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主任诽谤完了，就朝着自己的办公室而去。
只不过，他这一切都被走过来的宋森看的一清二楚。
不过他也没有搭理王主任，就敲响了林天办公室的门。
“咚咚咚！”
“进来！”
宋森推门而入。
“林市长，我们该出发了！”
林天听后，站起身来，“走吧！”
“林市长，不知道一句话当讲不当讲！”
宋森没有动，而是看着林天说道。
“嗯？宋市长有话就说，不要吞吞吐吐！”
林天笑着说道。
随后，宋森就把在门口看见的事情和林天说了一遍。
林天听后只是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
因为这一切早就料到了。
“走吧！正事要紧！”
林天说完率先走出了办公室，宋森紧随其后。
二人来到市政府大楼前。
教育局的李局长已经在等候了。
他看见林天和宋森过来，立刻走上前去。
“林市长、宋市长！”
林天二人点了点头，随后就上了车。
考斯特平稳的驶出宁安市政府大院。
车内气氛略显沉闷。
教育局李局长坐在后排，几次想找话题与两位市长交流，但看到两位市长的样子，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心里不免有些七上八下。
这次突然的出行，林市长只说是下去看看，具体去哪看什么，至今未曾明示。
当车辆驶过一个路口，逐渐远离市中心区域时，李局长心中的不安愈发强烈。
他偷偷看了一眼，发现林市长不知何时已收回目光，正平静地看着他。
“李局长。”
林天终于开口，声音不高，却让李局长精神一凛。
“哎，林市长，您有什么指示？”
李局长连忙侧过身应道。
“不去原定的开发区了！”
林天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我们去宁安一中。”
“宁安一中？”
李局长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第一中学？这……林市长，是不是先通知一下学校那边？也好让他们有个准备，不至于手忙脚乱……”
“准备什么？”
林天打断他，目光锐利了几分，“准备给我们看他们想让我们看的东西？李局长，我们今天就是想看看学校最真实的样子，常态下的样子，不需要任何特殊准备。”
宋森此时也抬起头，合上手中的文件，淡淡地补充道：“李局，按林市长的意思办吧。直接去。”
“是是是，我明白，我明白。”
李局长额角微微见汗，连声应承，心里却叫苦不迭。
宁安一中是市里的重点中学，也是他主抓的典型，平时没少在领导面前夸口。
这毫无征兆的突然袭击，万一……
他想悄悄拿出手机给校长发个信息，手指刚摸到口袋，就听到林天仿佛不经意般地说道：“对了，在到达目的地之前，为了确保我们看到的是真实情况，就暂时不要和外界联系了。宋市长，你看呢？”
宋森立刻点头：“林市长考虑得周到，理应如此。”
说着，他也意味深长地看了李局长一眼。
李局长的手僵在口袋里，最终缓缓抽了出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应该的，应该的。”
心里那根弦却彻底绷紧了。
车辆在前方路口调转方向，朝着宁安一中的位置驶去。
车内的气氛更加微妙，李局长正襟危坐，目视前方，心里却已翻江倒海，不断祈祷学校一切正常。
约莫二十分钟后，挂着普通牌照的考斯特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宁安一中气派的校门外。
此时正是上午第一节课时间，校园里书声琅琅，从外面看，一切井然有序。
车上，林天看着第一中学，这才转过身对着教育局的李局长说道，“李局长，现在打电话吧！”
李局长听到林天的话，叫苦不迭，他还是拿出电话打给了宁安一中的校长。
与此同时。
宁安市委。
李洋的办公室。
张泽川拿着文件袋走了进来。
“李书记！”
李洋抬起头，“张市长来了！坐！”
说着，指了指前面的位置。
“李书记，我这次过来是关于大象集团的事情！”
“哦？张市长有什么建议吗？”
“李书记，我的里李大书记，咱都这个时候了能不能不要装了？现在新任市长已经就任了，如果大象集团的事情处理不好，恐怕咱们都会……”
张泽川没有再说下去，意思很明显，如果处理不好，咱们都会跟着大象集团倒霉。
张泽川的话在办公室里回荡，带着明显的焦虑。
李洋却只是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泽川啊，你这性子还是这么急。”
李洋放下茶杯，双手交叉放在桌上，“大象集团在宁安扎根这么多年，为我市贡献了多少税收和就业？区区一点财务问题，何必大惊小怪。”
张泽川脸色发白，手中的文件袋被他捏得发皱：“李书记，这不是小问题！审计署已经派人进驻大象集团三天了，林天新官上任，正愁找不到立威的靶子。”
“林天？”
李洋轻哼一声，“他才来几天，能掀起什么风浪？”
“我收到消息，省里的审计组会下来。”
张泽川压低声音，“而且，大象集团的财务总监赵明，已经两天联系不上了。”
李洋的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一下，但很快又舒展开来：“赵明是聪明人，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可我们……”
张泽川欲言又止，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去年那笔五千万的‘咨询费’，走得是大象集团的账。”
办公室里陷入短暂的沉默。
李洋站起身，踱步到窗前，俯瞰着宁安市中心的繁华景象。
“泽川，你在我手下工作多久了？”
李洋突然问道。
“十一年了，从您当区长开始就跟随着您。”
“那你就该知道，在宁安，没有什么事是我李洋摆不平的。”
李洋转过身，眼神锐利，“大象集团的问题，不过是企业发展过程中的正常波动。至于林天……”
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他要是识相，就该明白在宁安，有些浑水蹚不得。”
只是他们根本不知道，大象集团已经把资产全部抵押出去了。
林天之所以没动，那就是等着大象集团暴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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