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转战马来半岛,老挝收入版图
(一)老挝伏击,王义扬威
老挝边境的热带雨林里,腐叶在脚下积了半尺厚,踩上去像踩在烂泥里。王义的长枪营隐蔽在榕树的气根之间,枪尖裹着绿布,与藤蔓缠成一片。他的铁枪斜倚在树干上,枪缨上的红绸被虫蛀了几个小洞,却依旧透着一股杀气。
“将军,元军的先头部队快到了。”斥候跪在湿漉漉的草丛里,手里的竹筒还在滴水——那是刚从纳速剌丁的行军路线上取来的水样,带着马尿的臊味。
王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望向山道尽头的雾霭。那里隐约传来大象的嘶鸣,纳速剌丁的残部正拖着疲惫的脚步钻过密林,象背上的元军士兵耷拉着脑袋,甲胄上还沾着暹罗战场的血污。
“等他们过了第三棵大青树。”王义的声音压得极低,铁枪突然从气根间抽出,枪尖划破空气的轻响惊起几只绿鹦鹉,“左营断后,右营封山,把他们往澜沧江赶!”
纳速剌丁的坐骑刚踏上青石板路,山道两侧突然滚下无数巨石。元军的后队瞬间被砸成肉泥,惨叫声惊得大象狂躁起来,转身撞向自己人。王义的长枪营如潮水般涌出,铁枪组成的寒光带瞬间吞没了元军的阵型,有个元军千夫长试图抵抗,被三杆长枪同时刺穿胸膛,尸体挂在枪尖上随着阵型推进,像个晃动的稻草人。
“往江边跑!”纳速剌丁嘶吼着挥舞狼牙棒,却被突然弹出的铁链缠住手腕。王义的铁枪带着风声刺来,枪尖擦着他的咽喉飞过,挑落了他头盔上的红缨。
澜沧江的江水泛着浑浊的黄,元军的残部被赶到江边时,不少人失足落水。王义的士兵们在岸边列阵,铁枪指着水里挣扎的元军,却迟迟不发一枪。“降者不杀!”王义的吼声在江面回荡,惊起一群白鹭。
纳速剌丁看着身边仅剩的三千多残兵,突然将狼牙棒扔进江里。“我乃大元元帅,岂能降宋?”他嘶声狂笑,竟翻身跃上一头受伤的大象,“马来半岛还有我的援军,你们等着!”
大象载着他冲入江心,王义的铁枪却没有追。他望着那越来越小的身影,突然对身边的士兵说:“传我命令,把老挝的土司们请来——就说大宋要分田了。”
三日后,老挝的八位土司捧着象骨令牌跪在临时帅帐前。王义将令牌一一接过,在案上排成一排:“从今日起,老挝归宋。你们的领地不变,百姓的税减三成,但要出人出粮,助我们抗元。”
最年长的土司突然抬头:“将军,我们的青壮能进大宋的军队吗?”他身后的年轻人们纷纷抬头,眼里闪着渴望的光——元军在时,他们只能当炮灰,而大宋的军队,却能让他们握着像样的兵器。
王义解下腰间的刀扔过去:“能。”他指着帐外正在操练的士兵,“学客家刀法,练风后大阵,将来守澜沧江的,就是你们。”
(二)大越归附,兵合一处
澜沧江的渡口停着三十艘大越的战船,船帆上绣着陈朝的龙纹。陈光伟站在船头,他的锦袍上还沾着越北的尘土,手里捧着的降表用金粉写就,在阳光下闪着刺眼的光。
“神主,我王说,愿出三万青壮,助大宋肃清元军。”陈光伟的汉语比素可泰王子流利,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听说这位神主治军极严,连李铁那样的猛将,都曾因士兵踩坏百姓的稻田被军棍责打。
我接过降表,指尖划过上面的朱印:“告诉陈圣宗,大越的军队由你统领,但要听我调遣。”归一剑突然指向他身后的船队,“船上的粮草卸一半在渡口,分给老挝的百姓。”
陈光伟愣了愣,随即躬身应道:“臣遵令。”他转身时,眼角的余光瞥见帐外的景象——大宋的士兵正在帮老挝人修补被元军烧毁的竹楼,有个客家小兵正把自己的干粮分给饿得发慌的孩子。
大军开拔时,三万大越士兵与大宋的兵马混编而行。李铁的骠骑营走在最前,马蹄踏过越北的红土地,惊起的蚂蚱落在大越士兵的矛尖上。“这些南蛮能打仗吗?”有个矿工义军低声问,却被李铁一鞭子抽在背上。
“住口!”李铁的吼声震得人耳朵疼,“穿大宋的甲,就是大宋的兵!再敢胡言,军法从事!”
陈光伟恰好经过,闻言突然勒住马:“将军说得是。”他解下腰间的匕首扔给那个矿工,“这是我用了十年的家伙,送你——等杀了纳速剌丁,我再送你更好的。”
矿工接住匕首,脸瞬间涨红。李铁突然大笑起来,拍着陈光伟的肩膀:“好!够意思!今晚我请你喝客家米酒!”
