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宿舍,她就坐在自己的铺位上,拉上帘子,找出小镜子想看看自己的脖子上到底有什么样的,口水印吗?
她一看吓了一跳,除了耳根下方有一小块葵花籽大小的浅粉色色红痕,衣领处锁骨位置还有一大片零星散布的红痕,衣领能遮住大半痕迹,但是随着她的动作,那些痕迹在衣领周围若隐若现。
她大概明白过来刘小双口中的“草莓”是什么意思了。
可恶的赵志辉!他肯定是故意的!这样弄得她怎么出去见人?气死她了!
等到洪梅梅去洗手间洗漱时,从洗手间的大镜子里,更直观地看到了自己脖子和锁骨处的红痕。
洪梅梅后知后觉地想起来赵志辉当时那得意的神情,越想越气,他就是故意想让别人误会!
洪梅梅扯着衣领遮来遮去、用头发挡来挡去,总觉得那种若隐若现的感觉更容易让人浮想联翩。
她苦恼了半天,忽然有了主意。
她们老家,老一辈的人们遇到头疼脑热的都喜欢刮痧或者掐痧,那痧跟自己现在脖子上的红痕基本上一样的。
如果自己给脖子两侧掐满两条痧,就说自己感冒了用老家土方法掐痧缓解不适,应该不会有人怀疑吧。
可是她小时候感冒的时候,被妈妈掐过痧,超级疼的。
但她一想到赵志辉那得意的神情……
哼!气她死了,她偏就不让他如意!再痛也要掐出两条痧。
她下定决心,开始动手在自己脖子上掐了一下、两下、三下……
“嘶,这也太疼了,赵志辉你个王八蛋!我明天理你一句我是狗,看你一眼我是猪…” 洪梅梅一边忍痛掐着自己脖子,一边咒骂着那罪魁祸首。
第二天起床上班时,洪梅梅的脖子两侧多了两条掐痧痕迹,虽然很显目,但至少绝对不会让人往那种方面想了。
“咦,师傅,你不舒服吗,怎么掐了两条痧?”曾鑫鑫略带惊讶地问。
曾鑫鑫和洪梅梅是老乡,这种掐痧的治疗手法他自然也很熟悉。
只是疑惑洪梅梅昨天明明好好的,下班时还跑的比谁都快,一点也不像身体不舒服的样子,怎么突然就刮痧了。
洪梅梅一只手摸着脖子,一只手翻弄着台面上的一只鞋子,尽量用自然的声音回答道:“嗯,昨天晚上觉得脖子有些酸。”
“那估计是着凉了。”曾鑫鑫没有怀疑,看着洪梅梅的脖子继续问她:“一定很疼吧,是谁帮你掐的痧?是你表姐吗?”
洪梅梅满不在意地回答:“是我自己掐的。”
曾鑫鑫震惊:“你自己居然能下得去手?好疼的!”
曾鑫鑫说着凑近了些去仔细地看了看洪梅梅脖子上的那两条痧。
赵志辉从车间办公室一出来,就看到了这一幕,他想到这会曾鑫鑫肯定在问洪梅梅脖子上的红痕问题,这正是他想要的效果。
他还刻意控制了力度,留下的痕迹不算明显,位置也比较偏,休息一晚后就更不明显了,大概只有与洪梅梅近距离相处才会发现。
而且约摸过个一天就消失了,应该不会令她太过尴尬。
但是这就足够让那小子知道,洪梅梅是名花有主的人了。
赵志辉很想过去和洪梅梅说几句话,好让那小子知道,洪梅梅脖子上的红痕是谁的杰作。
不过他现在没时间,他昨天下午晚上都请假了,线上的物料肯定快没了,他得赶紧去领料了。
还有他因为发烧,连续两天都没有给物料点数做报表了,也不知道物料数量能不能对得上,今天注定是要格外忙碌了。
赵志辉一直忙到上午下班关线,他看到洪梅梅她们起身准备去吃饭了,才赶紧放下手中的笔,追过去。
等他看到洪梅梅时,他简直惊呆了!
洪梅梅脖子两侧那两条红到发黑的痕迹是怎么回事?
赵志辉挤到洪梅梅身边去,问她:“你脖子是怎么回事?”
洪梅梅昨天给自己掐痧时可立过誓,今天她要是理他一下她就是狗,看他一眼她就是猪!
洪梅梅把头往反方向一偏,一言不发,并不打算搭理他。
曾鑫鑫以为洪梅梅没有听到赵志辉的发问,于是他主动替洪梅梅回答:“我师傅脖子着凉了不舒服,她给自己掐痧了。而且她是自己掐的,好厉害!”
赵志辉瞳孔都开始地震了!
何得花来了,刘小双也跟何得花一起来的,刘小双的男朋友今天请假了,所以她又临时加入了何得花和洪梅梅的用餐队伍。
何得花看到洪梅梅脖子上那两条红到发黑的掐痧痕迹,也很惊讶。
刘小双倒是马上明白了过来,附在何得花耳边说了几句话,何得花把头点的像拨浪鼓,没再开口问洪梅梅这个问题。
今天一起吃饭的人多,气氛格外热闹,洪梅梅似乎心情很好,积极地和众人说笑着。
但是赵志辉黑着脸,没怎么说话。主要是他跟洪梅梅说话时,洪梅梅像没听到一样,完全不理他。
赵志辉闷闷地吃完饭,计划着等他身体完全恢复了,不会把病气过给洪梅梅时,再找时间和她好好“沟通沟通”。
次日;
今天是曾鑫鑫学位的第4天了,他已经可以胜任验标岗位的工作。
现在曾鑫鑫坐在前面验标,洪梅梅坐在曾鑫鑫身边,把曾鑫鑫检验过的鞋子再复检一遍,不过一般都复检不出什么问题了。
今天也是4月底发工资的日子,要发3月份的工资了。
今天的洪梅梅也已经做好了随时卷铺盖走人的准备。
她原本是很期待这一天的,甚至在前几天还一直觉得时间太难熬,可是真的到了这一天时,却又突然有些不舍。
除了不舍,更多的还有迷茫,等离开这个工厂,她该去哪里呢?她绝对不可能做qc岗了,那她要做什么岗位呢?普工吗?
曾鑫鑫看到有些魂不守舍的洪梅梅,一脸关心地问她:“师傅,你今天好像很不开心,你怎么了?。”
洪梅梅摆了摆头,咧开嘴笑着说:“没怎么,我马上就要解脱了,开心着呢。”
曾鑫鑫好奇地问:“解脱什么?”
洪梅梅把胳膊撑在台面上,用手托着腮,懒洋洋的说:“从这个工厂解脱呀。你已经学成了,我也就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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