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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圆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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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图谶迷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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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屈原《离骚》

土洞之内,光线昏暗,唯有洞口缝隙透入的些许天光,勾勒出尘埃飞舞的轨迹。老十七捧着那几枚救命的铜钱,如同捧着稀世珍宝,脸上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反复清点着,嘴里嘟囔着能换多少口粮。

荀渭却对那铜钱视若无睹。他全部的心神,都已系于怀中那两件冰冷而诡异的物事之上——来自地下诡域的金属碎片,以及这张刚刚发现的、绘有神秘图案的陈旧皮革。

非人之工…墟…

这几个模糊的篆字,如同魔咒,在他脑海中反复盘旋,与碎片那非人的精密纹路交织在一起,掀起惊涛骇浪。

他背对着老十七,借着微弱的光线,再次小心翼翼地将那张皮革展开。皮质坚韧而古老,触手有一种粗糙的磨砂感。上面用暗褐色颜料绘制的图案线条粗犷扭曲,与其说是地图,更像是一种狂乱的涂鸦,或是某种原始祭祀留下的符咒。

那扭曲的线条勾勒出山峰、裂隙、以及一些难以名状的、仿佛巨大设施般的轮廓。而在图案的某个角落,一个尤其复杂、由数个同心圆和放射线组成的符号被重点标注出来,旁边正是那几个模糊的篆字。

他的指尖缓缓抚过那个符号,又下意识地摸了摸怀中碎片上那些细微的纹路。虽然风格迥异,一者原始粗犷,一者精密非人,但那种内在的、令人心神不宁的诡异感,却如出一辙,仿佛是同一种本质在不同层面的显现。

“难道…这皮革上所绘的‘墟’,就是指我误入的那处地下遗迹?”荀渭心中骇然,“而这‘非人之工’,便是形容那遗迹的建造者?或者说…那根本就不是‘人’所建造?”

许多年前,就有人发现了那里?并且留下了线索?这些人是谁?是前朝的探索者?还是更早的先民?他们最终遭遇了什么?这皮革是警告后人远离,还是…指引方向?

无数疑问汹涌而来,却找不到答案。这张意外的皮革,非但没有解开谜团,反而让那地下遗迹显得更加迷雾重重,也更加…危险诱人。

“未知生,焉知死?” ——《论语·先进》

而此刻他所窥探的,或许早已超越了生死的界限,触及了凡人不可知的领域。

“荀哥?”老十七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沉思,带着一丝不安,“咱们…接下来怎么办?一直躲在这里也不是办法啊…”

荀渭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将皮革仔细收起,沉声道:“不能久留。王逵和那些黑衣人绝不会善罢甘休,定会派人四处搜寻‘失踪’之人,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里离黑风峡还不够远。”

他走到洞口,小心翼翼地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夕阳西下,荒原被染上一片凄艳的血色,风声渐起,更添苍凉与肃杀。

“我们必须往更深处走,避开可能的搜捕路线,寻找新的藏身点,或者…看看能否绕到更远的地方,寻找其他边军的据点。”荀渭做出决定。贸然回大营是自投罗网,但一直流浪荒野,迟早冻饿而死或被发现,必须寻找新的契机。

老十七虽面露惧色,但也知道这是唯一生路,只得点头。

两人趁着夜色掩护,悄然离开土洞,朝着荒原更深处、人迹更罕至的方向行进。有了那几枚铜钱和之前搜刮到的一点可怜口粮,加上荀渭日益敏锐的野外感知(这其中是否有那碎片潜移默化的影响?),他们勉强支撑着。

荀渭一路都在默默对照着那皮革地图与周围的地形。地图绘制得极其抽象简略,辨认起来异常困难。但他凭借着过人的记忆力和一种模糊的直觉,竟真的从中找到了一些似是而非的对应关系——某处奇特的山峦轮廓,一条早已干涸的古河道…

这地图,或许并非完全虚构?

数日后,他们根据地图上一处模糊的标记,找到了一小片罕见的、尚未完全冻毙的苦涩浆果丛,虽然酸涩难以下咽,却极大地补充了他们的体力。

老十七对此啧啧称奇:“荀哥,你咋知道这地方有吃的?以前来过?”

荀渭默然不语,只是心中对那皮革地图的重视又加深了一层。

然而,好运并非总在。就在他们试图穿越一片开阔的戈壁滩时,远远地看到了地平线上扬起的烟尘!

