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紫商坐在窗边,眉头皱得能夹碎核桃。
“哎……” 一声长长的叹息从她嘴里溢出,这已经是宫紫商今天不知道第几次叹气了。
最近她与金繁的感情像被施了定身咒,卡在瓶颈动弹不得。
往日里还算常见的抱抱都成了稀罕事,更别提亲昵的亲亲,更是少有。
“好希望能和金繁再进一步啊……” 宫紫商托着下巴,愁得直晃腿。
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 —— 上官浅。
对啊!上官浅那般厉害,连宫尚角那样难搞定的人她都有办法,要是能从上官浅那学个一招两招,对付金繁还不是手拿把掐。
一想到日后能和金繁甜甜蜜蜜,甚至比从前更亲昵,宫紫商心头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提着裙摆就往外冲,脚步快得像阵风,差点撞翻廊下的花盆。
一进门,就见宫远徵正坐在桌边,手里拿着本药书,和上官浅讨论着什么,桌上还摆着几包药材。宫紫商也顾不上寒暄,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伸手就推着宫远徵的后背往外赶。
“远徵弟弟,你先去外面待会儿,我跟上官姑娘有要事相商!”
宫远徵被推得一个趔趄,刚要开口反驳 “凭什么是我走”,就被宫紫商不由分说搡到了门外,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砰” 的一声,宫紫商反手关上房门,还特意落了栓,生怕这碍事的家伙再闯进来打断她的好事。
做完这一切,宫紫商才松了口气,转身看向上官浅时,脸上已堆起满满的急切笑容,眼睛亮得像藏了星星:“上官姑娘,我可算找着你了,你可得帮我!”
宫紫商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满满一杯凉茶,不管不顾地猛喝一口,冰凉的茶水顺着喉咙滑下,才稍微压下了一路跑来的气喘。
可算累死她了。
宫紫商最开始跑去了角宫,刚跨进院门就抓住个丫鬟追问,却被泼了盆冷水:“上官浅小姐还在徵宫医馆养身体呢,得等两日才回角宫。”
她一口气没歇,又转身跑来了医馆。
上官浅看着宫紫商满头的薄汗,递过一块干净的帕子,眼底满是疑惑:“紫商姐姐来找我做什么,还这么急?”
宫紫商接过帕子,胡乱擦了擦脸,然后凑到上官浅耳边,双手拢在唇边,压低声音一顿叽里呱啦。
从她和金繁感情卡瓶颈的焦虑,到最近抱抱变少、连说话都客气了的委屈,再到昨天想拉金繁的手都被他 “不小心” 避开的失落。
最后是想求上官浅支招的迫切,一股脑全倒了出来,语速快得像倒豆子,生怕说慢了就错过什么。
等宫紫商说完,长长舒了口气,上官浅才缓缓眨了眨眼,眼底的疑惑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几分了然的笑意。
上官浅轻轻拍了拍宫紫商的手背,语气温和:“所以,姐姐是想和金繁再进一步,打破现在的僵局,让他更主动些?”
“就是这样!” 宫紫商立刻抓住上官浅的手,满眼期待地看着她,连声音都带着点颤抖,“最好能让他对我无法自拔,以后天天想跟我待在一起,甚至…… 甚至三年抱两都不是问题!”
