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城的初冬本该是一派丰收后的安宁景象。惠民纺织厂的烟囱冒着袅袅青烟,八千匹细布、三千匹丝绸正打包待发,即将通过外贸通道运往上海;莘县煤矿的矿车穿梭不息,乌黑的煤炭源源不断地供应着工厂与民生;阳谷漕运集市上,商户们忙着清点货物,外贸带来的银元让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意。然而,这份由工业与商贸撑起的繁荣,却如同一根尖锐的芒刺,深深扎进了周边军阀的眼中——马小丑的崛起速度太快,十县地盘、两万五千兵力、畅通的外贸通道,再加上纺织厂、煤矿带来的稳定财源,早已让他从一个“冀南小势力”变成了威胁四邻的“猛虎”。
外贸通道打通的消息传到各军阀耳中时,张敬尧、刘桂堂、吴化文、孙殿英四人再也坐不住了。之前的四路封锁形同虚设,马小丑不仅没被拖垮,反而借外贸赚得盆满钵满,实力愈发雄厚。更让他们忌惮的是,马小丑的惠民政策、标准化工厂与公平税制,正不断吸引着他们辖区内的百姓与商户投奔临城,长此以往,他们的根基终将被蚕食殆尽。就在这时,冀南另一股军阀韩复榘主动抛出橄榄枝——他盘踞冀南东部,兵力八千,一直对马小丑新收服的阳谷、台前等地虎视眈眈,见四阀与马小丑结怨,当即提议“五阀结盟,共讨马小丑”,瓜分其十县地盘与工业资源。
一场旨在扼杀临城的阴谋,在济宁城一家隐蔽的客栈内悄然酝酿。五股军阀的代表齐聚一堂,烟雾缭绕中,利益的交换与权力的博弈交织在一起,最终达成同盟,组建“反马联军”,总兵力三万五千人,约定半月后兵分三路,同时向临城发起猛攻。
五阀结盟:各怀鬼胎,同仇敌忾
济宁城的“福兴客栈”后院,五间上房被严密封锁,门口布满了荷枪实弹的卫兵。客栈内,张敬尧、刘桂堂、吴化文、孙殿英、韩复榘围坐在八仙桌旁,桌上摆着酒肉,气氛却剑拔弩张。
张敬尧身材微胖,身着绸缎马褂,端着酒杯,眼神阴鸷:“马小丑这小子,羽翼渐丰,再不除他,日后必成大患!我豫北四万兵力,愿出一万,主攻清丰,拿下这座边境重镇,直逼临城腹地!”他是五阀中实力最强的,自封“反马联军”盟主,想借此次战役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
刘桂堂绰号“刘黑七”,满脸横肉,手上戴着硕大的金戒指,啃着鸡腿含糊不清地说:“老子早就看马小丑不顺眼了!他断了我的财路,还抢我的商户!我出八千兵力,攻莘县,那地方有煤矿,拿下了,以后煤炭不愁卖!”他贪婪残暴,此行只为劫掠资源与钱财。
吴化文坐在角落,面色阴沉,手指敲击着桌面:“我出六千兵力,攻台前!台前是黄河渡口,控制了那里,就能切断马小丑与南方的联系,让他的外贸物资无法南下!”他与马小丑有旧怨,之前封锁渡口失利,一直怀恨在心。
孙殿英身材高大,留着络腮胡,眼神贪婪:“我出六千兵力,攻阳谷!阳谷是漕运枢纽,还有纺织厂,拿下阳谷,不仅能断他的漕运,还能霸占纺织厂的设备与成品!”他一直觊觎运河航道与临城的工业资源。
韩复榘最后开口,他年轻气盛,野心勃勃:“我出五千兵力,攻东阿!东阿是新收服的县城,民心未稳,驻军薄弱,拿下东阿后,顺势进攻宁河,直捣马小丑的老巢!”他想借此次战役,抢占马小丑的核心根据地。
五人各怀鬼胎,却因共同的敌人达成一致。张敬尧站起身,将酒杯重重墩在桌上:“今日我们五人结盟,共讨马小丑!打下临城后,地盘按出力多少分配:清丰、南乐归我;莘县、范县归刘桂堂;台前、阳谷归孙殿英;东阿、济阳归韩复榘;吴化文拿下黄河渡口,享有运河通航权!各位可有异议?”
众人纷纷点头,他们都清楚,只有联手才能打败马小丑,至于战后的地盘划分,日后自有计较。刘桂堂搓着手笑道:“盟主放心!我已经派人联络了马小丑新收服的几个县的乡绅,他们早就不满马小丑的‘十税一’和禁烟禁赌,愿意做内应,到时里应外合,定能一举拿下!”
