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梅梅被赵志辉拉住袖子后,因为怕被后面的大部队看到,也不敢慢下来,小跑着跟上赵志辉的大步流星,很快被赵志辉带着来到了宿舍楼天台的楼梯间。
再往前是一扇铁门,只有放假时会打开以供员工去天台晾晒被子,平常铁门都锁着,一般不会有人上来,暂时成为了只属于他俩的小世界。
“你…你干嘛…那么…着急”洪梅梅跟着赵志辉一口气爬到了楼顶,这会正扶着楼梯扶手,弯腰喘着粗气。
“不快点跑,你就被你表姐抓回宿舍了,哪有我把你拐跑的机会。”赵志辉倒是脸不红气不喘。
他把装着他外套的袋子垫在楼梯台阶上,双手扶着洪梅梅肩膀拎着她坐下。
从自己身上的外套口袋里拿出那两盒药,抓过洪梅梅的手开始给她手背上药。
“你看你这伤口都发红了,明显是感染了。现在给你涂好药,等会这只手别碰水了。”赵志辉手上给洪梅梅擦着药,嘴里婆婆妈妈的絮叨着:
“如果实在不小心沾到了水,你就赶紧擦干,保持伤口干燥伤口才能好的快,知道了吗?”
“嗯,我知道的。”洪梅梅轻声答应。
她看着小心翼翼给她涂药的赵志辉,他低着头,头发遮住了他的眉眼,只能看到他挺拔的鼻子和温润的唇。
“你昨天出仓库时摔得那么重,膝盖一定受伤了,这里还有一瓶跌打药油,你自己擦还是我帮你擦?”赵志辉又拿出了另一瓶药,在洪梅梅面前晃了晃。
洪梅梅刚才正看着赵志辉出神,被赵志辉晃药瓶的动作晃回神,来不及细想,本能地开口:“啊,我没事的,膝盖没有伤口,不用擦药的。”
赵志辉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唉,我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一点也不懂爱惜自己的身体。”说着直接动手把洪梅梅的裤子往上卷。
洪梅梅总是穿比较宽大的衣服裤子,所以裤腿很容易就被卷了上去,露出一截白净的小腿,膝盖上果然有一大块刺目的淤青。
“哎āi…”洪梅梅惊诧之余,害羞的不知所措,呆呆地坐着任由赵志辉给她的膝盖擦药。
“这种跌打药油,要用手掌这样来回地搓,搓大概两分钟搓到皮肤微微发热才有效果”赵志辉一边帮洪梅梅搓着膝盖一边解释着。
“这会擦完药,你回去就别洗澡了。”赵志辉继续叮嘱着。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如果你明天想洗澡的话,那你明天可以先回宿舍洗过澡再来这里擦药。”
两边膝盖都已经搓好药油,赵志辉把洪梅梅的裤腿放下来整理好。
“明天晚上我在这里等你,不见不散。”赵志辉说完用食指点了下洪梅梅的额头。
随着赵志辉的动作,一阵比空气中更加浓烈的跌打药油味飘进洪梅梅的鼻腔,强行把洪梅梅从羞到发呆的状态唤醒。
刚回过神来的洪梅梅,一时还没完全理解刚才赵志辉说的话,只能先以懵懵的状态点了点头。
“昨天那么晚才回去,你肯定也没睡好,今天就先回去早点休息吧。”赵志辉轻轻拍了拍洪梅梅头顶,声音宠溺。
两人一起下楼,赵志辉把洪梅梅送回3楼楼梯的走廊口。
“早点休息,晚安。”赵志辉开口道别。
“嗯,你也是。”洪梅梅轻声回应后,转身走进3楼走廊。
赵志辉站在原地看着洪梅梅走到她的宿舍门口转身进了宿舍,这才转身上楼回自己6楼的单人宿舍去了。
洪梅梅回到宿舍后,提桶准备去打热水洗漱,在宿舍门口遇到了提着热水回来的王欢乐。
“你刚才跑哪去了?下班时我去你工位没看到你,回宿舍也没看到你。”王欢乐暂时放下水桶询问洪梅梅。
“我昨天摔了一跤膝盖有点疼,刚才去擦了点药。先不说了,我得去排队打热水了。”洪梅梅找了借口溜走了。
王欢乐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闻着洪梅梅身上确实有一股不算好闻的药味,就没再细想。
南方三月份的天气已经开始逐渐升温,这几天却又有些降温,隔一两天不洗澡并不会有不适感。
所以洪梅梅听了赵志辉的话,今天晚上没有洗澡,只是简单刷牙洗脸,之后又用热水泡了个脚,躺到床上后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中午吃饭时,赵志辉又和洪梅梅等人同行,在饭桌上赵志辉问王欢乐要了手机号码。
因为昨天赵志辉约了洪梅梅今天晚上洗完澡后上去楼顶擦药,洪梅梅又没有手机,所以存了王欢乐的手机号码,必要时可以尝试通过王欢乐联系到洪梅梅。
王欢乐却并不知道赵志辉的真实目的,她只更加笃定赵志辉是想追求她了。
到了晚上快下班时,赵志辉又装模作样来贴标位帮沈舒音贴标,实则只是找机会和洪梅梅聊天。
“你看你昨天擦过药,手上的伤口不红了吧,事实证明擦药是有效果的。”赵志辉一脸自豪地邀功。