上官浅闻言,连忙伸手去捂宫紫商的嘴,哭笑不得地提醒她小声些。
见宫紫商乖乖点头,上官浅才松开手,认真给宫紫商出起了主意,“金繁那人,你也知道,从小受的教育就是克己复礼,凡事都要拿捏分寸,哪怕心里有你,也总想着‘规矩’二字。他这样的性子,若想等他主动打破僵局,恐怕还得等上许久。”
上官浅抬眼看向宫紫商,指尖轻轻一点她的胳膊,一字一句道:“所以,要想打破僵局,得你主动。”
“我和金繁之间,一直都是我在主动啊!”宫紫商掰着手指细数,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的辩解:“我每天主动给他送点心,主动找借口去他院子里待着,甚至上次他受伤,还是我主动帮他换药。”
上官浅看着宫紫商委屈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凑近她,声音压得更低:“要有切入点,比如…… 利用脆弱感。”
上官浅顿了顿,眼底闪过一丝狡黠,“男人嘛,尤其是金繁这种心软又守规矩的,最见不得喜欢的人示弱。你可以找个机会,比如提起之前受伤的事,再稍微说几句委屈的话。”
上官浅细细说道。
她心底挺喜欢宫紫商的,这姑娘鲜活热烈,像团小太阳,待在宫紫商旁边,好像连周遭的空气都变得轻快起来,每个人都能不自觉地变得很开心。
她放缓了语气,指尖轻轻碰了碰自己的衣领“伤好的都差不多了,公子要看看吗。”
说着,上官浅还微微侧过身,演示了个动作 —— 指尖轻轻勾着衣领,缓缓往下拉了一点,一截白皙的脖颈从宽松的衣领里若隐若现。“就像这样。”
“天呐!这个办法好!” 宫紫商眼睛瞬间亮了,猛地拍了下手。
“之前金繁对我吐露心意,就是在我受伤的时候!” 宫紫商激动地抓住上官浅的胳膊,语速又快了起来,“那时候我因为爆炸受伤昏迷,等我再悠悠转醒时,就听到金繁在我旁边小声说话,全是对我的心意,满是小心翼翼的样子。”
宫紫商回忆起当时的场景,脸上泛起红晕,声音也软了下来:“金繁那时候说,‘我早就把你放在心上了。我喜欢你的鲜活,喜欢你的执着,哪怕你偶尔会闹些小脾气,我也觉得欢喜…… 我只是嘴笨,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只盼着你能平平安安的,待在我能看见的地方就好。’”
想起那时候金繁带着哭腔的告白,宫紫商心里甜得像灌了蜜,她摸了摸自己的胳膊。
当时爆炸受伤的地方,还有一些没好完全的浅淡疤痕。
“等会儿我就去找金繁,就用这招!”
这招,对宫二那个死鱼眼都有用,就不信拿不下金繁。
宫紫商攥了攥拳头,心里充满了干劲,连之前的焦虑都烟消云散了。
上官浅被宫紫商这副充满斗志的模样逗笑了,刚想再说些什么,就被宫紫商挽着胳膊往外走:“走,上官姑娘,我先送你回房,然后我就去找金繁!等我的好消息!”
两人刚踏出门,就见宫远徵正背靠着走廊栏杆,双臂抱在胸前,眉头皱得紧紧的,满是不爽地盯着她们。
显然是被关在外面这么久,早就等得不耐烦了。
“你们在里面磨磨蹭蹭说什么呢?关着门不让人进。” 宫远徵见她们出来,语气里满是抱怨。
宫紫商见状,故意晃了晃挽着上官浅的手,冲宫远徵眨了眨眼,语气带着几分调侃:“女儿家的秘密,哪能随便跟你说?远徵弟弟,不该问的别多打听。”
“你!” 宫远徵被这话噎得瞬间涨红了脸,扭头就往远处走。
宫紫商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笑出了声,上官浅也无奈地摇了摇头,眼底带着一丝浅淡的笑意。
次日清晨,上官浅正和宫远徵沿着宫道往角宫走,两人并肩走着,偶尔聊几句,气氛还算平和。
远远地,就看到金繁和宫紫商迎面走来,金繁手里提着一个食盒,宫紫商则挽着他的胳膊,脸上满是笑意,连眼睛都弯成了月牙。
宫紫商一眼就瞧见了上官浅,立刻松开挽着金繁的手,隔着老远就冲上官浅高高举起手,伸出大拇指比了个利落的手势,眼神里满是得意,仿佛在说 “你的办法超管用”。
显然是照着上官浅的办法试了,且颇有成效。
上官浅见状,心下了然,对着宫紫商微微颔首,唇边勾起一抹会心的笑。还悄悄冲她眨了眨眼,算是回应。
一旁的宫远徵却看得云里雾里,看看宫紫商的手势,又看看上官浅的笑容,完全摸不清两人之间的默契是什么意思。
忍不住小声嘟囔:“又在打什么哑谜…… 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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