“好!”张敬尧大喜,“有内应相助,大事可成!半月后,农历十九,三路大军同时发起进攻,务必一举歼灭马小丑的部队,拿下十县!”
五人举杯,一饮而尽,杯中酒仿佛化作了临城军民的鲜血。一场针对临城的血腥围剿,在这场肮脏的交易中,正式敲定。
联军集结:三路部署,剑指要害
结盟后的半月内,五股军阀暗中调动兵力,集结粮草弹药,一场暴风雨前的宁静笼罩着冀南大地。
西路军(张敬尧+刘桂堂):主攻清丰、莘县
张敬尧的一万兵力从豫北出发,集结于清丰边境,配备重机枪二十挺、山炮十门,由张敬尧亲自指挥,目标直指清丰县城——这里是临城的西北门户,控制清丰,就能直逼临城、宁河。刘桂堂的八千兵力从鲁西出发,集结于莘县西部,配备轻机枪十五挺、迫击炮八门,由刘桂堂的亲信李四狗指挥,目标是莘县县城与煤矿——拿下莘县,既能抢占煤矿资源,又能切断临城的能源供应。
西路军是联军的主力,总兵力一万八千,占据绝对优势。张敬尧下令,进攻前先派小股部队骚扰清丰驻军,试探虚实,同时让刘桂堂联络的莘县乡绅发动骚乱,扰乱军心。
中路军(孙殿英+吴化文):主攻阳谷、台前
孙殿英的六千兵力从运河沿岸出发,集结于阳谷南部,配备重机枪十二挺、山炮六门,由孙殿英指挥,目标是阳谷县城与漕运集市——阳谷是临城的漕运枢纽,纺织厂也离阳谷不远,拿下阳谷,就能切断临城的外贸通道与纺织品供应。吴化文的六千兵力从黄河渡口出发,集结于台前东部,配备轻机枪十八挺、迫击炮十门,由吴化文指挥,目标是台前县城——台前是黄河渡口,控制台前,就能切断临城与南方的陆路联系,让其首尾不能相顾。
中路军总兵力一万两千,主要目标是摧毁临城的经济命脉,切断其内外联系。孙殿英早已派侦查兵摸清了阳谷的防御部署,甚至买通了阳谷漕运集市的一名守卫,约定进攻时打开城门。
东路军(韩复榘):主攻东阿、宁河
韩复榘的五千兵力从冀南东部出发,集结于东阿东部,配备轻机枪十挺、山炮四门,由韩复榘亲自指挥,目标是东阿县城——东阿是马小丑新收服的县城,驻军仅有一个营,民心未稳,是最容易突破的防线。韩复榘计划拿下东阿后,迅速集结兵力,进攻宁河,直捣马小丑的老巢。
东路军虽兵力最少,但目标明确,直指核心。韩复榘联络了东阿的大地主李敬斋,让其暗中组织民团,在进攻时配合联军行动,扰乱县城秩序。
半月后,农历十九清晨,联军三路大军全部集结完毕,密密麻麻的士兵布满了临城的边境线,旗帜飘扬,枪炮林立,杀气腾腾。临城的十县版图,如同被三张大网包围,即将迎来灭顶之灾。
内忧爆发:民心未稳,暗流涌动
就在联军磨刀霍霍之际,马小丑新收服的七个县(清丰、南乐、范县、台前、东阿、阳谷、莘县)内,早已暗流涌动。这些县城被收服不足一年,百姓虽因惠民政策有所归附,但部分地主乡绅、旧势力残余仍对马小丑的统治心怀不满——“十税一”虽低,却断了他们偷税漏税的财路;禁烟禁赌、打击恶霸,让他们失去了往日的特权;新派来的官员推行新政策,触动了他们的利益。
莘县:乡绅通敌,煽动骚乱
莘县的大地主王怀安,之前是周老虎的亲信,马小丑收服莘县后,没收了他部分土地分给百姓,王怀安一直怀恨在心。刘桂堂结盟后,派人与王怀安联络,承诺打下莘县后,归还他的土地,还让他担任莘县县长。王怀安大喜,暗中联络了县里的几个乡绅,散布谣言:“马小丑要加税了!‘十税一’要改成‘五税一’!还要把煤矿收归官府,不让百姓当矿工了!”
谣言迅速传遍莘县县城与周边村落,百姓们本就对新政权心存疑虑,被谣言煽动后,纷纷恐慌。王怀安趁机组织亲信,在县城里煽动百姓抢粮仓:“马小丑要把粮食运去打仗,留给我们的粮食不够了!快去粮仓抢粮!”
