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柳姨娘心情颇好地用了早膳,只等着张尚书府的花轿前来,将容欢卿那个碍眼的丫头彻底打发出去,从此以后,这容府就真正是她和柔儿的天下了。
然而,左等右等,花轿没等来,却等来了面色惨白的老婆子。
“姨娘!不好了!大、大小姐她……她不见了!”
那看守柴房的婆子扑倒在地,因为害怕而瑟瑟发抖。
“什么?”
柳姨娘手中的茶盏“啪”地一声摔得粉碎,她猛地站起身,保养得宜的脸上瞬间阴云密布。
“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一个大活人还能在锁着的柴房里飞了不成?”
婆子磕头如捣蒜:“老奴也不知啊姨娘!昨夜、昨夜老奴确实守在门外,后来不知怎的就睡熟了……早上醒来发现锁头掉在地上,门开着,里面、里面早就空了啊!”
“废物!一群废物!连个人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柳姨娘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将桌上的点心盘子扫落在地。
她脑子里飞速旋转,容欢卿跑了?她能跑到哪里去?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从未独自出过门的深闺小姐,身上没有银钱,更没有依靠,她能去哪?
难道是……去找赵铭了?
这个念头一闪现,柳姨娘眼中立刻闪过狠毒的光芒。
绝不能让那小贱人坏了柔儿的好事!
“来人!立刻把府里所有得用的家丁护院都给我叫来!给我搜!把府里每一个角落,花园、废弃的院子、甚至茅房都给我翻个底朝天!她肯定还没跑远!”
家丁们很快集结,战战兢兢地开始在府内进行地毯式的搜索,闹得鸡飞狗跳。
消息自然也传到了容敬那里。
他皱着眉来到前厅,看到柳姨娘那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不悦道:“不过是个丫头片子,跑了就跑了,值得如此大动干戈?惊动了外人,我容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柳姨娘立刻换上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扑到容敬身边:“老爷,妾身岂是为了自己?我是为了老爷,为了咱们容府啊!那张尚书是答应要提携老爷,可前提是得把欢卿送过去啊。如今人不见了,我们如何向张尚书交代?那张尚书脾气暴戾,若是以为我们戏耍于他,怪罪下来……咱们容府可怎么承受得起啊!”
容敬一听,果然脸色也变了。
张尚书位高权重,确实得罪不起。
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冷漠:“这丫头怕不是跑到外面去了,现在派人出府去找!多派些人,悄悄地去寻,务必在她惹出更大乱子之前,把人给我抓回来!”
得了容敬的首肯,柳姨娘立刻转身对着管家厉声道:“听见老爷的话了吗?立刻派三拨人,一拨人在城内悄悄打听,特别是赵家附近!一拨人去京郊各个路口守着,还有一拨,去她可能投靠的远亲旧仆那里查问,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务必把她给我揪出来!”
“是!是!”
管家连连应声,赶紧带着人匆匆离去。
容府大门洞开,十数名家丁神色紧张地快步而出,分头融入了京城清晨的街道和人流中,开始秘密搜寻那位失踪的嫡小姐。
已是日上三竿,毒辣的日头晒得人发晕。
几名容府家丁拿着容欢卿的画像,查问了不知多少客栈、民舍,却一无所获。
老爷容敬下了死命令,城内翻遍不见人影,便疑心她逃出了城,勒令他们将京郊可能藏身的地方。
几名容府家丁拿着容欢卿的画像来到水月庵。
“小师傅,打扰了。请问近日可有见过这样一位年轻貌美的女子来庵中?”家丁展开画像,急切地问道。
小尼姑看了一眼画像,双手合十,摇了摇头:“阿弥陀佛,施主,庵中皆是出家修行之人,并无这般模样的女施主挂单或长住。”
在掩人耳目套餐的效果影响下,画像上那个云鬓华服的贵女,与她认知中那个新来的师妹根本对不上号。
家丁们又问了几个进出庵堂的香客和杂役,得到的都是否定的回答。
他们狐疑地朝庵内最后望了几眼,只见青灯古佛,一片清净,确实不像能藏人的地方,只得悻悻然离去,赶往别处搜寻。
此时的尚书府内,年过六十的张尚书面色铁青,指着容府管家,唾沫横飞:“你们当初是怎么跟本官保证的?说什么嫡女温婉贤淑,必定能伺候好本官!现在人呢?飞了?”
管家吓得浑身发抖,头几乎要埋到地里:“尚书大人息怒!息怒!我家老爷和姨娘正在全力搜寻,定、定是那丫头一时想不开躲起来了,很快就能找回来……”
张尚书冷笑一声,眼神阴鸷,“找回来?本官的耐心是有限的,告诉容敬,再给他三天时间。三天之内,若不能把人完好无损地送到本官府上,之前答应他的所有事情,全部作废!非但如此,让他仔细想想,耍弄本官是个什么下场!”
管家连滚爬出尚书府,后背已被冷汗彻底浸湿。
皇宫,养心殿内,殿内沉香袅袅,却驱不散那无形的压抑。
当今皇帝萧衍,年方三十,正值盛年。
他登基已有八载,勤政勉励,算不上雄才大略,却也力求做个守成之君。
然而有一件事却像一座沉重的大山,死死压在他的心头,也成了前朝后宫乃至天下人窃窃私语的话柄——他至今还无一子半女。
萧衍放下手中的朱笔,揉了揉眉心。
奏折上又是劝他广纳后宫、早日诞育皇嗣的陈词滥调。
他闭上眼,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无力。
后宫美人少吗?不少。环肥燕瘦,温柔解语的、明媚艳丽的,应有尽有。
可他雨露均沾多年,那些妃嫔的肚子却没有一个能鼓起来。
是身体有问题?太医院院正、副院正,民间号称能送子的圣手、神医,他秘密请来诊脉的没有一百也有几十。
可结果呢?要么脉象显示他龙体安康,并无大碍;要么开些大同小异的滋补方子,喝得他嘴里发苦,却依旧毫无成效。
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父皇当年兄弟相残、血流成河,造下的杀孽太重,报应在了他这一支的香火上?
还是他自身有什么隐疾,那些太医们不敢说,或者诊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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