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给我记牢了,仓库里的毒气弹碰不得!用撬棍撬开箱子,小心轻放,谁敢毛手毛脚,军法处置!”曹兴国压低声音,在黑风口的密林里对着三十名突击队员下令,每个人脸上都罩着用浸过碱水的布做的简易防毒面具。
周铁山扛着撬棍,瓮声瓮气地回:“团长放心!就是搬鸡蛋,咱也能给它原封不动运出来!”他身后的队员们手里都攥着湿布,眼神警惕地盯着远处仓库的灯光。
按照村田提供的情报,仓库后门的排水渠果然无人看守。队员们猫着腰钻进去,渠水没过膝盖,寒气刺骨,却没人敢吭声。接近仓库侧面时,曹兴国打了个手势,队员们立刻分散隐蔽。
凌晨三点整,仓库外的日军换岗,两个哨兵打着哈欠交接。“动手!”曹兴国低喝一声,李勇带着两个队员像狸猫般扑上去,捂住哨兵的嘴,匕首一抹,干净利落。
用村田的钥匙打开仓库侧门,一股刺鼻的甜腥味扑面而来。仓库里码着三十个密封的铁箱,每个箱子上都印着骷髅和“石井部队”的字样。周铁山刚要上前,被曹兴国一把拉住:“等等!”他捡起一块石头,轻轻扔向最近的箱子,箱子周围的地面突然冒出几缕青烟——竟是触发式毒气警报!
“狗日的鬼子,够阴的!”周铁山吓出一身冷汗。曹兴国从怀里掏出村田画的简易地图,指着箱子之间的空隙:“从这里走,绕开地面的感应器!”
队员们小心翼翼地挪到箱子旁,用撬棍轻轻撬开箱盖。里面整齐地码着墨绿色的炮弹,弹头印着诡异的花纹。“轻点!”曹兴国盯着炮弹,手心全是汗,“往担架上放,用棉被裹住,绝对不能磕着!”
三十箱毒气弹,整整搬了一个时辰。当最后一副担架抬出仓库,曹兴国让队员在仓库里洒满煤油,又布置了几捆手榴弹做的延时炸药。“撤!”他最后看了一眼仓库,转身钻进排水渠。
刚走出没多远,身后传来“轰隆”一声巨响,仓库在火光中坍塌,毒气警报的尖啸被爆炸声吞没。
“团长,往哪运?”李勇抹了把脸上的水,问道。
曹兴国指着西北方向的无人区:“乱石沟!那里全是荒滩,离村子远,就算出意外,也伤不到百姓!”
队伍在密林中疾行,担架上的铁箱随着脚步晃动,每个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天快亮时,终于抵达乱石沟。这里遍地是嶙峋的怪石,连野草都长不高。
“就在这儿挖!”曹兴国指着一块巨大的岩石,“挖三米深,把箱子放进去,上面用石头封死,做上记号!”
队员们挥着工兵铲猛挖,冻土坚硬如铁,虎口震得发麻。挖到三米深时,曹兴国亲自下坑检查:“铺三层油布,再垫上干草,把箱子错开码放,留空隙填沙土防震!”
等三十箱毒气弹全部埋好,太阳已经升起。曹兴国让人在岩石上刻了个隐蔽的十字,又在周围撒了些不易察觉的硫磺粉——这是只有独立团才懂的标记。
“团长,这玩意儿留着是祸害,不如炸了干净!”周铁山看着被封死的坑,总觉得不踏实。
“不能炸。”曹兴国摇头,“留着当证据,让全世界都看看鬼子干的好事。等打完仗,交给国际法庭!”他望着远处的大青山,“走,回狼寨!石井部队的人后天到,咱们得准备好‘迎接’他们!”
队员们扛起撬棍往回走,没人说话,但脚步都比来时轻快。乱石沟的风卷着沙砾,拍在封死的石堆上,仿佛在守护这个惊天的秘密。
半路上,侦查员带来消息:村田在狼寨趁看守不备,用碎瓷片割喉自尽了,死前只留下一句话:“告诉曹兴国,毒气弹的账,我用命还了。”
曹兴国沉默了片刻,对李勇道:“找个地方,把他埋了吧。好歹,他最后说了句人话。”
回到狼寨,战士们正在加固工事。曹兴国站在寨墙上,望着乱石沟的方向,对身边的李勇道:“通知各营,后天石井部队的人一来,就给我往死里打!这群披着人皮的恶魔,一个都不能放跑!”
李勇用力点头:“已经安排好了!二营在必经之路埋了地雷,三营带着反战同盟的同志绕后,保证让他们有来无回!”
阳光照在狼寨的团旗上,红得像血。曹兴国握紧了腰间的枪,指节泛白。
“等着吧,石井部队。”他低声道,“你们的末日,到了。”
远处的乱石沟,风还在呼啸,仿佛在回应这场即将到来的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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