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勤政殿前,五十名讲武堂毕业生身着青色劲装,整齐列队。
腰间悬着空刀鞘,脊背挺得笔直,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这是陛下第一次亲授兵权,每个人都深知此次仪式意义非凡,容不得半点差错!
朱由校身着龙袍,威严地立在丹陛之上。
魏忠贤捧着托盘,紧紧跟随在旁。
托盘里,五十柄绣春刀闪着寒光,刀鞘鎏金缠红绸,显得格外庄重华丽。
官印上刻着“羽林卫总旗”,沉甸甸地压着托盘,仿佛承载着大明的未来与希望!
“讲武堂学员听旨!”朱由校声音洪亮,震得殿前铜鹤都轻轻颤动。
“尔等经三月苦训,通兵法、熟武艺,今日朕亲授绣春刀、总旗印,编入羽林卫!”
这番话,是对学员们努力的肯定,更是对他们未来的期许!
朱由校走下丹陛,拿起最前排的一把刀。
刀身出鞘半寸,寒光映得人睁不开眼,正是昨日赶制的珍品。
这刀,不仅是兵权的象征,更是陛下对学员们的信任与重托!
“马祥麟!”朱由校高声喊道。
秦良玉之子马祥麟跨步出列,单膝跪地,大声应道:“末将在!”
朱由校将刀与“左营总旗”铜印递给他,指尖按在刀鞘上,郑重地说:“持此刀,可斩不听军令者;掌此印,可调五百亲军!莫负朕望!”
马祥麟双手接稳,声音铿锵有力:“末将誓死效忠!若有二心,甘受刀剐!”
这不仅是承诺,更是他作为武将的忠诚与担当!
赐刀仪式过半,朱由校站回高台,目光扫过五十人,语气陡然转厉。
“羽林卫是朕的亲军,只许进不许退!”
他抬手指向凌烟阁方向,继续说道:“昔年二十四功臣,皆是尸山血海里拼出来的!尔等若随朕平辽东、镇江南,将来朕必为尔等画像入阁,封侯拜将!”
军官们眼中瞬间燃起火来,凌烟阁是武将终极荣耀,谁不想青史留名?
这番话,无疑点燃了他们心中的热血与激情!
“但朕丑话说在前头!”朱由校话锋一转,语气严肃,“若贪生怕死、临阵退缩,现在就走,朕不怪;可留在羽林卫,再敢畏缩,休怪绣春刀不认人!”
五十人齐齐跪地,齐声喊道:“末将愿赴汤蹈火,绝不退缩!”
没有一人犹豫,阳光洒在刀鞘上,金光刺目,宛如五十柄即将出鞘的利刃,准备为大明披荆斩棘!
“起乐!”魏忠贤高声唱喏。
《得胜乐》骤然响起,鼓乐激昂,传遍皇宫。
卢九德捧着名单宣读:“马祥麟左营、武大勇右营、赵承业前营……”
念到名的军官上前接刀,马祥麟起身时,腰杆比之前更直了。
他终于能像母亲一样,为陛下征战,守护大明的江山!
勤政殿外,四千准战兵列队等候。
武大柱站在中间,踮脚望着台上的绣春刀,双手攥得发白。
他羡慕得喉咙发紧,心中暗想:要是自己识几个字,说不定也能当总旗,跟着陛下建功!
“那刀真亮!”身边的新兵低声说,“陛下说了凭本事晋升,咱们好好练,将来也能领刀!”
“对!练出本事,让家里也能挂‘羽林世家’匾额!”
新兵们的眼中闪烁着希望与憧憬,仿佛看到了未来的自己!
三日后,西郊皇庄练兵场,马祥麟身着礼服,握刀站在百名新兵前。
这是他第一次领兵,刻意板起脸,大声说道:“首课练队列!听口令,伸左手!”
