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昭公十九年,春寒料峭,临淄城外的田氏府邸却早已灯火通明。林越披着粗麻外袍,蹲在院中沙盘前,指尖划过齐莒边境的起伏山脉,脑海中浮现的却是二十一世纪地理教材上的等高线图。
“莒国地势北高南低,其都城依山而建,易守难攻。”孙武抓起一把赤土洒在沙盘北侧,眉峰紧蹙,“祖父欲速战速决,然粮道绵长,若被切断……”
“那就让粮道变短。”林越突然拾起竹枝,点在沂山一处不起眼的谷地,“从此处迂回穿插,虽多行三十里,却能借山势遮蔽,避开水泽险滩。”
孙武眸光一凝:“《军政》有云‘百里趋利,蹶上将军’,你此举岂非背道而驰?”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林越抬头,迎上孙武探究的目光,“莒军必在平坦处设伏,我们偏走险路。此谓‘出其不趋,趋其所不意’。”
檐下铜铃骤响,田书身着犀甲大步而来,雪白须发在晨光中如戟张开的银针。他俯身审视沙盘上新划的路线,沉默如磐石。良久,他忽然拍案:“善!昔年太公伐莒,亦曾暗渡穆陵关。此子之策,暗合天道!”
出征那日,林越望着田氏旌旗消失在官道尽头,掌心沁出薄汗。他篡改了历史——史书只载田书伐莒大胜,何曾细述粮道细节?青铜残片在怀中隐隐发烫,仿佛在警告他搅动时空的代价。
三个月后,捷报传回临淄时,整个齐国为之震动。田书不仅大破莒军,更因奇兵突袭俘获莒君宝鼎。齐景公在明堂抚掌大笑:“昔年管仲射钩,今有田书断鼎!此天赐良将于寡人!”
封赏典礼空前隆重。编钟轰鸣中,田书伏拜接过玄纁绶带,齐景公声如洪钟:“自今日起,赐卿孙氏,封乐安!愿卿子孙如群星耀我齐疆!”
“孙子者,承天运而生于田也。”史官提笔在竹简上刻下谶语般的记载。林越站在欢庆的人群边缘,忽然被人攥住手腕。孙武眼底映着祭祀的篝火,却寒如深潭:“你看栾氏与高氏的眼神。”
林越顺势望去,只见两位卿大夫举觥庆贺的笑容里,藏着刀锋般的冷光。他猛然想起《史记》中“田氏代齐”的伏笔——此刻的荣耀,正是未来血雨腥风的序章。
“功高震主,赏渥招嫉。”孙武指节发白,“田氏今日登云,他日或坠深渊。林越,你可知‘投之亡地然后存’?此次胜仗太过完美,完美得不似吉兆。”
夜宴散时,孙武独登观星台。林越寻去时,见他正以箸蘸酒在石案上勾勒阵图:“伐莒一役,让我悟得《谋攻》真谛——‘上兵伐谋,其次伐交’。今日祖父受封孙氏,看似风光,实则将田氏推向风口浪尖。下一步,该是‘伐交’了。”
“你要离开齐国?”林越心头一震。历史齿轮终究转向既定的轨道——孙武避乱奔吴的传奇即将开幕。
“不是离开,是求生。”孙武望向东南方,“吴国阖闾新立,正招贤纳士。齐地已无我师徒立足之处,不如……”他忽然噤声,警惕地望向阴影处。林越怀中残片骤然灼热,黑暗中似有甲胄摩擦之声隐约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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