雾越来越浓,能见度不足三尺,脚下的石阶滑腻腻的,沾着层灰黑的黏液,是雾母凝结的残渣。走了约莫二十级台阶,前方突然传来 “呜呜” 的声响,阴雾像活物般往中间聚拢,织成一道厚厚的雾墙,墙面上泛着紫光,是 “蚀骨雾阵”。
“这阵是用雾母的气织的,碰一下就会被雾缠上。” 苏清月的镇邪鼎突然亮起青光,鼎口对着雾墙,却只能吸走表面的薄雾,雾墙深处的紫光纹丝不动,“得用脉火石的火脉烧穿雾芯,再用龙珠的水脉冲散。”
我掏出脉火石,橙光刚透出木盒,就被阴雾裹住,火光明明灭灭,像快被吹熄的烛火。“邪雾克火,得用玉如意的调和力裹住火脉。” 周玄将玄鸟杖的蓝光缠在脉火石上,“蓝光能引火脉,白光能护火,两者一起,才能烧穿雾墙。”
玉如意的白光顺着脉火石蔓延,橙光瞬间变得稳定,像裹了层透明的护膜,我将脉火石往前一递,火光顺着雾墙的缝隙钻进去,“嘭” 的一声,雾墙中央炸开个洞,紫光顺着洞口往外冒,却被突然涌出的青光拦住 —— 是苏清月的镇邪鼎在吸雾。
“快冲过去!雾墙会复原!” 我握着玉如意率先冲进洞,龙珠的青光突然从怀里透出,顺着我的手臂往下流,落在脚下的黏液上,黏液瞬间被冲散,露出干净的石阶。小木和灵虫们紧跟在后面,绿光在前方织成一道光带,指引着方向。
穿过雾墙,地窟的全貌终于展现在眼前:圆形的石窟中央,是个丈许宽的黑池,池里的雾母泛着泡,黑丝般的雾从池面往上飘,顺着窟顶的石缝往塔外钻;池边站着个黑袍人,背对着我们,手里的法杖正往池里扔石脉碎屑,每扔一次,池里的雾母就翻涌一次,紫光更亮一分。
【第三幕:窟中对峙明邪念,护脉初心拒歪理】
“终于来了。” 黑袍人缓缓转过身,脸上戴着个青铜面具,面具上刻着扭曲的龙纹,是北荒邪术师的标志,“我还以为,你们只会拆顶层的小玩意儿,找不到这里。”
“你炼制雾母,是为了北荒的血龙阵。” 我握紧玄铁剑,剑身在雾母的光里泛着冷光,“用魏地石脉的核心碎屑,用百姓的安危,来喂你那所谓的‘大阵’,你就不怕遭天谴?”
黑袍人突然笑了,笑声在石窟里回荡,带着说不出的偏执:“天谴?地脉本就是弱肉强食!魏地的石脉太‘软’,留着也是浪费,不如炼了雾母,帮我重塑北荒的‘新地脉’—— 到时候,天下地脉都听我的,这才是真正的‘护脉’!”
“你那不是护脉,是掠夺!是毁灭!” 我往前走了一步,玉如意的白光突然亮起,照得石窟里的雾母微微退散,“地脉是天下人的根,是百姓的活路!你拆了这根,断了这条路,就算建了新地脉,也只是死脉!”
地师之前说过的话突然在脑海里响起:“石脉是魏地的骨,百姓是魏地的肉,骨断了,肉就活不成。” 我摸了摸行囊里的麦种袋,仿佛能摸到枯槐村村民的期盼、磐石城居民的牵挂 —— 这些才是地脉的 “魂”,是邪术师永远不懂的东西。
黑袍人脸色一沉,举起法杖指向我:“冥顽不灵!既然你们要护这烂脉,那就一起陪葬!” 他挥动法杖,池里的雾母突然翻涌,无数黑丝般的雾箭射向我们,带着蚀骨的腥气。
【第四幕:器合心齐破雾母,邪徒溃败守石魂】
“用寒脉晶冻住雾箭!” 周玄大喊着将玄鸟杖横在身前,蓝光与我手中的寒脉晶共鸣,淡蓝的寒气瞬间在我们身前织成一道冰盾,雾箭撞在盾上,瞬间冻成冰渣,碎落在地。
苏清月的镇邪鼎全力运转,鼎口的青光像道巨大的漩涡,将石窟里的阴雾源源不断吸进去,鼎身的符文亮得刺眼,却仍在咬牙支撑:“阿芷,快用龙珠冲散雾母!雾母一破,他就没力气了!”
