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互坑的兄妹和鸟女的死亡
阿泽夕马依旧态度谦卑地鞠躬打招呼“富海先生,押切先生,好久不见。”
没人理他。
阿泽夕马一点也不尴尬,目光在另一张空病床上停留片刻,脸上适时地浮现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只是那眼底深处,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呀,雏田先生已经出院了吗?”
陆甚看到他还是有些本能地发怵,但男富江的存在,让他胆子壮了不少。
阿泽夕马的核心攻击模式就是“道歉”,而男富江那种粗暴直接的性子,根本不会给他开口的机会,大概率会直接一脚把他踹出去。
这么一想,一旦剥离了那诡异的能力,阿泽夕马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甚至……是个和自己一样,有点“废”的普通人。
好像,确实没那么可怕了。
见男富江完全无视阿泽夕马,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陆甚只好代为回答:“对!雏田先生……回家了。”
他刻意含糊其辞,阿泽夕马明显是冲着雏田先生来的,他肯定没好事,不如就让这个误会进行到底。
然而,阿泽夕马得到回答,却并没有离开的意思。
他转向男富江,语气带着一种刻意营造的诚恳:“富海先生,你们之前不是在追查我吗?不是想采访我吗?我正好有空,滨冈记者刚刚联系我了,我们约了明天在这里进行采访。”
他微微垂下头,做出忏悔的姿态,“我确实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我想是时候忏悔了,承认所有的错误,我才能获得内心的安宁。”
富江闻言嗤笑一声,弯起嘲讽的弧度:“忏悔?你想和谁忏悔?”
“我想向所有人忏悔。”
阿泽夕马抬起头,目光热切地定格在男富江身上,“富海先生!比起滨冈记者,我更希望由您来采访我。关于我的能力从何而来……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陆甚愣住了。
这阿泽夕马是怎么回事?他不久刚刚才和那个魔女“一见钟情”,收下了她的黑色名片吗?
怎么转头又对男富江表现出这种近乎狂热的“投诚”姿态?
那他今天晚上……到底还去不去找魔女了??
陆甚的好奇心被吊起来。
男富江终于掀了掀眼皮,语气里听不出什么情绪:“好啊。那我倒是要听听,你们明天究竟能说出些什么。”
得到这句近乎默许的回应,阿泽夕马立刻恭敬地鞠躬告辞。
准备离开时,他像是忽然想起什么,用恳求的语气说:“富海先生,怎么说我们也曾是邻居。我今晚有点私事必须处理,妹妹千澄还是个孩子,能让她暂时留在这里吗?我实在不放心她一个人。”
嘴上说着不放心,却看都没看千澄一眼。
陆甚听得一阵无语。
且不说千澄那个小魔头需不需要人照看,他们和这对变态兄妹的关系,好像也没熟到可以托付“孩子”的地步吧?
果然,千澄立刻尖叫起来:“变态哥哥,我也要去看那个女人的收藏!爸爸妈妈的人头我早就玩腻了,我要去玩新的!”
陆甚:“……” 小朋友,求你别用这么天真无邪的语气说这么毛骨悚然的话!
阿泽夕马似乎真的动了怒,厉声呵斥:“千澄!你给我惹的麻烦够多了!”
他眼神里的威胁太明显,千澄撇撇嘴,
“呵,不去就不去。”
接着脸上露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容,“那你自己去好了,等你的人头被割下来,肯定比爸爸妈妈的更好玩!嘻嘻嘻!”
听着这兄妹俩越来越变态的对话,陆甚感到一阵生理性的不适,忍不住开口:“你赶紧把你妹妹带走!”
没想到富江却像是找到了新玩具,饶有兴致地开口:“好呀,让千澄留在这里吧。”
他面带微笑,语气却让人不寒而栗,“不过,明天可能就只能留个尸体给你了哦!”
当着人家哥哥的面说这话不太好吧!
陆甚紧张地看向阿泽夕马,出乎意料的是,阿泽夕马竟毫不犹豫地将千澄往病房里一推,对富江的死亡威胁充耳不闻,语气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那就拜托了!”
说完,他几乎是慌乱地转身就跑,仿佛生怕慢一步就会被留下。
拜托什么???拜托富江给他妹妹留个全尸?
陆甚看得分明,阿泽夕马那样子,哪里是担心妹妹,分明是故意把千澄这个烫手山芋,或者说……一个潜在的“麻烦”,丢给了他们,甚至是故意让她来“送死”。
千澄见哥哥跑了,却丝毫没有害怕或被抛下的自觉,这个熊孩子自顾自地就爬上了那张空病床,晃着腿宣布:“那我就躺这里咯!”
