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在身后“咔哒”一声锁死，狭小的房间里，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林芸的心跳声和关东那带着压迫感的呼吸声。
关东松开了钳制林芸的手，脸上挂着一种混合着戏谑、审视和某种深意的笑容，目光像探照灯一样在她身上逡巡。
“好了，现在没外人了。”关东的声音慢悠悠的，“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
林芸的后背瞬间被冷汗浸湿。她知道，在绝对的力量差距面前，任何物理反抗都是徒劳的。
她强迫自己冷静，大脑飞速运转，寻找一线生机。
突然，她抬起头，直视着关东的眼睛，语气出奇地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挑衅：“关东，你先别急。我问你，楼下的郭福……他真的信任你吗？”
关东脸上的笑容微微一僵，随即变得更加阴沉：“挑拨离间？我和郭老大现在是过命的交情！”
“过命？”林芸冷笑一声，刻意压低了声音，“在岛上，是他救了你，可你转头就想杀他。在船上，他也亲口说过要你的命。别以为现在是自己人了，说不定什么时候他就把你吃了！”
“少他妈废话！”关东低吼一声，“他要想动手早动手了！我们早就两清了！少拖延时间，快点脱！”
“脱了你会检查吗？”林芸反唇相讥，“你是医生吗？你懂怎么检查？我看你就是借机图谋不轨！要是让姜枫知道了，他绝不会放过你！”
“姜枫？”关东嗤笑起来，带着十足的轻蔑，“我们刚从他那出来，他早就把你忘到脑后了！是你先抛弃了他，还以为他会为你出头？他现在身边有别的女人了！再说了，我跟他交过手，他不是我的对手！”
“我不相信你是纯种的苍云人！除非你能证明！”
“证明？”关东逼近一步，眼神危险地眯起，“很简单。一会儿和你睡一觉，等你怀上我的种，自然就证明了。”
“如果怀不上呢？！”
“怀不上？”关东耸耸肩，语气带着残忍的玩味，“那就证明我骗了你，你以后可以理直气壮地拒绝我。怎么样，很公平吧？”
“你……你无耻！”林芸气得浑身发抖。
“敢骂我？”关东的眼神瞬间变得凶狠，“还以为我还是当初的我？我现在是神！你这个小贱人！给那个死胖子当情妇，很爽是吧？一号交给你的任务你推三阻四，倒是在这当起富婆了！那死胖子能满足你吗？”
“我不是自愿的！”林芸尖声反驳，眼泪涌了上来，“是他……是他给我下药！欺负了我！”
“下药？”关东愣了一下，随即怒道，“妈的！这死胖子真该死！早知道不该让他死得那么痛快！”但他马上又反应过来，狐疑地盯着林芸，“不对啊！他给你下药，以你的能力，事后怎么可能杀不了他？你在撒谎！”
林芸的眼神下意识地躲闪了一下，她无法说出自己是为了钱而隐忍。
关东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丝慌乱。
“你看你，穿的什么……”关东伸手捻起她昂贵的衣料，“这牌子可不便宜，我都舍不得买。”他又扯了扯她的裙摆，“这裙子，也是名牌吧？没少花钱吧？”
林芸羞愧地低下头，嗫嚅道：“都是……都是假的，地摊货。”
“假的？”关东冷哼一声，手指挑起她颈间的钻石项链，宝石在灯光下熠熠生辉，“这个也是假的？这么多碎钻，中间这颗蓝宝石不小啊，我一辈子都挣不来。”
林芸脸颊滚烫，硬着头皮说：“是……是仿的……”
关东不再听她辩解，又摸了摸她精致的耳环，最后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盯着那只沉甸甸的金镯子：“这总是真金了吧？”
林芸奋力甩开他的手，后退一步，声音带着哭腔：“你到底想干什么？！”
“干什么？”关东的声音陡然变得冰冷而严肃，“我在处理叛徒！你已经被金钱腐蚀了，为了这些奢侈品，你出卖身体，出卖灵魂，背叛了我们伟大的计划！你就是叛徒！”
“你少在这里装正人君子！”林芸被激怒了，“你在岛上干的那些事你忘了？你就是流氓！金条就是你偷的！你是个大骗子！”
“还敢提金条？”关东暴怒，“明明是你和姜枫偷的！贼喊捉贼！”
“你无赖！流氓！苍云人都是纯洁高尚的，你根本不配！我要去告诉一号，把你做过的所有坏事都说出来！”
“去吧！”关东竟笑了起来，带着有恃无恐的嚣张，“尽管去！你以为一号不知道？他早就一清二楚！我现在就是在执行他的命令，来清除你这个叛徒！”
“我不是叛徒！”
“我也希望你不是，我也不想杀你。”关东的语气忽然又缓和下来，带着一种诡异的惋惜，“但证据确凿，我不杀你，我就成了同谋。你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很简单，完成一号交给你的任务！反正你现在也不是什么贞洁烈女了，还装什么清高？”
“我怀孕了！你不能碰我！”林芸搬出最后的挡箭牌。
