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忍着笑意,认真打量了几秒,点点头:“你确定 —— 哇,能‘酥’成这样,外皮都烤得发黑发脆,确实不一般,是我少见多怪了。”
宫紫商看着她忍笑的模样,垮着脸哀嚎:“…… 杀人诛心啊,妹妹!连你都笑话我!”
上官浅连忙收敛笑意,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我没笑话你,金繁确实做得不对。无论这是桃花酥还是烤肉饼,都是你花了心思的一片心意,他就算不喜欢,也该好好说,不该直接拒了你的好意。”
宫紫商听了这话,脸色稍缓,拿起一块 “桃花酥”,赌气似的说道:“哼,他不吃我自己吃!我用真心换绝情,也罢!”
说完张嘴就咬,可刚嚼了两下,就皱紧眉头,“呕” 的一声吐了出来,连带着脸都皱成了一团。
上官浅和她面面相觑,刚想开口说点什么,就被宫紫商猛地打断。
“别说了!” 宫紫商捂着脸,语气里满是心如死灰,“我知道它难吃!我自己都咽不下去!金繁没吃是对的!”
上官浅看着她懊恼的模样,终于忍不住笑出声,伸手拿过食盒盖好:“好了好了,就是火候有点过。下次我教你做,咱们做真正的桃花酥。”
宫紫商眼睛一亮,立刻放下捂脸的手,凑到她身边:“真的?你会做桃花酥?”
“略懂一点。” 上官浅点头。
宫紫商的脸瞬间转阴为晴,拉着上官浅,“等什么下次,我们现在就去做。”
“现在怕是不行。”
宫紫商一听 “现在不行”,眉头立刻皱了起来,眼底满是疑惑:“为什么呀?”
她心里忍不住嘀咕 —— 这才刚过辰时,日头都还没爬高,能有什么急事?
总不会,宫尚角知道她在厨房的杀伤力,下令说角宫的厨房不让她用吧。
要不要这么小气!!
上官浅没立刻解释,只是轻轻抬了抬脚踝,松垮挂着的玄铁锁链随之晃了晃,发出 “叮铃” 的轻响,目光示意宫紫商看自己的脚。
宫紫商的视线顺着她的动作往下移,刚落到那道缠在脚踝上的玄铁锁链时,整个人瞬间僵住了。
她眼睛瞬间瞪圆,过了好一会儿才结结巴巴地开口:“你......你........你这是怎么回事?这破锁链.......这破锁链怎么缠在你脚上了?!”
“角公子锁的。”
“宫尚角!!” 这三个字从宫紫商嘴里炸出来,音量瞬间拔高,惊得窗外的麻雀扑棱着翅膀飞走了。
她两步冲到上官浅面前,蹲下身盯着那道锁链,又气又急:“他怎么敢?!他竟然用锁链锁你?!这是把你当犯人看吗?!亏我之前还觉得他对你挺上心,没想到他这么过分!”
宫紫商越说越气,伸手想去解那道锁链,却被上官浅轻轻按住了手。
“打不开的,这是特制的锁链,只有角公子手上的钥匙能开。” 上官浅语气里带着点无奈。
宫紫商用力扯了扯锁链,果然纹丝不动。她猛地站起身,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比刚才更冲了:“宫二这个家伙,怎么这么过分!用特制锁链拴着人,跟拴小狗似的,像话吗!”
“啧,宫二真是从小没教好!”宫紫商过了好一会儿才不甘心地哼了一声,低头看着那道锁链,忽然眼睛一亮,拍了下手,“有了!厨房去不了,咱们把材料拿到你房间来做桃花酥!我去跟厨房要个小炭炉,再把面粉、糖、桃花馅都抱过来,在你房间的桌子上做。”
上官浅看着她瞬间又燃起斗志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点了点头:“这样倒是可行,就是麻烦你多跑几趟了。”
“麻烦什么!我有的是力气。” 宫紫商立刻眉开眼笑,抓起桌上的食盒,“我现在就去准备!你等着,我很快就回来,咱们今天非得把桃花酥做出来不可!”
说着,她又风风火火地往外跑,刚到门口又回头,对着上官浅挥了挥拳:“我要让金繁那家伙看看,我宫紫商也能做出像样的点心!”
宫紫商把最后一块桃花酥放进食盒,又手脚麻利地把桌上的面粉袋、糖罐归拢好,连洒在桌边的几点面屑都用帕子擦得干干净净。
她拎着食盒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冲上官浅晃了晃盒子,眼睛亮得像藏了星子:“我这就去找金繁,让他好好尝尝我的手艺!等我回来给你说他的反应!”
上官浅笑着点头,看着她风风火火地跑远,身影消失在回廊尽头,才收回目光。
桌上被收拾得整整齐齐,连她刚才喝空的茶杯都被摆回了茶盘中央,宫紫商看着大大咧咧,心思倒细。
她端起重新斟满的茶,目光却不经意扫过窗棂,慢条斯理地啜了口茶。
屈起手指轻轻敲了敲窗棂。“进来吧,还要躲多久?”
话音刚落,窗扇 “吱呀” 一声被推开,一道黑影利落翻进房间,落地时几乎没发出声响,正是寒鸦柒。
他掸了掸衣摆上的灰尘,目光先扫过桌上收拾好的食盒,才看向上官浅,语气里带着点疑惑:“你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半个时辰前,你刚在窗外站定的时候。”
“那不是我刚来就被你发现了?”寒鸦柒愣了愣。
他自认为没露出什么破绽,怎么会刚站定就被察觉?上官浅什么时候这么敏锐了?
寒鸦柒没再多问,走到桌边坐下,随手拿起一块桃花酥,递到嘴边咬了一口,评价道:“味道还不错,就是火候有点过,饼底偏焦了,不然能更酥些。”
“宫紫商能做成这样已经不错了,火候过点不算什么。”
寒鸦柒闻言,抬眼看了她一眼,他在窗外听了半个时辰,自然听到了屋里两人说笑的声音,那是他从未在上官浅身上见过的轻松。
他甚至有点恍惚,眼前这个能对着一块点心包容的人,和从前那个步步为营、满心算计的上官浅,好像是两个人。
寒鸦柒看着上官浅脚踝上晃荡的玄铁铁链,眉头皱得紧紧的,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满:“你现在和我生分了?身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经脉崩坏,竟然不第一时间和我讲。”
上官浅靠在桌边,脚尖轻轻踢了踢铁链,发出 “叮铃” 的轻响,语气里带着点无奈:“我可没千里传音的本事。你没看我现在连房间都出不去吗?倒是你,我以为你前几日就该来找我了,结果等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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