他伸出握刀的左手,刀柄露在外侧,为新兵们做示范。
可新兵多是庄稼汉,从没练过队列,场面瞬间乱成一团。
有的伸左手,有的伸右手,还有人摸向腰间空鞘,完全不知所措!
“蠢货!”马祥麟急了,想起教官的法子,厉声喝道,“伸错的站出来,手背朝上,挨三十军棍!”
五名新兵磨磨蹭蹭站出,满脸委屈却不敢动。
军棍落下,惨叫声传开,其他新兵更慌了。
有的左右手乱换,有的干脆背手站着,哄笑混着哭喊,乱得没法看!
这场景,让马祥麟又气又急,却也无计可施!
马蹄声突然传来,朱由校带着魏忠贤、徐光启巡察至此。
见此情景,他眉头皱起,心中暗想:这练兵之法,显然有问题!
“马祥麟,怎么回事?”朱由校翻身下马,走到场中央,大声问道。
马祥麟连忙跪地,解释道:“陛下恕罪!末将教不会队列,用军棍惩戒,反而更乱……”
朱由校看向捂着手背哭的新兵,又扫过瑟瑟发抖的人群,摇了摇头。
“军法要严,但惩戒不是目的。棍打只会打垮志气,打不出忠勇!”
他深知,练兵之道,在于恩威并施,而非一味惩戒!
朱由校当即下令:“传规矩!再有误者,不许棍打!改跑十圈、俯卧撑五十个,或去营房除草挑水!罚要服众,更要练体魄!”
徐光启补充道:“陛下英明!臣请编《羽林歌》,练兵时传唱,既能统一节奏,又能教化军心!”
“准!”朱由校道,“歌词写‘皇恩重、军威壮、守家国’,唱着歌练,自然有章法!”
新兵们瞬间抬头,擦着眼泪喊:“谢陛下恩典!”
刚才的委屈全没了,看向朱由校的眼神满是敬畏!
马祥麟领命起身,立刻调整教法。
“都听着!现在学唱《羽林歌》,唱会了再练队列!”
朱由校看着新兵们跟着哼唱,曲调生涩却透着朝气,嘴角刚扬,脸色突然沉下来。
他拉过徐光启,低声道:“羽林卫刚开练,东林党就有动作了。”
这平静的语气下,隐藏着对时局的忧虑与警惕!
徐光启一愣,问道:“他们又要搞事?”
“东厂密报,江南士绅集会,说朕‘私练亲军耗国库’,还暗指亲军是‘宦官爪牙’。”朱由校眼神冷下来,“边镇三个总兵也托人递奏折,问是不是‘不信边军,要削兵权’。”
徐光启脸色变了:“他们这是忌惮亲军能镇住江南,故意挑事!想逼您停练羽林卫!”
“朕知道。”朱由校望向远处营房,“他们怕朕有了嫡系,就敢动他们的利益。可越是这样,越要练好羽林卫 —— 这支兵要守京畿、镇江南、平辽东,容不得差池!”
他深知,羽林卫的强弱,直接关系到大明的安危与未来!
魏忠贤上前,说道:“皇爷放心!奴婢已让东厂盯紧东林党和边镇将领,他们敢异动,立刻禀报!”
朱由校微微颔首,没再说话。
他深知,这平静下暗流汹涌,东林党的算计,边镇的疑虑,都是隐藏的礁石。
但他也坚信,只要羽林卫练成真正的利刃,就能劈开大明的沉疴,迎来新的曙光!
练兵场上,《羽林歌》渐渐整齐。
“皇恩重如山,军威壮如钢,守我大明土,护我百姓安……”
新兵们跟着歌声摆臂,左右终于对齐了,脚步也越来越稳。
阳光洒在他们的新军装、马祥麟的绣春刀上,一派欣欣向荣。
可朱由校知道,前方的路还很长,挑战还很多。
他深吸一口气,走向御马 —— 眼下,先把羽林卫练成真正的利刃,才是应对一切风雨的底气!
这把刀,必须快,必须利,才能守护大明的江山与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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