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六点十分,18楼胡一菲家的卧室里,曾小贤的手机闹钟已经顽强响了第三遍——为了不吵醒怀里蜷成小团子的乐瑶,他像偷油的老鼠似的,蜷着身子往床边挪,刚把脚伸到地毯上,就“吱溜”一声踩中了乐瑶昨晚遗落的弹一闪荧光贴纸,整个人以“情场浪子曾小贤限定版”姿势摔在地毯上,发出“咚”的闷响。
“贤儿,你要是敢把乐瑶吵醒,”厨房方向传来胡一菲的锅铲敲击声,带着“弹一闪预备”的威慑力,“你这个月的全勤奖就可以和楼下的流浪猫共享了。”
曾小贤捂着屁股爬起来,偷偷抹了把汗——上周他就是因为晚起五分钟差点扣了全勤,被胡一菲笑了三天“好男人连闹钟都搞不定”。他踮着脚溜进卫生间,迷迷糊糊抓起牙刷就往嘴里塞,刷到一半才发现泡沫是草莓味的粉色——这是乐瑶的儿童牙刷。
“小菲菲,你看我这‘少女心刷牙法’怎么样?”他举着牙刷凑到厨房门口,试图蒙混过关。
胡一菲正往蛋炒饭里撒小米辣,厨房门贴着张皱巴巴的A4纸,上面用马克笔写着:【厨房禁地·赵海棠永久拉黑】禁止入内!举报成功者奖励:香草小蛋糕1盒+黑巧克力1板(张伟已成功举报3次,暂居榜首)——旁边还贴了张伟举着蛋糕的自拍,p了个金灿灿的“举报王”勋章。
“少贫,”胡一菲把蛋炒饭盛进盘子,淋了勺辣椒油,“这是‘弹一闪专属蛋炒饭’,不吃完不准上班。”
曾小贤看着盘子里红得发光的饭粒,嘴角抽了抽——上周他吃了同款蛋炒饭,辣得在客厅跳了半小时好男人辣舞。但他只能端起碗,扒拉一口硬笑:“好吃!够劲儿!不愧是我家小菲菲的手艺!”刚说完,就被辣椒呛得直咳嗽,偷偷摸过乐瑶的儿童牛奶灌了一大口。
“咳什么咳?”胡一菲弹了下他的脑门,“嫌辣就直说,我又不会用弹一闪崩你。”
话音刚落,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赵海棠穿着印着文艺青年的睡衣,顶着鸡窝头,偷偷往厨房凑:“一菲姐,我就借个酱油……”
“弹——一——闪——”胡一菲抄起锅铲指过去,赵海棠抱着头窜到楼梯口,拖鞋都跑掉了一只:“一菲姐,我错了!我只是想做‘诗意酱油粥’!不是想偷进厨房!”
曾小贤叼着油条出门时,还能听见赵海棠在楼道里喊“美嘉姐救我啊!一菲姐的锅铲要吃人了!”
六点五十分,胡一菲拎着乐瑶的贴纸包,刚走到17楼吕子乔家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史诗级起床战争”的动静——美嘉举着小小布的玩具喇叭,对着被子里的吕子乔耳朵喊:“吕子乔!六点五十了!你超市的‘收银浪子’岗位在等你!再赖床这个月的泡面钱都没了!”
被子里传出闷闷的声音:“美嘉呀,让我再睡五分钟……我梦见我在夏威夷和美女喝椰子汁,椰子汁都是章鱼烧味的……”
“章鱼烧味你个头!”美嘉把凉毛巾“啪”地敷在被子上,吕子乔像被踩了尾巴的猫跳起来,裤子穿反了还没察觉,一边揉眼睛一边喊:“小姨妈救我!美嘉要谋杀亲夫!”
刚串门的唐悠悠靠在门框上,举着画夹笑到直拍墙:“大外甥你这裤子是‘切腹自尽’款吗?前后都分不清——你把‘情场浪子’的内裤边露出来了!”
吕子乔低头一看,赶紧把裤子扒下来重穿,结果又拿反了袜子,一只红一只绿地蹬在脚上。美嘉把豆浆塞给他:“别折腾了!再墨迹你连超市的试吃品都抢不到!”
“这叫时尚!”吕子乔理了理皱巴巴的t恤,“情场浪子的穿搭就是这么出其不意——你看曾老师都没说什么!”
