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庄屯寨的街道上,积雪已被鲜血染成暗红,每踩一步都发出“咯吱”的声响。
这是战后的惨烈景象。
秦良玉手持长枪,枪尖还滴着血,她正带领白杆兵逐户清理残敌。
她肩负着肃清敌人的重任。
一名后金小兵躲在柴房角落,捂着嘴不敢出声。
他妄图以此躲过一劫。
刚探头想逃,秦良玉的长枪就“噗嗤”一声刺穿柴门,扎进他的胸膛。
他的逃窜计划就此破灭。
“搜仔细点!灶房、地窖、柴房,一个都别漏!”
秦良玉擦拭着枪尖血迹,语气冷得像冰。
她下达着严谨的搜索命令。
白杆兵分成小队,踹开每间房屋的门。
他们执行着清理任务。
遇到抵抗就一刀斩杀,遇到投降的也绝不手软。
袁可立“一个不留”的命令,刻在每个人心里。
这是他们行动的准则。
一名白杆兵从地窖里拖出两名后金妇女,她们抱着孩子跪地磕头:“大人饶命!孩子还小!”
她们试图以孩子求得生机。
白杆兵眼神没有波动,挥刀就砍,孩子的哭声戛然而止。
残酷的命令让他们没有怜悯。
秦良玉看着这一幕,面无表情。
她深知后金屠大明村落时,比这狠十倍!
这是她冷酷的缘由。
“秦将军!”贺世贤骑着马奔来,脸上沾着血,却带着笑,“全屯残敌清干净了!斩杀一千三百余,俘虏两百多,连吃奶的娃都没漏!”
他兴奋地汇报着战果。
秦良玉点了点头:“贺将军辛苦。袁大人那边如何?”
她关心着整体战局。
“袁大人在清点粮食,让咱们清完就过去汇合!”贺世贤勒住马,“这次大赚!十万石粮、三百多匹战马,还有不少盔甲兵器!”
他详细说着收获。
秦良玉嘴角终于露出笑意。
这是白杆兵入辽以来,打得最解气的一仗,也是对后金最狠的反击。
这是胜利的喜悦。
两人来到粮仓前,袁可立正站在粮堆上,看着士兵搬粮,笑得意味深长。
他似乎在谋划着下一步。
“袁大人!残敌已清,请示下一步!”贺世贤翻身下马抱拳道。
他恭敬地请示指令。
袁可立跳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贺将军,带五百骑兵,把屯寨所有房屋全烧了!尤其是后金营房和粮仓周边民房,一根木头都别留!”
他下达了烧房的命令。
贺世贤愣了:“烧了?留着给后续明军驻扎不好吗?”
他对烧房的命令感到疑惑。
“留不得!”袁可立摇头,“我们走后,努尔哈赤来了就能用这些房囤粮驻兵!烧了,断他落脚点!”
他解释着烧房的原因。
他顿了顿,又道:“另外,让士兵往所有水井投砒霜!剂量加大,确保喝一口就死!”
他又下达了投毒的命令。
“投毒?”秦良玉皱眉,“水井是百姓命根,投了毒,辽民怎么办?”
她对投毒提出质疑。
“秦将军,你忘了后金怎么对待辽民的?”袁可立冷笑,“他们抢粮杀人,比砒霜毒!我们投毒,一是断后金水源,二是让辽民知道:后金来了没水喝,只会害他们!这样他们才会帮大明!”
他阐述着投毒的考量。
秦良玉沉默了。
她见过辽民被后金砍杀的惨状,袁可立说得对。
她认同了这一做法。
“末将这就去办!”贺世贤躬身领命。
他立刻去执行命令。
很快,屯寨升起滚滚浓烟,房屋被大火吞噬,“噼啪”作响。
这是烧房的景象。
士兵提着砒霜罐往水井倒,水面瞬间泛起白泡沫,刺鼻气味弥漫开来。
这是投毒的场景。
“袁大人!房烧完了,井也投了毒,该撤了吧?”贺世贤回来复命,脸上全是烟尘。
他汇报着任务完成情况。
袁可立点头:“撤!秦将军带白杆兵断后,贺将军护粮食俘虏,往蒲河所汇合熊经略!”