我掏出龙珠,青光顺着我的手臂涌向雾母池 —— 水脉气像道奔腾的小溪,冲进池里,原本翻涌的雾母瞬间被冲得七零八落,黑丝般的雾在水里渐渐融化,露出池底的石脉核心碎屑,泛着淡淡的青,是还没被完全腐蚀的地脉气。
“不!我的雾母!” 黑袍人疯了般冲向池边,举起法杖想重新聚拢雾母,小木怀里的灵虫们突然集体飞出,绿光像无数根细针,扎向法杖上的黑丝 —— 黑丝瞬间被绿光缠断,法杖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黑袍人失去支撑,踉跄着倒在池边。
我趁机将玉如意的白光洒向黑袍人,白光刚触到他的黑袍,就透出淡淡的黑 —— 是藏在袍子里的腐脉膏,被白光一点点净化。黑袍人挣扎着想爬起来,却被周玄的玄鸟杖拦住,蓝光缠在他的身上,像道无形的锁链,让他动弹不得。
“你们赢不了…… 北荒的血龙阵已经快成了…… 到时候…… 天下地脉都会是我的……” 黑袍人不甘心地嘶吼,声音却越来越弱,黑袍渐渐失去光泽,露出里面普通的布衣,脸上的青铜面具也 “咔” 地裂了道缝。
苏清月的镇邪鼎终于吸完了最后一丝阴雾,石窟里的空气渐渐清新,池底的石脉碎屑泛着淡淡的青,与塔上层的石脉气慢慢相连。我走到池边,将寒脉晶贴在池壁上,淡蓝的寒气顺着池壁往下渗,冻住了残留的雾母残渣,防止它们再扩散。
小木抱着灵虫笼走到我身边,灵虫们的绿光落在池底的碎屑上,轻轻晃了晃,碎屑上的青光更亮了:“陈大哥,灵虫说这些碎屑还能救,把它们送回塔上层的石脉核心,石脉会恢复得更快。”
我捡起一块碎屑,指尖能摸到淡淡的地脉气,像颗快要熄灭的星火,却仍有生机。突然明白,邪术师能破坏地脉,却永远毁不了地脉的 “魂”—— 这魂藏在石缝里,藏在百姓的心里,藏在我们护脉的每一步里,只要我们不放弃,这魂就永远不会灭。
【尾声:地窟清邪辞磐石,续途北荒守初心】
我们将池底的石脉碎屑收集起来,送回塔上层的石脉核心旁,碎屑刚靠近核心,就被青光吸了进去,核心的莹白更亮了几分,顺着石缝往下流,与地窟的石脉气彻底连在了一起。
走出石脉塔时,磐石城的夕阳正落在城墙上,给青灰色的石砖镀上了层金,居民们在田里忙碌着,麦种已经发了芽,泛着淡淡的绿,孩子们在田埂上追逐,笑声像撒在风里的碎银。
校尉和地师在塔下等着我们,手里捧着刚熬好的脉草茶:“壮士,地窟的邪雾清了?石脉彻底活了?” 我点点头,将黑袍人的法杖递给校尉:“邪术师已经被制服,这法杖是他的,里面藏着北荒血龙阵的残图,或许能帮我们找到破阵的线索。”
离开磐石城时,居民们又来送行,手里拿着新烤的麦饼、磨好的脉石粉,还有孩子们画的石脉塔 —— 画上的塔冒着青光,周围是绿油油的麦田,像幅生机勃勃的画。老石匠握着我的手:“壮士,去北荒的路远,一定要保重!俺们在磐石城等着你们的好消息,等着天下地脉都安宁的那天!”
我回头望了望磐石城,石脉塔的青光在夕阳里泛着淡影,田里的麦苗在风里轻轻晃,像在挥手告别。怀里的玉如意、龙珠、寒脉晶、脉火石轻轻共鸣,四道光交织成一道温暖的光带,顺着我的血脉流淌,像把磐石城的地脉气、居民的心意,都装进了心里。
“走吧,去北荒。” 我勒紧骆驼的缰绳,玄鸟杖的蓝光指向远方,“带着磐石城的希望,带着各地的地脉气,我们去破血龙阵,去守天下的根,去护百姓的活路。”
风里带着石缝的清凉,还混着麦饼的香气,吹过我们的衣角,吹向远方的北荒。这风里,藏着石脉的生机,藏着百姓的期盼,藏着我们永不褪色的护脉初心 —— 这份初心,会陪着我们走过每一步,直到北荒的乌云散去,直到天下的地脉都重焕生机,直到所有的百姓都能安居乐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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