(三)追击不杀,民心渐附
马来半岛的丛林比老挝更密,藤蔓像无数条毒蛇缠在树上,腐叶下的瘴气泛着青绿色,吸一口都觉得肺里发辣。吴六的斥候队在前方开路,他们用砍刀劈出的路径上,每隔十步就插一根绑着红绸的竹棍——那是给后续部队做的标记。
“神主,元军在前面的山谷里烧杀。”吴六的斥候服上沾着血,却不是他的,“抓了个活口,说纳速剌丁要抢够粮草,好去马六甲坐船回大都。”
我勒住马,望着谷中升起的浓烟:“传令下去,只追后军,只夺粮草,不准伤百姓。”归一剑突然指向右侧的密林,“李铁带骑兵绕过去,把元军的粮队截下来。”
陈光伟策马跟上:“神主,为何不趁势杀了他们?”他的矛尖还在微微颤抖——方才谷里传来的惨叫声,让他想起了元军攻破越北村寨时的景象。
“杀不完。”我指着远处正在逃难的马来人,他们背着孩子,手里攥着仅有的干粮,正朝着我们的方向跑来,“但能让他们知道,谁才是真心护着他们的。”
追击的第五日,奇迹发生了。当大军行至吉隆坡附近的橡胶林时,突然有马来人捧着椰子和香蕉从林中钻出。最前面的老者跪在地上,举起一个竹筒:“将军,元军往南跑了,这是他们的路线图。”
竹筒里装着用炭笔绘制的地图,上面清晰地标注着元军的宿营地和水源。我接过地图时,老者突然哭了:“我们部落被元军杀了一半,是你们的人救了剩下的……”
陈光伟看着这一幕,突然翻身下马,对着那些马来人深深一揖。他转身时,眼里的紧张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坚定——他终于明白,为何大宋的军队能在异国他乡立足。
(四)部落联军,共击元军
吉隆坡的山坳里,聚集着马来半岛的十二个部落。他们的首领们围着篝火,手里握着毒箭和吹筒,脸上画着驱邪的红纹。最年轻的首领突然站起来,他的左臂缠着绷带,那是被元军的火箭烧伤的。
“神主,纳速剌丁在山后杀了我们的祭司。”他的汉语说得磕磕绊绊,却字字泣血,“我们愿意跟大宋的军队一起,把这些鞑虏赶下海!”
我望着篝火旁的两千多马来青壮,他们手里的武器大多简陋,却个个眼神如狼。“好。”归一剑突然插在地上,剑柄上的红绸在夜风中飘动,“今晚子时,你们从西侧的山道绕过去,把元军往谷底赶。”
李铁的骠骑营已经在谷底设好了埋伏。骑兵们将马槊斜插在地上,槊尖绑着浸了桐油的麻布,只等元军进入射程,就点火形成火墙。“神主,刘铁的斥候队传来消息,纳速剌丁的残部还有两万多人。”李铁的开山刀在火光下闪着寒光,“要不要让周铁的火枪队过来?”
“不用。”我指着正在检查毒箭的马来人,“让他们也尝尝胜利的滋味。”
子时的梆子刚敲过,元军的脚步声就在山道上响起。纳速剌丁的士兵们背着抢来的财物,互相推搡着往谷底走,没人注意到头顶的橡胶树上,正趴着无数手持毒箭的马来人。
“放!”随着我的令旗挥下,毒箭如暴雨般落下。元军的前队瞬间倒下一片,惨叫声惊动了后队。纳速剌丁刚拔出弯刀,李铁的骠骑营就从两侧的密林里杀出,马槊上的火焰照亮了整个山谷,将元军的退路彻底封死。
马来青壮们突然从岩石后冲出,他们的吹筒里射出的毒针专射元军的眼睛。有个年轻的马来人被元军的弯刀砍中肩膀,却死死抱住那元军的腿,直到同伴的毒箭射中对方的咽喉。
陈光伟的大越士兵组成盾阵,将试图突围的元军挡在谷中。他的锦袍被血染红,却越杀越勇,矛尖刺穿一个元军百夫长的胸膛时,突然对着谷顶大喊:“这是为了越北的百姓!”
(五)扩军整编,剑指马六甲
天亮时,谷底的血腥味浓得化不开。纳速剌丁带着一万多残兵逃往马六甲,留下的尸体堆成了小山,缴获的战马和兵器在晨光中闪着冷光。马来首领们围着那些战马,眼里闪着羡慕的光——他们的部落,还从未有过像样的骑兵。
“这些马,分一半给你们。”我突然开口,看着他们震惊的表情,“学骑马,练刀法,将来守吉隆坡的,就是你们的骑兵。”
最年长的首领突然跪地,身后的部落青壮们纷纷效仿:“我等愿归宋!世世代代听神主号令!”
接下来的半个月,吉隆坡的郊外成了练兵场。周铁的铁匠们忙着给马来人打造兵器,客家刀的样式被稍作修改,更适合他们握刀的姿势。李铁光着膀子,亲自教他们客家刀法,汗水顺着他黝黑的脊梁往下流,滴在红土地上,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
“记住,刀要斜着劈,才能劈开元军的盔甲。”李铁的开山刀划过一道弧线,将木桩劈成两半,“就像这样——”
马来青壮们跟着比划,虽然动作生涩,却异常认真。有个少年砍偏了,刀差点脱手,李铁突然用刀柄接住,手把手教他调整姿势:“手腕要稳,就像你们吹毒箭时那样。”
半个月后,两个崭新的骑兵大阵在郊外列成。马来人的筒裙换成了宋军的短打,手里的客家刀闪着寒光,战马的鬃毛上系着红绸——那是李铁特意让人准备的,说这样能讨个好彩头。
我登上高台,归一剑直指南方:“传我命令,十路大军,向马六甲进军!”
号角声在吉隆坡的上空回荡,李铁的骠骑营率先出发,马蹄踏过刚修好的栈道,惊起一群白鹭。陈光伟的大越士兵与马来骑兵混编而行,他们的笑声顺着风传来,盖过了兵器碰撞的脆响。
马六甲的方向,隐约能看见元军的船帆。纳速剌丁大概以为躲进港口就能平安,却不知道,这片土地上的人们,已经拿起了刀——为了大宋,也为了他们自己的家园。
归一剑的剑穗在风中猎猎作响,红得像血,像火,像无数个正在这片土地上燃烧的希望。我知道,马六甲不是终点,我们的路,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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