刚下楼的曾小贤正好听见,啃着油条说:“子乔你这是‘花仙子浪子’预备役?等会超市阿姨该把你当成吉祥物了。”
话音刚落,吕子乔就踩中了乐瑶掉在楼梯口的弹一闪贴纸,“吱溜”一声摔进单元楼门口的花坛里,沾了一身月季花瓣。他坐起来抹了把脸,花瓣掉了一地:“这贴纸是暗器吧!一菲你家乐瑶这是弹一闪暗杀术启蒙?”
胡一菲抱着乐瑶笑到弯腰:“这叫早起醒脑装置,免费送你体验。”
小区门口的幼儿园门口,早就闹成了“迷你武器库现场”——乐瑶把“弹一闪警告”贴纸贴在老师的教案封面上,奶声奶气地说:“老师!这是危险标记!不能碰!”小小布举着粉色痒痒挠,追着小朋友喊:“你被如来神掌击中了!出局!”
幼儿园老师捏着贴满贴纸的教案,哭笑不得地对美嘉和胡一菲说:“这俩孩子的‘装备’比我们园的玩具箱还全——昨天乐瑶教小朋友‘弹一闪手势’,今天小小布要开‘如来神掌培训班’。”
“抱歉抱歉,”美嘉赶紧把痒痒挠抢过来,“这孩子跟他爸学的,净搞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乐瑶搂着胡一菲的脖子,把贴纸贴在她胳膊上:“妈妈!我今天要当捉迷藏队长!用弹一闪贴纸抓‘坏人’!”
小小布也抱着美嘉的腰:“我当裁判!用痒痒挠点人!”
等把两个小祖宗塞进幼儿园教室,胡一菲看了眼表:“美嘉,我今天满课,下午放学你帮我接下乐瑶呗?”
“没问题!”美嘉拍胸脯,“正好我下午没什么订单,接完俩孩子还能去买打折的牛轧糖!”
同一时间,赵海棠打工的咖啡厅里,正上演文艺式咖啡机自杀事件——他穿着印着诗意拿铁的围裙,试图做荔枝玫瑰文艺拿铁,把整颗带壳荔枝扔进咖啡机,按下开关的瞬间,咖啡机嗡地一声闷响,喷出半米高的粉色荔枝汁,精准溅了刚进门的张伟一脸。
“赵海棠!”张伟抹着脸上的荔枝汁,刚整理好的律师函全湿成了“粉色文艺款”,“你这是要把咖啡厅改成‘果汁喷射战场’吗?”
诸葛大力抱着笔记本电脑过来,推了推眼镜:“赵海棠,你这操作属于‘咖啡机的文艺性毁灭’——咖啡机的承受能力和你的文艺细胞不成正比。”
赵海棠举着漏勺哭丧脸:“我就是想让客人喝到‘带着荔枝清香的诗意’……”
“你的诗意快把客人吓跑了。”邻桌的客人指着自己溅了果汁的衬衫,“服务员,这衬衫干洗费你赔吗?”
老板从吧台探出头:“赵海棠!罚你买十杯奶茶赔罪!再搞砸你这个月的文艺奖金就没了!”
赵海棠蔫蔫地拎着奶茶袋往外走,正好撞见来买咖啡的羽墨——她刚从13楼小黑的发明室出来,头发上还沾着猫粮。
“羽墨姐,”赵海棠把一杯奶茶塞给她,“你尝尝‘咸甜交织的文艺奶茶’——我可能把盐当成糖了。”
羽墨喝了一口,表情扭曲:“赵海棠,你这奶茶是‘文艺式味觉攻击’吗?小黑的发明都没这么难喝。”
提到小黑,羽墨叹了口气:“刚才调试‘自动喂猫机’,小黑把程序写成了‘自动泼粮机’,猫粮泼了我一身——他现在正在改‘自动奶茶机’,说要把‘泼粮’改成‘泼奶茶’。”
“那我这奶茶可以当实验品吗?”赵海棠眼睛一亮,“正好是‘文艺式奶茶原料’!”