一群被煽动的百姓冲进县城的粮仓,与守卫粮仓的士兵发生冲突。士兵们寡不敌众,粮仓被抢,两名士兵受伤。驻守莘县的营长连忙派人向马小丑紧急求援:“司令,莘县乡绅煽动百姓骚乱,粮仓被抢,请求支援!”
东阿:地主叛乱,偷袭驻军
东阿的大地主李敬斋,拥有千亩良田,马小丑推行“减租减息”政策,让他损失惨重。韩复榘联络他后,李敬斋暗中组织了两百人的民团,配备了鸟铳、大刀,计划在联军进攻时,偷袭东阿驻军。
农历十八夜,也就是联军进攻前一夜,李敬斋的民团趁着夜色,偷袭了东阿县城的驻军营地。驻军仅有一个营,三百人,大部分士兵正在熟睡,毫无防备。民团冲进营地,放火烧帐篷,用鸟铳射击士兵。驻军营长反应迅速,组织士兵反击,但因猝不及防,损失惨重,十名士兵阵亡,二十名士兵受伤,营地被烧毁大半。李敬斋的民团见偷袭得手,迅速撤退,等待联军到来。
阳谷:守卫叛变,通敌联军
阳谷漕运集市的守卫张二,被孙殿英用五百银元收买。张二是阳谷本地人,之前是一名地痞,被马小丑的部队收编后,担任漕运集市的守卫。孙殿英的人找到他,承诺打下阳谷后,让他担任阳谷的治安队长,张二欣然应允,暗中将阳谷的防御部署、驻军数量、武器配备全部告知孙殿英,还约定进攻时,打开漕运集市的城门,接应联军入城。
内忧如同瘟疫般蔓延,清丰、南乐、范县等地也出现了小规模的骚乱与谣言,百姓们恐慌不安,驻守新县的士兵既要防备联军,又要安抚百姓,疲于奔命。马小丑派往新县的官员纷纷发来急报,请求增兵支援,稳定局势。
紧急军情:内外夹击,局势危急
农历十九清晨,天刚蒙蒙亮,马小丑正在宁河县衙召开外贸工作会议,讨论扩大外销规模。突然,锐锋特种队的侦查兵连滚带爬地冲进议事厅,脸色惨白:“司令!大事不好!西路张敬尧、刘桂堂的联军一万八千人,已经进攻清丰县城!中路孙殿英、吴化文的联军一万两千人,围攻阳谷!东路韩复榘的五千人,偷袭东阿!三路大军同时来袭!”
“什么?!”马小丑猛地站起身,手中的茶杯摔落在地,摔得粉碎。
话音刚落,新县的急报也接连送到:“莘县发生骚乱,粮仓被抢,乡绅通敌!”“东阿驻军遭民团偷袭,损失惨重,联军已兵临城下!”“阳谷漕运集市守卫叛变,城门被打开,联军入城,驻军正在顽强抵抗!”
一连串的坏消息如同惊雷般炸响,议事厅内的气氛瞬间凝固。林婉清脸色苍白,手中的账册掉落在地:“怎么会这样?五股军阀竟然联手了!新县民心未稳,驻军薄弱,根本抵挡不住联军的进攻!”
沈若雁猛地拔出腰间的苗刀,眼神锐利如刀:“司令,下令吧!我率锐锋特种队驰援清丰,清丰是西北门户,绝不能丢!”
陈明眉头紧锁,语气沉重:“司令,联军总兵力三万五千,我们只有两万五千人,防线太长,新县驻军分散,根本顾不过来!东路东阿驻军只有一个营,怕是已经失守;中路阳谷有纺织厂和漕运集市,是经济命脉,必须救援;西路清丰是门户,也不能丢!但我们的兵力根本不够分啊!”
赵武也急道:“司令,新县的乡绅通敌,百姓骚乱,我们腹背受敌!若是不先稳定内部,就算打退了联军,新县也会大乱!”
马小丑走到墙上的十县地图前,手指重重按在清丰、阳谷、东阿三个点上,脸色铁青。他知道,局势已经到了最危急的时刻:联军兵力占优,分三路进攻,每一路都直指他的要害;新县民心未稳,乡绅通敌,百姓骚乱,内部动荡;他的两万五千兵力,分散在十县,老根据地宁河、临城需要留守,新县驻军薄弱,能调动的机动兵力不足一万,根本无法同时应对三路联军。
“白医生,军医馆的药品和医护人员够不够?”马小丑突然问道,声音沙哑。
白若曦站起身,语气坚定:“司令,军医馆的药品充足,医护人员已经全部待命,随时可以前往前线救治伤员。但联军攻势凶猛,伤员肯定会很多,我请求在宁河、临城设立临时救护点,接收前线伤员。”
“准了!”马小丑点头,目光扫过在场的将领与官员,“现在不是慌乱的时候!陈明,你立即前往新县,组织官员安抚百姓,打击通敌乡绅与叛乱民团,稳定内部;林婉清,负责后勤保障,确保粮草、弹药、药品及时供应前线,关闭纺织厂、煤矿,将设备与物资转移到安全地带;夏主事,暂停外贸运输,协调商队护卫,协助锐锋特种队保护物资转移;沈若雁、赵武,随我前往前线,调动机动兵力,先救援阳谷与清丰,东阿暂时放弃,收缩防线!”
