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我们如何想要通过游戏与聚会摆脱无趣的生活,我们都不得不回归平淡,因为人生很长,并不是每一天都会有大事发生。
当威廉与卡尔回到海德堡后,他们便又需要重新面对自己的生活,面对偶尔袭来的流匪,面对皇帝的征税令,面对每周的礼拜,面对学业。
当又一场洁白的雪飘入海德堡,将这座城市染成童话般的洁白时,人们翻看帝国的历法,感叹着一年苦难的结束,带着希望,盼望即将到来的新年。
而在大雪纷飞中,卡尔一清早就听到了敲门声,卡尔匆匆忙忙的穿好衣服,前去开门。
房门打开一个熟悉而亲切的面孔映入卡尔眼中“维纳!你怎么来了?!”
卡尔不由得笑了起来,如此战争年代,卡尔看到过太多骨肉分离,生离死别,能再见到维纳真是一件无比幸福的事情。
“少爷,要过年了,老爷让我来接您回家。”
听维纳这么一说卡尔才偶然想了想日子,才发现自己已经来海德堡这么长时间了。当即开心的点了点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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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卡尔能回去团圆是十分开心,可威廉就不大开心了——
“卡尔,你就这么抛下我不管了吗?!没有你的海德堡太无聊了。”威廉在卡尔的家里面抱着卡尔一边哭一边喊,要不是卡尔看他脸上一滴泪都没有光打雷不下雨的说不定他就信了。
早就习惯了威廉发神经,卡尔一般遇到威廉这副模样都懒得搭理他,但是如今,维纳就在两人面前坐着,这让卡尔无比的尴尬。看着维纳脸上慈祥的微笑,卡尔真的很想问问维纳,笑点究竟在哪里。
“威廉,没办法嘛,等放完假,到时候还能再见的,又不是不回来了。”卡尔在维纳面前也不好一脚踹开威廉,只好耐着性子劝劝他。
“太长了,这假期!”某人继续死皮赖脸。
“你!……很快的,一转眼就过去了。”卡尔已经被威廉这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恶心到了,忍住一口气还没有发火。
“不要。”威廉给脸不要,这下卡尔是真的没辙了。
卡尔把目光投向维纳。维纳对于自家少爷和他这位朋友的“打情骂俏”也看的心满意足了,便开口说到:“威廉少爷如果愿意赏脸,可否愿意与我家少爷一同返回波希米亚呢?相信我家老爷对于您的到来一定是无比欢迎。”
“维纳!就等你这句话了!我当然要去!”威廉立马换了一副嘴脸,嘴角一点没有收敛,嘴咧了老长,喜笑颜开,哪有一点点刚才凄风苦雨的模样。转换幅度之大,让卡尔看傻了。
既然维纳都同意了,卡尔也就不再纠结,带着威廉一同返回厄尔士。
于是,今年过年,文策尔一家迎来了一位热情的客人——威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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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海德堡到厄尔士横穿了半个德意志,由于道路和战争的原因,整个路程大概需要半个月左右,维纳来回都会雇佣一队佣兵,来保证安全,返程时,为了担心出意外,维纳特意多招了些人,当卡尔一行人从海德堡出来时,他们周围带着足足三百多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前往厄尔士城,一路上威廉就没累过,要么去找那些雇佣兵切磋,要么就来烦卡尔,每次威廉风风火火的跑过来,卡尔都先给他一个白眼。
这是他们第一次形影不离的一块待这么长时间,对这两个年轻人来说,长时间的接触一定会暴露出他们曾经未曾发现的对方的一些习惯和缺点。
比如,威廉就发现卡尔非常不喜欢自己做事情的时候被人打扰,卡尔总是对他翻白眼就是这个缘故;更需要注意的是,卡尔有一定程度洁癖,他会随身带着酒精,每晚擦拭身体,尤其对私人物品和衣物的整洁有些严格的要求,威廉有一次在外面玩的满身泥,回来后抓着卡尔蹦来蹦去,把卡尔新洗好衣服弄脏了,就在那一天,威廉收到了至少十次白眼,以及一次久违正义铁拳。
而卡尔也同样得知了威廉的一些禁忌,比如,威廉很不喜欢别人干预他的私生活和计划,完全无法接受中途更改计划与目标;并且,威廉很讨厌喝奶,包括但不限于羊奶和牛奶,即使他并没有乳糖不耐受;除此之外,威廉还有一定的完美主义倾向等等。
但暴露的这些小习惯也让这二位少年逐渐学会接纳彼此适应彼此,认识到每个人都有一些小毛病,无可厚非。
如今,威廉白天跟那些雇佣兵出去疯玩后,会洗干净手,问过维纳,卡尔是不是在忙,换过衣服后再来,烦卡尔;卡尔对威廉那些不靠谱的提议也会多些耐心和包容,有时候还会陪他一块疯玩,平时饮食的采买上也会有所注意。理解彼此,或许是这两个少年在半个月的路途中给彼此上过的最有用的一门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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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策尔在厄尔士城的城门处来回踱步,不时的把怀里的表掏出来看看时间:“维纳的信不是说大概就在今天上午吗?这都十点了,怎么还没到?”文策尔这一年来没有一刻不在思念着卡尔,要不是自己有政务,海德堡也太远,文策尔恨不得天天去看望自己的宝贝儿子,文策尔就怕他照顾不好自己,万一饿瘦了怎么办?万一近视了怎么办?万一学坏了怎么办?“来人!搬几块石头过来,前面的树林挡住我视线了!”
站得高看得远,文策尔站在石头上,盯着路的尽头,望眼欲穿…………
终于,千呼万唤始出来,在文策尔的期待中,道路的尽头出现了一队长长的车队——卡尔到了!这位老父亲立刻迎了上去。
双方的距离越来越近,文策尔一眼就看到卡尔的那头金色的卷发“看到没,那个就是我的儿子!”文策尔指着卡尔,对周围的侍卫喜气洋洋的介绍道。〔老爷,您注意人设呀〕
生活不是小说,没有那么多精彩,但同样也没那么多意外,父子平安相见,文策尔狠狠的拥抱了卡尔两分钟,才注意到其他人就在一旁盯着自己。文策尔老脸羞红,咳了两声说到:“诸位一路劳累,本王已经备好酒席,为诸位接风洗尘。”文策尔高冷亲王的形象这才没有完全崩塌。
………………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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