是马队!人数不少!

“趴下!”荀渭低喝一声,拉着老十七立刻伏低在乱石之后,心脏狂跳。

是搜捕他们的黑衣人?还是胡人的游骑?亦或是…边军的巡逻队?

无论哪一种,对他们而言都可能是致命的!

烟尘越来越近,已经能看清马上骑士的轮廓——并非黑衣,也非胡服,而是制式的边军皮甲!但看其方向,并非来自大营,而是从更偏远的防线而来。

荀渭心中念头急转。是福是祸?

直接现身求救?万一这支队伍与王逵有所勾连,或是听闻了“陷阵营士卒勾结马贼”的污蔑之词,他们便是自寻死路。

悄然避开?但在这开阔地,被发现的可能性极大,一旦被当作可疑人员追击,更是百口莫辩。

就在他犹豫之际,那支马队似乎也发现了他们这边的异常,队形微微一滞,随即分出数骑,呈包抄之势,朝着他们藏身的方向疾驰而来!

被发现了!

荀渝暗叫不好,握住短刀,准备拼命。

然而,那几骑奔到近前,却并未立刻攻击,而是勒住战马,为首一名年轻骑士厉声喝问:“什么人?!鬼鬼祟祟在此作甚?!可是胡人探子?!”

声音清亮,带着边军特有的肃杀,但似乎并无预先知晓的恶意。

荀渭心念电转,猛地一咬牙,决定赌一把!他拉着老十七站起身,高举双手,露出身上破损的陷阵营军服,大声道:“卑职乃陷阵营士卒荀渭!这位是同袍!我等奉命前往黑风峡接应辎重,遭遇大队胡骑埋伏,苦战得脱,与大部队失散,流落至此!绝非探子!”

他刻意强调了“大队胡骑埋伏”,将自己二人的狼狈归咎于此,暂时隐去了黑衣人的存在。

那年轻骑士闻言,眉头紧锁,警惕地打量着他们,尤其仔细查看了荀渭军服的破损处和尚未愈合的伤痕——那确实是经历恶战的模样。他回头与同伴交换了一下眼神。

“陷阵营?黑风峡?”另一名年纪稍长的骑士策马上前,目光锐利如鹰,在荀渭脸上扫视,“我等刚从北面巡防归来,并未听闻黑风峡有大规模胡骑活动。你二人言语不清,形迹可疑,需随我等回营盘查!”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带着明显的怀疑。

荀渭心中暗沉,知道对方未必全信,但至少没有立刻动手。回他们的营盘,虽然依旧吉凶未卜,但总比立刻被当作探子格杀,或者落入王逵的搜捕网中要好。

“卑职遵命!”荀渭立刻躬身应道,姿态放得极低。

老十七也吓得连忙附和。

那队骑兵于是将二人围在中间,带着他们朝着戈壁滩深处行去。一路上,荀渭能感觉到那名为首的年轻骑士和年长骑士审视的目光不时落在自己身上。

约莫行了半日,前方出现了一座规模不大、但戒备森严的边防营垒。旌旗招展,哨塔林立,与陷阵营所在的糜烂大营气氛截然不同,透着一种冷硬的肃杀之气。

经过层层盘查,二人被带到了营垒中的一处军法官营帐。

帐内,一名面色冷峻、眼神如刀的中年军官端坐案后,正是此地的镇戍校尉,姓雷。那年轻骑士和年长骑士正在向他低声禀报。

雷校尉听完,冰冷的目光投向荀渭二人,声音不带丝毫感情:“陷阵营荀渭?黑风峡遇伏?细细说来,不得有半句虚言!”

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下来。荀渭知道,这是最关键的时刻。他稳住心神,将早已斟酌好的说辞再次复述一遍:奉命接应,遭遇“胡骑”埋伏,苦战突围,同伴尽殁,仅他二人侥幸逃生,迷失方向…

他话语清晰,细节丰富(主要集中在战斗过程和地形描述上),情绪把控恰到好处,既有劫后余生的惶恐,又有未能与同袍共死的悲恸,唯独隐去了黑衣人的存在以及王逵可能涉及的阴谋。

雷校尉静静听着,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目光如炬,仿佛要洞穿他的内心。

直到荀渭说完,帐内陷入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

良久,雷校尉才缓缓开口:“据我所知,黑风峡近日并无大规模胡骑活动的迹象。倒是…”他话锋一顿,目光更加锐利,“昨日有溃兵逃至我处,称黑风峡发生剧烈山崩,疑似地龙翻身,毁路断道,伤亡惨重。你所说的‘激战’,与这‘山崩’,有何关联?”

