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曲的人伦悲剧,让林晚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陈宇没有说话,但他默默地向旁边挪了一步,他手中的自动步枪微微下沉,枪口没有对着任何人。
他看向夏怡,眼神里带着询问。
夏怡仿佛没有看到两人之间的暗流涌动,也没有理会林晚的怒火。
她的关注点永远那么与众不同。
“隔壁别墅?”
她走到窗边,看向小杰所指的方向。那栋别墅的灯光在黑夜中确实很显眼,说明里面的电力系统还在运转。
有电,就意味着可能有发电机。
有发电机,就意味着有柴油储备。
“你知道里面的布局吗?”她回头问小杰,语气平静得像是在询问今天的菜单。
小杰被她这专业的态度问得愣了一下。
他预想过夏怡的各种反应,或许是同情,或许是警惕,或许是厌恶,但他唯独没想到,她会是这种像是准备上门做家政服务的态度。
他很快反应过来,立刻回答:“知道!我父亲经常过去,我跟踪过他,那女人叫白露,是个模特,别墅的安保系统和我家是同一家公司装的,我知道几个监控死角。”
他说得又快又急,生怕夏怡会拒绝。
“很好。”夏怡给出了结论,然后转身,开始下达指令。
她的声音清脆果断,瞬间打破了客厅里凝滞的气氛。
“啊?”林晚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我们真要去?”
她看了一眼小杰,眼神复杂。
“当然。”夏怡淡淡地说。
小杰蹲下身,从口袋里掏出一小块饼干碎,放在手心。
一道灰影从沙发的角落里“嗖”地一下窜了出来,“灰灰”熟练地跳上小杰的手掌,用两只前爪捧着饼干碎,飞快地啃食起来,喉咙里发出满足的“咕咕”声。
“灰灰的嗅觉和听觉很灵敏,它可以先进去探路,不会被发现。”小杰举起手里的灰灰。
夏怡的目光落在那只小小的老鼠身上。
十分钟后,别墅车库的卷帘门缓缓升起。
一头钢铁巨兽的轮廓在黑暗中显现。
全改装的军事悍马,车身覆盖着厚重的哑光黑装甲,车窗是幽冷的防弹玻璃。四个比人还高的巨大越野轮胎,碾过车库地面上的一只空易拉罐,发出一声清脆的“咔嚓”声,易拉罐瞬间被压成了一片铁皮。
车顶上,m2重型机枪的黑洞洞枪口,无声地宣告着它的毁灭能力。
夏怡熟练地跳上驾驶座,发动了悍马。
“上车。”
小杰坐在副驾,林晚和陈宇坐在后排。
悍马缓缓驶出车库,碾过别墅区的草坪,朝着几十米外那栋灯火通明的别墅开去。
距离不远,但夏怡依旧选择了开车。
在末日,任何暴露在开阔地带的行为都是愚蠢的。车辆的装甲,是他们最可靠的移动堡垒。
悍马车在邻居别墅前停下。
这栋别墅从外面看起来,确实像是一座与末日隔绝的孤岛。草坪修剪得整整齐齐,窗户明亮,甚至门廊的感应灯都亮着。
太安静了。
安静得诡异。
四人下了车,夏怡走在最前面,手中握着那把黑色的唐刀。陈宇和林晚一左一右,持枪警戒,小杰跟在最后。
夏怡的身影轻盈地落在围墙顶端,女仆裙的裙摆在夜风中划过一道微不可查的弧线。她没有丝毫停顿,如同月下的黑猫,悄无声息地翻身跃入院落。
林晚则显得有些笨拙,她深吸一口气,手脚并用地爬上墙头,往下看时还是有些发怵,最后在陈宇的接应下才勉强跳了下来。
陈宇紧随其后,他的动作虽然不如夏怡那般优雅,却也沉稳有力,落地时只发出沉闷的轻响。
安世杰,则被陈宇像拎小鸡一样单手提溜着,轻松地递过了围墙。小家伙全程一言不发,只是落地后拍了拍衣服上的灰,一双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四周。
这栋别墅比他们刚刚清扫过的那栋更加安静,空气里飘浮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腐败气息,
夏怡对这种味道极其敏感,她好看的眉头蹙了一下。
“打扰了。”
她站在紧锁的别墅大门前,象征性地低语一句,随即后退半步。
陈宇立刻会意,上前一步,也不去管什么门锁,抬起手中的自动步枪,对着锁芯的位置,毫不犹豫地扣动了扳机。
“砰!砰!”
沉闷的枪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木屑和金属零件四下飞溅。他收起枪,一脚踹在门上。
“轰——”
厚重的实木门向内敞开,一股更加浓郁,更加具体的恶臭扑面而来,像是打开了尘封多年的腐肉罐头。
夏怡迈步而入,手中的唐刀在昏暗中泛着冷光。她的脚步刚刚踏上冰冷的大理石地板,眼前那块只有她能看见的系统光幕便骤然闪烁起来。
一行冰冷的字体浮现。
【警告:检测到地下室存在人体生命信号,信号源异常衰弱。】
夏怡的目光没有丝毫波动,只是平静地转向通往地下室的方向。
“陈宇,地下室。”
“是,夏怡姐。”
陈宇端着枪,立刻带头冲了过去。地下室的门同样紧锁着,比大门看上去更加厚重。
他没有再浪费子弹,而是后退两步,深吸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一脚踹在门锁的位置。
“嘭!”
一声巨响,门锁周围的木头应声碎裂,整扇门剧烈地晃动了一下。
“再来!”陈宇低吼一声,又是一脚。
“哐当!”
沉重的木门终于不堪重负,向内倒去,重重地砸在地上,扬起一片呛人的灰尘。
一股几乎能让人当场窒息的、混杂着血腥与腐烂的恶臭,如同实质的浪潮般从洞开的门内汹涌而出。
走在最后面的林晚猝不及防,被这股味道猛地一冲,胃里瞬间翻江倒海。
她还没来得及看清地下室里的景象,就感到喉头一阵灼热,连忙转身冲到旁边的花瓶旁,扶着墙壁剧烈地干呕起来。
“呕……呕……”
酸水和胆汁都吐了出来,可那股钻进鼻腔的恶臭却像是附骨之疽,怎么也摆脱不掉。
陈宇也被这味道熏得够呛,但他强忍着不适,举着枪口的战术手电,将一道刺目的光柱投向了黑暗的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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