他下达了撤退的命令。
“俘虏太麻烦,不如砍了省事?”贺世贤做了个砍头手势。
他提出处理俘虏的建议。
“不行!”袁可立摆手,“这些俘虏能审军情,还能换咱们的被俘弟兄!留着有用!”
他否定了砍俘虏的想法。
秦良玉突然开口:“袁大人,我们有三十多阵亡弟兄、五十多伤员,我要带他们走!不能让后金糟践尸体!”
她提出带走阵亡和伤员的要求。
袁可立看着她,眼里露出敬佩:“秦将军忠义!就按你说的,抬尸体、扶伤员,一个都不能落!”
他答应了秦良玉的请求。
白杆兵立刻行动,用木板做担架抬尸体,伤员互相搀扶,慢慢往屯寨外走。
他们执行着带走的命令。
袁可立看着这支部队,心里感慨。
这才是大明的脊梁!
这是他对白杆兵的赞叹。
明军撤离后,牛庄成了一片废墟。
这是战后的凄凉。
烧毁的房屋冒着黑烟,空气中全是焦糊味和砒霜味。
这是废墟的气味。
街道上的尸体冻得僵硬,野狗在旁边徘徊。
这是废墟的景象。
水井里的毒水泛着白沫,连飞鸟都不敢靠近。
这是投毒的后果。
附近辽民远远看着,议论纷纷:
“袁大人下手真狠,连水井都下毒,不愧是‘袁屠夫’!”
“狠得好!后金更狠!袁大人是帮我们挡豺狼!”
“走!去给明军报信,说后金快来了!”
这是辽民的不同看法。
“袁屠夫”的称号,很快在辽地传开,却没人真觉得他“残忍”。
比起后金,他是救星。
这是辽民对袁可立的认知。
两日后,努尔哈赤率五万主力赶到,看到的就是一片废墟。
这是他看到的惨状。
“这……这是怎么回事?!”努尔哈赤看着烧毁的房屋、满地尸体,气得浑身发抖,一口鲜血差点喷出来。
他愤怒到了极点。
“大汗!房屋全被烧了,水井投了毒!刚才有个小兵渴得急,喝了一口就抽搐死了!”亲兵跪地哭道。
亲兵汇报着情况。
努尔哈赤冲到水井边,看着白泡沫,又踢了踢地上的后金尸体,突然怒吼着拔出马刀,“咔嚓”砍断旁边的大树:“袁可立!朱由校!你们这群南蛮!我努尔哈赤发誓,定要屠你十座城,让你们血债血偿!”
他发誓要报复。
黄台吉和李永芳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
他们被努尔哈赤的疯狂吓到。
他们从没见过努尔哈赤这么疯魔,牛庄的损失,比丢三座城还重!
他们深知损失惨重。
“李永芳!”努尔哈赤猛地转头,弯刀架在他脖子上,“立刻去查!查明军指挥官、策略、所有参与将领!查不出来,你就给这些死鬼陪葬!”
他给李永芳下达死命令。
“是!是!属下立刻查!”李永芳吓得魂飞魄散,带着亲兵就冲出去。
他匆忙去执行命令。
“传我命令!全军在牛庄外围扎营!不许靠近废墟!不许碰水井!”努尔哈赤嘶吼,“等查清楚,我要把明军碎尸万段!”
他下达了扎营的命令。
五万后金大军在废墟外扎营,士兵们看着焦黑的房屋,没人说话。
他们沉浸在悲痛中。
只有寒风呼啸着穿过废墟,像鬼哭一样。
那是为他们死去的同胞哀嚎。
而远在辽阳的熊廷弼,已经收到袁可立的捷报,正提笔写奏疏,准备上报朝廷。
他要为胜利报功。
京城的朱由校,刚看完辽东军报,嘴角勾起笑。
他为胜利而喜悦。
他要再加拨两千支斑鸠铳、十门红夷大炮,让熊廷弼乘胜追击!
他要扩大战果。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在辽东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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