荀渭心中猛地一凛!山崩?他们竟将那次人为制造的崩塌认作了地震?这倒是意外之喜,正好可以掩盖战斗痕迹和黑衣人的存在!

他脸上立刻露出恰到好处的“惊愕”与“后怕”:“…山崩?竟有此事?!卑职…卑职不知!当时我等被胡骑冲散,只顾亡命奔逃,或许…或许是胡骑的动静引发了山崩?亦或是上天垂怜,地龙翻身阻断了追兵?卑职逃出时已然昏迷,实是不知后续…”

他将自己摘得干干净净,所有疑点推给“胡骑”和“天灾”。

雷校尉盯着他,似乎想从他脸上找出任何一丝破绽。

就在这时,一旁的那位年长骑士忽然开口:“校尉,末将方才检查过此二人伤势,尤其是这荀渭,身上多处创伤确为刀箭所致,且风格狠辣,非寻常毛贼所能为。其疲惫虚弱之态也不似作伪。或许…真有未知胡骑小队流窜作案,恰被他们遇上?”

他的话,无形中为荀渭的说辞提供了一丝佐证。

雷校尉沉吟片刻,目光在荀渭那张尚且稚嫩却已饱经风霜、眼神沉静的脸上停留了片刻。终于,他挥了挥手:“罢了。既然遇伏失散,便暂留我营。我会行文你们大营核实。在此之间,你二人需遵我营规,不得随意走动,随时听候传唤!”

“谢大人!”荀渭心中一块大石稍稍落地,连忙躬身谢恩。至少,暂时安全了,也得到了一个喘息和打探消息的机会。

他和老十七被带离营帐,安排到一处偏僻的营房歇息,并有士卒看守,实为软禁。

但这对他们而言,已是天堂。有遮风避雨的屋顶,有定额发放的食物(虽然粗粝),暂时远离了追杀与饥寒。

接下来几日,荀渭表现得异常安分守己,默默养伤,对看守士卒也客气有加。暗地里,他却竖起耳朵,捕捉着一切可能的信息。

从看守士卒零星的交谈中,他得知此处乃是边防线上一个相对独立的镇戍点,直属更高一级的军府管辖,与陷阵营所在的大营体系不同,主官雷校尉治军极严,风评颇佳。这也解释了为何此地氛围与陷阵营截然不同。

同时,他也隐约听到一些关于“黑风峡地动”的后续消息,似乎上面派去调查的人也被崩塌的山体阻挡,未能深入,最终只能以“地动损毁道路,遭遇小股胡骑,运粮队伤亡惨重”结案。

王逵和黑衣人的阴谋,似乎被这场意外的“天灾”完美地掩盖了过去。

荀渭心中冷笑,却也更加警惕。对方能量之大,能调动黑衣人,还能影响调查结果,其实力远超想象。

必须尽快获得雷校尉的初步信任,否则一旦行文至大营,王逵收到消息,必定会想方设法坐实他们的罪名,甚至派人来“提审”,到时候就危险了。

机会很快到来。

这日,营中捕获了一名胡人探马,雷校尉亲自审讯。那胡人极其顽固,无论怎样用刑,都一言不发。

负责审讯的老刑求官一筹莫展,向雷校尉请罪:“大人,这胡獠骨头太硬,常规刑罚怕是难以撬开他的嘴…”

雷校尉面色阴沉。

一直在旁默默观察(他被允许在限定范围内活动)的荀渭,脑海中却猛地闪过前世阅读杂书时看到过的、关于如何利用心理压力和人体弱点进行逼供的零星记载,其中一些手法阴狠刁钻,绝非寻常军中所用。

他深吸一口气,上前一步,躬身道:“校尉大人,卑职或有一法,或可一试。”

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这个年轻的陷阵营降卒身上。

雷校尉目光微凝:“哦?你有办法?”