“是!”众人齐声应道,脸上虽有担忧,但在马小丑的镇定指挥下,也迅速冷静下来,各自领命而去。
议事厅内只剩下马小丑一人,他看着墙上的地图,眼神凝重。他知道,这是他起兵以来面临的最严峻的考验——联军压境,内忧外患,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之前的一切努力都将化为乌有。十县的百姓,工厂的工人,煤矿的矿工,还有那些信任他的士兵,都在等着他带领他们渡过难关。
前线告急:防线崩溃,联军逼近
马小丑率领沈若雁、赵武与八千机动兵力,分两路驰援:沈若雁率三千锐锋特种队,驰援清丰;马小丑与赵武率五千兵力,驰援阳谷。然而,他们还是晚了一步。
东阿失守
东路韩复榘的五千兵力,在李敬斋民团的配合下,轻松攻破东阿县城。驻守东阿的营长率剩余士兵顽强抵抗,最终因寡不敌众,全部阵亡。韩复榘占领东阿后,下令士兵劫掠县城,乡绅李敬斋带领民团,挨家挨户搜查,没收百姓家中的财物,之前分到土地的百姓,土地被强行收回。韩复榘站在东阿县衙的高台上,得意地对身边的将领说:“马小丑的新县,不过如此!下一步,进攻宁河!”
阳谷危急
中路孙殿英的六千兵力,在叛变守卫张二的接应下,顺利攻入阳谷漕运集市。驻守阳谷的一个团,在团长的带领下,与联军展开激烈巷战。漕运集市的商户们纷纷关门闭户,有的甚至拿起武器,协助士兵抵抗。孙殿英下令用山炮轰击县城,纺织厂的部分厂房被炸毁,机器设备受损。驻守阳谷的团长派人紧急求援:“司令,联军用山炮轰击县城,漕运集市已失守,纺织厂受损,我们快顶不住了!”
清丰血战
西路张敬尧的一万兵力,猛攻清丰县城。驻守清丰的一个团,在团长的指挥下,凭借城墙顽强抵抗。张敬尧下令用重机枪扫射城墙,山炮轰击城门。城墙被轰出一个缺口,联军士兵蜂拥而上,士兵们与联军展开白刃战,鲜血染红了城墙与城门。沈若雁率领锐锋特种队赶到时,清丰县城的城墙已经失守一半,士兵们伤亡惨重,正在与联军逐街逐巷地争夺。
“杀!”沈若雁一声令下,锐锋队员们如同猛虎下山,冲入战场,手中的苗刀与步枪齐发,联军士兵纷纷倒下。沈若雁直奔城门缺口,斩杀了几名联军士兵,大声喊道:“清丰的弟兄们,援军到了!跟我杀退敌人!”
驻守清丰的士兵们见援军到来,士气大振,与锐锋队员们并肩作战,暂时击退了联军的进攻,但伤亡过半,城墙损毁严重,后续能否守住,仍是未知数。
马小丑率领五千兵力赶到阳谷时,看到的是一片火海与废墟。漕运集市被烧毁大半,纺织厂的厂房倒塌了几间,士兵们仍在与联军激战。马小丑眼中闪过一丝怒火,拔出腰间的手枪,高声喊道:“弟兄们,跟我冲!夺回阳谷,保护纺织厂!”
士兵们跟着马小丑,冲向联军,一场惨烈的血战在阳谷县城展开。然而,联军兵力占优,又占据了漕运集市的有利地形,马小丑的部队虽奋勇作战,却难以迅速击退敌人。
夕阳西下,余晖洒在战场上,鲜血染红了土地与河流。清丰仍在血战,阳谷陷入胶着,东阿已然失守,新县的骚乱仍未平息,联军的后续部队还在源源不断地赶来。马小丑站在阳谷县城的废墟上,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充满了沉重。他知道,这场战争才刚刚开始,更残酷的战斗还在后面,他与临城国民军,正面临着生死存亡的考验。夜色渐浓,战场上的枪声、炮声、喊杀声仍未停歇,一场决定临城命运的大战,在内外夹击的绝境中,愈演愈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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