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憩片刻...
室内陡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烛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噼啪声。
以及香炉里那一缕若有似无的茉莉合香。
方才的热闹温馨褪去,一种更私密、更令人心悸的氛围悄然弥漫开。
贾璘并未立刻睡去,他只是靠在软枕上闭目养神,似乎在积蓄着某种力气。
是男人的责任和魄力,更何况他还有系统赋予的魅术。
懂她、爱她、喂她…就在今夜…
秦可卿静静地立在一旁,纤长的睫毛低垂,在莹白的脸颊上投下淡淡的阴影。
她看着贾璘略显疲惫却依旧俊朗的侧脸,
数月累积的思念与担忧如同潮水般无声翻涌,几乎要将她淹没。
她为他心疼,更为自己那如同浮萍般无依无靠的身份感到酸楚。
一行清泪很不争气在眼眶打转,沿着脸颊缓缓滚落,坠入轻纱裙、温润那饱满胸部……
片刻后,贾璘缓缓睁开眼,深邃的目光落在秦可卿身上,那眼神复杂,包含了怜惜、笃定,以及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他没有说话,只是伸手探入自己贴身常服的衣襟内。
秦可卿的心,随着他的动作,莫名地悬了起来。
只见贾璘小心翼翼地从中取出一个折叠得方方正正、边缘已有些磨损的信封。
信封用的是寻常的素纸,并无特殊标识,
但秦可卿的目光却在触及它的瞬间,骤然凝固!
一股冰冷的预感瞬间攫住了她的心脏。
贾璘坐直了身体,神色无比郑重地将那信封递到秦可卿面前,声音低沉而清晰地响起:
“可卿妹妹,拿着。”
秦可卿的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着,指尖冰凉。
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才抬起手,接过了那轻飘飘却又重逾千钧的信封。
她颤抖着,几乎是凭借着本能,将里面那张薄薄的纸抽了出来。
熟悉的字迹刺入眼帘——是她名义上的丈夫,那个薄情寡义、将她推入深渊的贾蓉的字迹!
目光急切地扫过上面的文字:
休书
立书人贾蓉,系宁国府承重孙。
妻秦氏可卿,过门以来,... ...(此处略过具体休妻理由)... ... 实难共居,情愿立此休书,任其改婚,并无异言。恐后无凭,立此文约为照。
... ...
贾蓉(手印)
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烫在她的心上,
却又在瞬间释放出巨大的、难以言喻的狂喜与解脱!
“休……书……?”她喃喃地念出这两个字,声音破碎得不成调,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两个字所代表的含义。
巨大的冲击让她眼前阵阵发黑,身体摇摇欲坠。
积压了多年的委屈、恐惧、屈辱、绝望,在这一纸文书面前,如同被戳破的气球,轰然炸裂!
不再是宁国府罪妇的身份,不再是悬在头顶随时会落下的利剑……她自由了!
她终于挣脱了那令人窒息的金丝囚笼!
“呜——” 一声压抑了不知多久的悲鸣终于冲破了喉咙,
不再是低声啜泣,而是如同受伤小兽般的、撕心裂肺的呜咽。
滚烫的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瞬间汹涌而出,肆无忌惮地冲刷着她绝美的脸庞。
她死死攥着那张休书,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那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贾璘看着她的崩溃,眼中满是心疼,他伸出手臂,无声地敞开怀抱。
就在这一刻,情绪彻底失控的秦可卿,眼中再无半分往日的温婉克制,
只剩下劫后余生的狂喜与对眼前男人深入骨髓的爱恋与感激。
她像是溺水之人终于抓住了岸,又像是迷途的飞鸟终于找到了归巢。
她猛地抬起头,沾满泪水的眼眸死死锁住贾璘,那眼神炽热得惊人。
下一秒,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如同乳燕投林,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猛地扑进了贾璘的怀抱!
力道之大,撞得贾璘都微微后仰,撞倒了榻边小几上的一只空茶盏,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响。
然而这声响瞬间便被淹没。
秦可卿紧紧搂住贾璘的脖颈,滚烫的、带着咸涩泪水的唇瓣,
带着一种近乎疯狂的热度和索求,毫无章法却又无比炽烈地印上了贾璘的唇!
她的吻毫无技巧可言,只有最原始、最本能的宣泄——
是感激,是绝望后的狂喜,是压抑多年的情愫终于冲破堤岸的汹涌洪流。
泪水还在汹涌流淌,混合在两人紧贴的唇齿之间,咸涩中带着浓得化不开的甜。
贾璘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狂热情潮冲击得怔了一瞬。
怀中温香软玉的身躯剧烈颤抖,滚烫的泪水灼烧着他的颈侧肌肤,那不顾一切的吻更是霸道地攫取着他的呼吸。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怀中女子此刻灵魂的剧烈震颤。
短暂的错愕之后,他深邃的眼眸中涌起怜惜到极致的心疼,随即化作同样深沉而热烈的回应。
他有力的手臂紧紧箍住她纤细却此刻蕴含无穷力量的腰肢,仿佛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不再是被动承受,而是温柔却坚定地回应着她的吻,引领着她,安抚着她激动的灵魂,
用自己的气息和力量告诉她:别怕,都过去了,今后有我。
烛火跳跃了一下,爆出一个明亮的火花,
将紧紧相拥、忘情拥吻的两人身影长长地投映在墙壁上,
仿佛一幅定格了永恒情劫的剪影。
那张象征着重生与自由的休书,从秦可卿无意识松开的手中悄然滑落,轻轻飘落在柔软的地毯上,无声无息。
满室茉莉合香依旧袅袅,却再也无法盖过这方寸之地蒸腾而起的热烈情愫。
这一刻,言语是多余的,所有的相思、委屈、承诺与归属,都融化在这倾尽所有的、带着泪水的吻里。
夜,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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