“卑职曾听家中长辈提及一些…偏方,”荀渭谨慎地措辞,“或可针对此类顽徒。只需一盆清水,几根羽毛,再寻些蜂蜜与蚂蚁即可。”

众人闻言皆露疑惑不解之色。唯有那老刑求官眼中闪过一丝惊疑不定。

雷校尉看了他片刻,大手一挥:“准!依他所言准备!”

东西很快备齐。荀渭让人将那名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胡人探马固定在一张倾斜的条凳上,头部后仰。然后,他用羽毛极其轻柔地、反复地搔刮对方的脚心。

起初那胡人还能强忍,但很快那种无法抑制的奇痒便让他浑身剧烈颤抖,面部扭曲,发出嗬嗬的怪声。荀渭又令人将少量蜂蜜涂抹在其眼皮、鼻孔、耳廓等敏感部位,随后将一窝蚂蚁置于其旁…

那种万蚁啃噬般的细微刺痛与无法动弹的奇痒结合,所形成的心理和生理上的双重折磨,远远超过了单纯的疼痛!

不过半柱香的时间,那原本硬气的胡人探马便彻底精神崩溃,涕泪横流,嘶哑地嚎叫着愿意招供!

全场一片寂静。所有看向荀渭的目光都变了,充满了惊骇与难以置信。这种手法,看似不见血腥,实则阴毒至极,直摧人心!

雷校尉深深地看着荀渭,眼神极其复杂,有惊讶,有审视,更有一种深深的探究。这个看似普通的陷阵营少年,竟懂得如此诡异莫测的手段?

“你…很好。”雷校尉最终只说了这三个字,语气难辨喜怒。

但自此事后,营中对荀渭二人的看守明显放松了许多,待遇也有所改善。雷校尉甚至偶尔会召见他,询问一些关于陷阵营以及大营周边的情况,似乎对他产生了某种兴趣。

荀渭心知肚明,这只是初步的、建立在“有用”基础上的缓和。他小心翼翼地应对着,该说的说,不该说的绝口不提,同时也在暗中观察着雷校尉的为人与这支边军的虚实。

一日,雷校尉似是无意间问起:“观你身手反应,不似寻常新卒,可是练过武艺?”

荀渭心中一动,恭敬答道:“回大人,卑职家中原是书香门第,但自幼体弱,也曾延请护院教习学过些粗浅拳脚强身健体,不敢称武艺。陷阵营中…生死搏杀多了,自然也就凶狠了些。”他将一切都推给家世和战场历练。

雷校尉不置可否,只是道:“我营中儿郎,皆需操练‘破阵刀法’,虽非绝学,却是战阵搏杀的真功夫。你既有底子,明日便一同观摩吧。”

这看似随口的安排,却让荀渭心中一震!这是…允许他接触正规军的战技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淮南子·说林训》

雷校尉此举,或许有试探,或许有赏识,但无论如何,这对他而言,是弥足珍贵的机会!

次日,校场之上,寒风凛冽。数十名边军士卒手持战刀,阵列严整,随着教官一声令下,演练起雷校尉所说的“破阵刀法”。

刀光霍霍,杀气盈野!那刀法并无太多花哨变化,却简洁凌厉,势大力沉,每一招每一式都只为最快、最有效地杀戮,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与瘸子所授那些阴狠刁钻的保命技巧截然不同,是真正的军人战技!

荀渭站在场边,看得目不转睛,心神完全被吸引。他前世虽为文人,今生却于杀戮中求生,对这种力量有着本能的渴望和理解。他仔细观察着每一个动作的发力技巧、步伐配合、以及刀势的转换衔接,默默记在心中。

怀中的碎片,似乎也因他沸腾的战意和专注的精神而隐隐发烫,那股冰冷的寒意流转似乎加快了些许,让他思维更加清晰,记忆和理解能力竟在不知不觉中提升了许多。

接下来的日子,荀渭如同久旱逢甘霖的禾苗,疯狂地吸收着一切所能学到的知识。他不仅观摩破阵刀法,更主动帮忙打理马匹、修理器械,从老兵只言片语中偷学战场经验,甚至通过观察士卒操练,暗自揣摩军阵配合与指挥调度之道。

他的变化,所有人都看在眼里。这个陷阵营来的少年,沉默寡言,却学习能力惊人,进步速度肉眼可见。尤其那手破阵刀法,虽时日尚短,却已使得有模有样,甚至隐隐带上了几分他自己的狠厉风格,引得一些老兵都暗自点头。

