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月光从门缝漏进来,在她脚边铺了片冷白,连房间里的空气都透着股沉郁的凉。
上官浅还靠在门板旁没起身,额前碎发乱蓬蓬贴在脸上,整个人像被抽走了力气。
忽然,门上传来轻叩声 —— 叩、叩、叩。
节奏不轻不重,不用想也知道是宫尚角。
上官浅撑着门板站起来,没去整理衣襟,也没擦脸,就这么敞着门。
他手里提着个食盒,见她开门,目光先扫过她泛红的眼眶,又落在她凌乱的衣襟上,眉峰微不可察地蹙了下。
“听说,你和远徵吵架了。”宫尚角的声音很轻,没带责备,也没带追问,就像在说件寻常事,目光却始终落在她脸上,似在打量她的状态。
上官浅垂了垂眼,避开他的视线,连声音都有些发哑:“是吵架了。角公子要是来替远徵说情,或是来劝我别计较的,就请回吧 —— 我现在没心思听这些。”
她说着,往后退了半步,似乎想关门,却又没真的动。
宫尚角看着她眼底的红血丝,只是抬手晃了晃手里的食盒,“没要劝你。厨房温了碗莲子羹,你从佛堂回来就没吃东西,先垫垫。”
“不用了。”上官浅拦着门,并没有想让宫尚角进门的意思。“角公子,我们本来就不同路,这段时间,多谢公子照顾了,往后,不必再费心了。”
“我们从一开始就不一样,强行凑在一起,不过是互相折磨。不如趁现在,彼此还没撕破脸的时候,好聚好散。”
“不同路?互相折磨?”这几个字,这几个字从宫尚角牙关里挤出来时,带着极轻的磨牙声,明明没提高音量,却像块冰砸在空气里,瞬间冻住了周遭的暖意。
他身上的沉稳气势骤然变了,原本松缓的肩线绷得笔直,玄色衣料下的脊背挺得像拉满的弓,连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都悄悄攥成了拳,青筋暴起。
宫尚角眼底的沉静彻底碎了,取而代之的是翻涌的暗流 —— 有错愕,有不解,更有被硬生生推开的愠怒,却偏被他死死压着,没让那火气冲出来。目光像淬了冷的刀,落在她脸上,却又没真的划伤人,只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
“我以为的一路,是我护着你,你试着信我。”宫尚角的声音沉得像夜潭,每一个字都裹着压抑的力道,“在你这,就成了强行凑在一起?”
上官浅看着宫尚角眼底的红,心里像被什么东西扎了下,却还是咬着牙没松口:“是不一样…… 强行凑在一起,早晚都要散。”
如果,人终究无法挣脱命运。
那起码现在离开,是她能选的,最体面的路。
她见过洛长风无助的样子,她和洛长风骨子里是一样的,都带着孤山派刻进骨子里的傲气,不想把最难堪的一面,留在爱人心中。
宫尚角不知何时扣住了她拦门的手,掌心的温度烫得惊人,带着股压抑到极致的力道。她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他带着往前一踉跄,门 “砰” 地一声被撞开,接着后背就抵上了房间里的衣柜。
“上官浅,当初是你主动招惹我的。” 宫尚角的声音贴着她耳边落下,带着粗气,眼底的红更浓了,连呼吸都带着颤,“我给过你离开的机会,你没走,现在却说想走,你把我当什么?”
他的手还扣着她的手腕,没再用力,却也没松,就这么盯着她的眼睛,像要从她眼底找出半分动摇。
上官浅被他看得发慌,偏过头避开他的视线,目光落在梳妆台的珍珠上,声音硬邦邦的,带着刻意的疏离:“角公子是很好的合作对象,我很感激公子。”
“感激?” 宫尚角突然笑了,笑声很轻,他松开她的手腕,往后退了半步,“我要的是你的感激吗?今天这话,我就当没听过。你想走,但我不会放你离开。”
“我会逃的。宫门规矩再严,机关再密,也关不住我。”
宫尚角闻言,非但没怒,反而往前走了一步,他能看清她眼底未散的湿雾,“你可以试试,我要真的不想放你走——你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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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上官浅的病,无药可医的那个结论,只是神医给出的判断,我们百年难遇的医药天才远徵弟弟还没把过脉呢。
有时候,危机也是转机。多的就不剧透了,结尾一定会是,大家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
最近现实生活有点忙,好多朋友国庆后都离职了,约着出去玩。年底也有为期一个月的出国旅行,我会在出发前,把这本书写完。最近写文速度有点慢,老容易被其他的事转移注意力,过一会去给我的小猫梳一下毛,过一会去和朋友商量一下行程,产出并不高。明明还没写多少,时间就莫名其妙过去了。
超感谢给我送礼物的老师们!!!没想到还会收到要花钱的小礼物,呜呜呜呜呜,太感动了,免费的为爱发电我就很满足了,最开始入坑是在b站刷到夜色尚浅的剪辑,一下吸引了我,老师们如果有想看的剧情或者想法都可以留在这里,我都会写。
成婚是肯定会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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