“所以我才要检查！”关东步步紧逼，“看看你是不是在撒谎！”
“你不是医生，你怎么检查？”
“医生？”关东不屑地哼了一声，“我是被一号改造过的‘神’！我自然有我的方法。快点，别磨蹭了，郭老大在楼下等着呢，他脾气可不好。刚才要不是我拦着，你早就被他吃了！我这是在帮你！”
“帮我？你会帮我？鬼才信！”
“你看清楚，”关东的声音忽然压得很低，带着一种奇怪的语调，“仔细看看，我是谁？”
林芸愣住了，疑惑地仔细打量他，却依然只看到关东那张令人厌恶的脸：“你……你就是个无赖！”
关东更凑近一些，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是你的朋友。那个‘关东’，已经死了。”
林芸的心猛地一跳，再次凝神看去，试图从那张脸上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你……你到底是谁？”
“是我呀……王文豪。”关东的声音很轻。
“什么？！”林芸瞪大了眼睛，“不可能！王文豪已经死了！我亲眼看着他的尸体被扔进海里的！”
“扔进海里又怎么样？”关东平静地说，“我被一号捞回去了。他说关东的人格有缺陷，所以将我的意识和他的融合了，创造了一个全新的‘我’。你可以叫我关东，也可以叫我王文豪。”
“你……你真的是王文豪？”林芸的声音颤抖着，难以置信。
“我知道你很难接受。不信的话，一会儿你可以去问郭老大，他知道这件事。”
“那……那你现在到底是王文豪，还是关东？”
“我说了，是全新的融合体。拥有我们两人的记忆和……智慧。”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我要去问老大！”林芸转身就要去开门。
“去吧。”关东的声音在身后冷冷响起，“但你打开这扇门，就等于自寻死路。如果你不让我检查，在郭老大那里，你就是铁板钉钉的叛徒，他绝不会留情。”
林芸的手僵在了门把手上，犹豫了片刻，她缓缓转过身，声音带着一丝妥协的颤抖：“怎么检查？你……真的懂吗？”
“我是‘神’，”关东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我当然懂。快点吧，我这是在帮你。”
林芸想到王文豪曾经为她付出生命，又想到自己在杜老板身边的堕落，一种复杂的愧疚和混乱席卷了她。
她迟疑地走到床边，颤抖着脱去了下身的衣物，耻辱地闭上了眼睛。
关东走过去，没有立刻触碰她，而是将手掌悬空覆在她的小腹上。片刻后，他的掌心泛起一层红色微光。那光芒仿佛具有穿透力，林芸感到小腹一阵温热，紧接着，她惊骇地看到自己腹部的皮肤和肌肉在红光下渐渐变得透明！
然而，在那本应孕育生命的位置，空空如也。
林芸也看到了这一幕，想到曾对姜枫说想要孩子，此刻只剩下冰冷的空虚和失败感。
关东收回手，红光消散，一切恢复原状：“看到了吧？你没有怀孕。”
“检查完了吗？”林芸的声音细若游丝。
“完了。”
“那你让我脱衣服干什么？不脱不是也能检查？”林芸突然感到一阵被戏耍的愤怒，抓起衣服就想穿上。
关东却一把将她的衣服扔到地上，猛地抱住了她：“检查是完了，但任务还没开始。林芸，既然你没怀孕，我们就必须开始了。”
“不要！放开我！”林芸拼命挣扎。
“我为了你，连命都丢了！你就这么对我？我还不如那个死胖子？”
“不……不是的！我不是那个意思……”林芸慌乱地解释，“我是……我是不想……”
“林芸，你忘了吗？在岛上的事。”关东紧紧箍着她，“是不是因为我现在是关东的样子，所以你讨厌我？如果我还是王文豪的模样，你是不是就不会拒绝了？”
“我……那你能不能变回王文豪的样子？”
“不能。”关东斩钉截铁地说，“我不是孙悟空，不会七十二变。一号只给了我意识的融合。”
“可是我……我真的不想……”林芸的抗拒在逐渐减弱。
关东将她压倒在床上，重量让她难以呼吸：“你忘了？在上船遇到郭福之前，在岛上的草丛里，我们做过什么？”
林芸的脸瞬间通红：“什么……我忘了。”
“忘了？你差点就属于我了，你都忘了？”关东说完，就要去亲林芸。
林芸奋力推开他的脸：“放开我！那只是一时冲动！我是感谢你救我，没有别的意思！”
“如果不是郭福突然出现打断，”关东的眼神变得幽深，“那个时候，你就已经是我的女人了！”
“你胡说！我根本没有那个意思！”
“看着我，林芸！”关东捧住她的脸，“现在看着你的，是王文豪的意识！不是关东！”说着，他扯过被子，蒙住了林芸的头，“看不到我的脸，会不会好一点？你把我想象成王文豪，就当是王文豪在碰你……”
视线被黑暗笼罩，林芸抓住被子，想将它扯开，但关东的身体已经压了下来，所有的反抗都显得徒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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