雷校尉偶尔巡视,看到校场中那个挥汗如雨、眼神专注炽热的少年身影,冷峻的脸上看不出表情,只是目光会多停留片刻。

这一日,荀渭正在校场一角独自练习刀法,试图将瘸子的阴狠技巧与破阵刀法的刚猛凌厉融合,忽然,一个略带戏谑的声音从旁边响起:

“啧,陷阵营的小子,刀练得不错嘛?可惜,少了点杀气,像是娘们绣花。”

荀渭收刀望去,只见前几日那名为首的年轻骑士正抱臂靠在兵器架上,笑嘻嘻地看着他,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与挑战的意味。他名叫秦岳,是雷校尉的亲卫之一,性格颇为跳脱。

荀渭不欲生事,只是微微颔首:“秦兄谬赞,初学乍练,自是粗陋。”

秦岳却不肯罢休,走上前来,抽出自己的腰刀:“光练有什么意思?来,陪哥哥过过招,给你喂喂招!”说着,也不等荀渭同意,刀光一闪,已然劈面砍来!虽是切磋,速度力量却毫不含糊!

荀渭眼神一凝,下意识地横刀格挡! “锵!” 两刀相交,火星四溅! 荀渭只觉手臂一沉,对方力量远在他之上! 但他毫不慌乱,借力后退半步,卸去力道,同时刀锋顺势一滑,并非硬碰,而是如同毒蛇般贴着对方的刀脊削向秦岳的手指!正是融合了瘸子技巧的变招! 秦岳“咦”了一声,显然没料到荀渭反应如此刁钻,连忙变招格开。 两人顿时刀来刀往,战在一处。秦岳力量速度占优,刀法纯熟刚猛;荀渭则胜在身形灵活,招式诡异狠辣,往往从不可思议的角度发动攻击,虽处下风,却一时并未落败。 校场上其他操练的士卒渐渐被吸引,围拢过来观看,不时发出惊呼和喝彩。 “好小子!这招妙啊!” “秦岳,别阴沟里翻船啊!” 激斗中,荀渭全神贯注,体内那丝微弱的气感竟不由自主地随之流转,怀中的碎片再次传来熟悉的冰冷悸动。他的感知变得更加敏锐,秦岳看似迅猛的攻势,在他眼中似乎变慢了一丝,破绽也更为清晰。 在一次交错而过的瞬间,荀渭捕捉到秦岳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一个微小空隙,短刀如同闪电般直刺其胸腹空档! 秦岳大惊失色,回刀已然不及! 眼看就要中招,荀渭却手腕猛地一翻,变刺为拍,用刀身平面在秦岳腹部轻轻一按,随即借力后跃,收刀而立。 “秦兄,承让。” 秦岳愣在原地,额头渗出冷汗,刚才那一瞬间,他真切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荀渭,脸色变幻不定,最终猛地收刀,哈哈大笑起来,用力拍了拍荀渭的肩膀(拍得荀渭一个趔趄):“好小子!真有你的!够阴险!够厉害!我秦岳服了!” 周围士卒也爆发出阵阵喝彩声。军营之中,实力为尊。荀渭用这一刀,赢得了他们的初步认可。 经此一事,营中士卒对荀渭的态度明显热络了许多。就连那一直沉默寡言的老十七,腰杆似乎也挺直了些。 然而,荀渭却注意到,远处高台上,不知何时出现的雷校尉,正负手而立,静静地看着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的目光深沉,落在荀渭身上,带着一种更加复杂的审视,仿佛要通过他的皮囊,看穿他隐藏的所有秘密。 荀渭心中微微一凛,知道自己表现得或许过于惹眼了。 但他别无选择。在这乱世,唯有展现出足够的价值,才能活下去,才能获得庇护,才能…拥有复仇的资本。 他迎着雷校尉的目光,坦然拱手行礼。 就在这时,一名传令兵急匆匆跑上高台,将一份文书呈给雷校尉。 雷校尉接过文书,迅速浏览,脸色骤然变得凝重无比,甚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惊怒! 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利剑般射向荀渭,声音冰寒彻骨,响彻整个校场: “荀渭!” “你究竟是谁?!” “北都郢城,相府千金苏晚晴…与你何干?为何朝廷海捕文书称你——‘弑主潜逃,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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