羽墨拍了下他的脑门:“你别去添乱了——小黑现在看见‘文艺’俩字就头疼。”
幼儿园里,乐瑶的“弹一闪捉迷藏”已经闹到了园长办公室——她把贴纸贴在园长的衣角上,喊“园长阿姨被弹一闪击中了!出局!”小小布举着痒痒挠,把园长的文件袋挠出了个洞,奶声奶气地说“这是如来神掌的力量!”
园长捏着衣角的贴纸,笑着对生活老师说:“这俩孩子是爱情公寓来的吧?连游戏都带着‘战斗气息’。”
下午四点半,美嘉拎着打折牛轧糖去接孩子,刚到幼儿园门口就看见乐瑶举着张“最佳队长奖”贴纸,小小布举着“最佳挠痒裁判奖”的手工奖牌,蹦蹦跳跳地冲过来。
“美嘉阿姨!我赢了捉迷藏!”乐瑶把贴纸贴在美嘉的包上,“我用弹一闪贴纸抓了五个小朋友!”
小小布把奖牌挂在美嘉脖子上:“我用痒痒挠点了七个!园长阿姨都夸我厉害!”
美嘉笑着把俩孩子抱起来:“咱们家的‘武器库’果然名不虚传——走,买冰淇淋去!”
晚上七点,爱情公寓18楼的客厅里已经闹成了“烟火气动物园”:
曾小贤刚下班,拎着烤串进门,乐瑶就把弹一闪贴纸贴在烤串签上,喊“这是弹一闪烤串!有毒!”;
吕子乔揣着超市试吃的小饼干,被小小布抢了个精光,委屈巴巴地对美嘉说“小祖宗连试吃都不给我留”;
赵海棠拎着“文艺失败品”荔枝蛋糕,求大家试吃,胡一菲刚咬一口就皱起眉:“赵海棠,你这蛋糕是用‘文艺苦胆’做的吗?比弹一闪还提神”;
羽墨和小黑抱着修好的“自动喂猫机”过来,刚放在地上就启动了,把猫粮泼了关谷一脸——关谷举着画夹,日式中文说得咬牙切齿:“这个喂猫机是‘切腹自尽’式的吗?”
悠悠蹲在旁边画速写,一边画一边笑:“大外甥你看关谷的‘猫粮脸’,比你早上的‘花仙子脸’还文艺!”
张伟和诸葛大力坐在角落,大力把乐瑶的贴纸贴在律师函上当标签,张伟说“大力,这标签太显眼了,法官会以为我是‘贴纸律师’”,大力推了推眼镜:“这样更容易区分,属于‘视觉化法律工具’。”
胡一菲把热好的汤端上桌,喊了声“开饭”,客厅里的动静瞬间集中到餐桌:
乐瑶把弹一闪贴纸贴在汤碗边,说“这是安全汤碗!”;
小小布用痒痒挠搅汤,被美嘉抢过去:“再搅汤就成‘如来神掌汤’了!”;
曾小贤夹了块肉给胡一菲,说“小菲菲辛苦啦,好男人就是要给老婆夹菜”;
吕子乔偷了曾小贤的烤串,被曾小贤用签子敲了手:“子乔你这‘情场浪子’连烤串都偷?”;
关谷把猫粮从头发上捋下来,放进喂猫机里,说“这个‘不切腹喂猫机’终于能用了”;
悠悠把速写贴在冰箱上,画的是早上吕子乔滑倒在花坛里的样子,旁边写着“开心公寓起床战争·2025.4”。
九点半,乐瑶和小小布趴在沙发上睡着了,乐瑶怀里抱着贴纸本,小小布攥着痒痒挠。曾小贤把外套盖在她们身上,胡一菲靠在他肩上,看着客厅里闹哄哄的众人,突然笑了:“贤儿,你说咱们这日子,是不是每天都会开心?”
曾小贤捏了捏她的手,声音放轻:“好男人就是我,我就是曾小贤——喜剧才好啊,越闹越甜。”
客厅里的灯光暖乎乎的,烤串的香味裹着奶茶的甜,赵海棠的“文艺蛋糕”被流浪猫叼走了半块,小黑的喂猫机终于正常吐出了猫粮,张伟的律师函上贴满了荧光贴纸——开心公寓的周一,像裹了糖的弹一闪,闹得人头疼,却甜得让人舍不得挪开眼。
毕竟,这里的每一声“弹一闪”,每一次“如来神掌”,都是藏在烟火里的温柔——越乱,越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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