洪梅梅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伤口,其实她今天早上起床就发现了,伤口不仅不再红肿,痛感也明显减轻了。
“今天晚上我还在昨天的位置等你,你冲完凉过来,记得手上的伤口尽量少碰水。”赵志辉又开始婆婆妈妈的絮叨。
“我觉得已经好了,今天可以不用擦药了吗?”洪梅梅心虚地小声询问着。
“当然不可以……”赵志辉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洪梅梅感觉赵志辉又要开始絮叨一大堆大道理,赶紧打断他抢先问道:“那你把药给我,我回宿舍自己擦就好了。”
“你要是会自己乖乖擦药,昨天就轮不到我来动手了。”赵志辉说完后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重,又放低声音补充到:
“而且现在药没在我身上,没法给你。晚上我在老地方等你,记得来。”
赵志辉说完后立马站起身走了,不再给洪梅梅讨价还价的机会。
沈舒音开始阴阳怪气地和她另一边的擦鞋工聊天:“这一出苦肉计演的真好,之前没看出来这么有心机,这么会演,不去当演员太可惜了。”
擦鞋工配合着沈舒音一唱一和:“演员哪里是想当就能当的,不仅要长相好身材好,还得被潜规则吧?”
“人家可开放了,怎么会怕被潜。”沈舒音说完特意转头看向洪梅梅。
这两人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够洪梅梅听的清清楚楚。
洪梅梅听懂了她们的意思,她在心里感到特别生气,但面上没有做出表现。
她知道,那两人在挖坑等她跳,只要她说些什么反驳的话,那两人就会趁机把她埋上。
比如那两人会表示:啊呀,我们可没在说你,你怎么自己对号入座呀?难道你真做了那种事……
沈舒音见洪梅梅没反应,笑着向洪梅梅发问:“你说是吧?小妹崽。”
洪梅梅愤怒地转头看向沈舒音;
沈舒笑地很不自然,似乎极力想把她满嘴乱牙挡住。
洪梅梅咧开嘴,大方露出她整齐的两排大白牙,无声地笑看着沈舒音,把她早就想对沈舒音说的话说了出来:
“你还是别笑了,或者把嘴巴捂好些,你牙齿露出来了。”
洪梅梅说完后脸上依然保持着微笑,继续露着她那两排整齐的大白牙。
洪梅梅虽然不擅长口舌之争,但这句话是她早就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的,所以说出来时很顺畅,字正腔圆。
沈舒音果然闭上了嘴巴,暂时不再开口,抿着唇,贴标时手上动作加重,把标签贴的歪七扭八。
洪梅梅也没再说话,遇到标签特别歪的,直接贴上不良标记打回去返工。
那些标签贴上之后很难撕下来,一撕就坏了,还需要把残胶清理干净再贴新标,所以需要先堆在筐子里,由车间班长抽空专门处理。
等车间班长廖振兴看到筐子里的一大筐标签不良,黑着脸要求沈舒音晚上下班后留下来和他一起给不良品返工。
沈舒音一开始不愿意,和廖振兴争辩了几句,但最后下班时还是被廖振兴强行留了下来。
洪梅梅虽然觉得很解气,但被沈舒音那样一说,再联想到自己和赵志辉在楼顶的约定,孤男寡女大晚上在没人的楼梯间里……
‘我这样真的算太开放了吗?’洪梅梅这样想着想着,回宿舍洗完澡已经到了晚上11点多。
王欢乐还在兴致勃勃地和洪梅梅聊天。
“我前面那个打钉的男孩正在追我,可我只想和他当普通朋友。”王欢乐说着来到洪梅梅铺位上坐下,继续问:“梅梅你说,如果我拒绝他的话,是不是会连朋友都做不成了?”
“啊?应该是吧。”洪梅梅想着赵志辉还等在楼上,有点心不在焉。
“唉跟你说了你也不懂,你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烦恼,又怎么能帮我出主意呢……”王欢乐还在喋喋不休。
眼看就要到11点半了,洪梅梅犹豫再三后,终于找了借口说,再去打些热水回来泡脚,提着桶溜出了宿舍。
沈舒音阴阳怪气的话,依然还环绕在她耳边。
她想到,自己现在大半夜去楼顶见一个男人,而且那个男人还要亲手给她的膝盖搓药油,而自己和那个男人又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洪梅梅越想越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有点太开放了?太不自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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