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是空的？还特么折损自家一个兄弟？耿九顿时怒火滔天，杀气四溢，大声吼道:“把这俩人灭了，把车抢走！”
老二忍着疼，把车门关上，扭方向盘把车倒着开走。
耿九几人看他们想逃，顿时挥手，把枪收起，纷纷上车……
老二借机会把车调头，蹭的一下飞快开走。身后耿九的车飞速追赶，直到把人引到江边入口。
老大常远等人早就看见两辆车飞速驶来，二话不说，端起枪准备开战。他们的车没地方藏，没办法只能停在路当间。
当耿九他们来到的时候，才知道上当。但是为时已晚。
耿九想跑已经来不及了。
老二用尽全身的力气把车横别在耿九的来时路，随后终于忍不住疼痛失血过多晕倒在车厢。
老大常远枪法极准，几乎一枪一个！很快，在混乱的枪战中就剩下耿九一个人。耿九见势不妙，噗通一下跳进滔滔江水中，泛起大朵浪花！
“操！别让这小子辽了！”老四一声怒吼，所有人都沿着黑呛呛雾气糟糟的河边等待，只要人一冒头就毙了他！
然而，没想到这一等就没了动静。时间紧迫是不等人的。
“妈的，这小子是死是活？”老四骂道。
老大常远把枪收起，下令道:“都上车，把耿九车开走。这小子是死是活不重要。反正咱们先得了他财产。”
哥几个赶紧去看老二，和老五。
老二受伤严重，吓得哥几个赶紧把人拖出来放在地上，给他进行暂时包扎，还给他喂了止疼消炎的药。
当把短发姑娘拖出来时，才发现她小肚子上中了一枪！鲜血呼呼往外冒着，红的吓人。
所有人都沉默了……
哥几个都懂，那可是小肚子啊！！
以后怕是，生不了孩子了……
“大哥，我，我肚子，疼。中，中弹了。给，给亮哥，生，生不了崽了！我，我废了！”
短发姑娘苍白的小脸儿浸着汗珠。在月光照耀下晶莹闪烁。整个人脆弱又无助。看的人心里一揪一揪的难受。
“能活着就行。别多想。咱们赶紧把车开出漠河。到那边给你找大夫治。别害怕哈，没准打偏了。”老大常远只能安慰。虽然很心虚……
随后，哥几个把尸体拖进江里喂鱼。顺便把他们厚皮袄厚棉裤，武器帽子和鞋统统收缴。
三辆车像箭打一样开的飞快，很快消失在夜色中。突然，大江里浪花翻涌处伸出个脑袋，大口大口呼着气。
好不容易爬上岸，举目望去，黑呛呛的漠河内线，空无一人。只有他自己浑身湿透狼狈又可怜。
耿九哆嗦着脸色煞白，好半天才把那口气喘匀了。
随后愤怒的像个困兽，低吼嘶喊道:“给老子等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这个仇我早晚会报回来。”
…………
天没亮，英子和老二被哥几个搀扶着进了一家院子。漠河边境大河西村二大队，住着位有名的赤脚大夫，有着正宗的俄罗斯血统，叫哈三。
哈三家门被暴力推开。老四和老三，扶着老二和老五强硬的闯了进去。
“哈三大夫，救命！”
哈三一家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个半死。等摸黑看清来人顿时愣住，老熟人呐！
“咋了这是？”哈三全家无奈只得起身穿衣。但没敢太放声。他们虽认识，却不敢多说一个字。不然肯定会被弄死。
好在他们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两个伤号被放在炕上，哈三大夫眉头紧锁，只能拿着钩子刀子烧酒消毒水，准备取子弹上药。
“哎呦，这姑娘伤了小肚子。以后怀不了孩子了。”
哈三大夫一句话说完，英子眼泪唰的一下涌出，哽咽道:“我，我配不上，亮哥。我，我他妈废了。”
老三老四很想说一句话，你就是能怀孩子，你也配不上人家。人家不可能要你。但看她半死不活的，也不好意思说这些话……
那边两个人忙活好几个小时，总算稳定下来。这边只有老大一个人卖货。卖的很顺利。基本都卖给边境外的老毛子，和当地人。
一大车的货赚了个盆满钵满。但他们不敢久留。于是，老二和短发姑娘带着伤躺在车厢里，连夜往回跑。
常远很讲义气的，把碎了的挡风玻璃车还给了二驴大队。随后继续悄悄开车回返。
从去到回刚好两天两夜。后半夜终于把车稳稳当当的开回庆阳县供销社后身一处大院子里。
而王仲亮已经在屋内等候多时。
当王仲亮见老二老五带伤半死不活的模样时，心狠狠一跳。
短发姑娘被搀扶着见到王仲亮鼻子一酸，眼泪终于忍不住再次流出。虚弱的抓着王仲亮的手，就是不撒手。
“亮哥，我，我小肚子中弹，以后，生不了孩子了。”她不敢说，给你生不了孩子那话……
王仲亮难得温柔，把人扶到屋里，安抚着躺在炕上的人道:“英子。干这行的时候，我就提醒了。挣这份钱，得拼命。你辛苦了。现在要退出来得及。”
叫英子的姑娘眼神一愣，仔仔细细打量着心上人的眉眼，王仲亮的帅依旧扎她心，她毫不犹豫道:“我不退。
我知道干这行危险。但是我家人都过上好日子了。为了家人，也为了……我不怕！”
～为了你，这句话到底没说出口……
王仲亮又安抚几句看向老二:“大强伤的有点重。还有点发烧。天亮就去县医院。别耽搁。他俩都去。医药费我出。”
老大常远点头应下，从衣兜里掏出一摞钱递给王仲亮道:“亮子，统共卖了四万五千七百八十元。去掉成本，净赚四万五。”
王仲亮接过票子，从里面抽出五千还给常远:“把这钱分了。辛苦你们了。正好那辆车留下，我有用。”
王仲亮挺高兴。钱可以还给小不点儿一些了……另外让老三老四拿这车练手，正好。
还在盘算的王仲亮突然察觉，常远，欲言又止。遂挑眉说道:“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在我这憋着。”
常远瞄了一眼西屋，坐在炕上，魁梧的身子有些忸怩，但还是鼓起勇气说道:“亮子，我说了，你先别生气行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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