男富江可不会惯着她。
他二话不说,直接走过去一脚把她从床上踹了下去,然后像拎小猫一样揪住她的后衣领,将她提溜起来,大步走到窗边,竟然作势就要把她从窗口扔出去!
“啊啊啊!你这老东西!快放开我!我……”千澄吓得四肢乱蹬,尖叫不止。
陆甚看得心惊肉跳,虽然觉得这熊孩子活该,她跟阿泽夕马没有一个无辜的,一个故意到处惹祸,一个跟在后面道歉杀人。
甚至千澄喜欢喝的脑浆,其实是有意识的,这和挫骨扬灰也差不多了。
只是现在是白天,他还是忍不住出声:“光天化日之下,这样不太好吧!”
男富江动作一顿,从善如流地把她放回地上,语气平淡却更显惊悚:“那好吧,晚上再扔。”
千澄一听他来真的,脚一沾地就像颗小炮弹似的往门口冲。
可惜,门从外面被拉开,女富江正好回来,一把就将她捞了个正着。
女富江反手关上门,背靠着门板,对企图逃跑的千澄露出一个甜美而危险的微笑:“小千澄,进来了,可就走不了了哦。”
千澄被她堵在门口,终于后知后觉地感到了恐惧,瑟缩着退到墙角,警惕又怨恨地瞪着房间里的三个“大人”。
女富江不再理会她,径直走到陆甚床边,优雅地坐下,红唇微勾:“看来今晚会很热闹呢。”
能不热闹吗!
一个“鸟女”已经够让他头皮发麻了,现在又多了一个被强行塞进来的小变态千澄,以及她那明显别有用心的哥哥。
唉!
不过富江没有再提那些令人窒息的变态心声,他还是松了口气。
突然觉得这些诡异来的还挺是时候.....
“热闹?”男富江却嗤笑一声,慵懒地靠回椅背,目光缓缓扫过缩在墙角的千澄,“喂!小鬼,你不是有异食癖吗?你吃不吃鸟肉?”
千澄猛地一颤,把身体缩得更紧,那双原本充满恶意的大眼睛里,此刻只剩下纯粹的恐惧。
陆甚心里咯噔一下。
他明白男富江绝不是在开玩笑。
虽然在这个变态恐怖的世界待久了,也适应了不少,可是.....
那个鸟女虽然有翅膀,长得也很诡异,但是看着还是人形啊。
这也太.....
陆甚抖了一下,缩进了被子里。
女富江见陆甚缩进被子里,只露出眼睛,这动作显然取悦了女富江。
她俯下身,带着一丝玩味的笑意,竟伸出舌尖,在他眼皮上轻轻一舔——温软、湿滑的触感猝不及防地袭来。
陆甚浑身一僵,瞬间寒毛倒竖!
他吓得猛地坐起身,不明白富江怎么总是突然兴奋!?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现,悟了——富江怕不是有恋恐惧癖!
只要他表现出害怕,他们就越是兴奋,变着法子来折腾他。
富江这是病!可他没本事治。
既然如此,那就控制下病情!
他深吸一口气,强行在脸上摆出一副见怪不怪的麻木表情,语气平淡地评价道:“富海挺有想法的!”
他自以为伪装得天衣无缝,殊不知正常人哪有这么容易伪装变态。
男富江挑眉,像是看到了什么极其有趣的画面,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女富江先是一愣,随即像是被瞬间取悦般露出兴奋的笑。
完了。
病情加重了。
缩在墙角的千澄,看着三人的互动,眼里闪过一丝怨毒。
窗外的天色,就在这诡异而紧绷的氛围中,彻底沉入了墨色。
知道“鸟女”随时可能来袭,陆甚紧张得蜷缩在被窝里。
本来两个富江打算去隔壁空床休息。
因为共心共感,他们都清楚对方那点“不能吃亏”的心思——谁都想占据陆甚身边的位置。
最终,两人默契地一同走向隔壁床。
就在男富江转身的刹那,陆甚几乎是下意识地伸手,紧紧攥住了他的衣角。
“富海……”陆甚有些不好意思,“你、你今天能不能……睡这边?”
一想到“鸟女”可能悄无声息趴在他身上,将那恶心的肉块塞进他嘴里,他就头皮发麻。
富江在身边,鸟女总不可能同时喂两个吧。
男富江脚步顿住,回头看他。
昏暗的光线下,陆甚清晰地看到对方眼睛瞬间亮了。
“哦?”男富江拖长了语调,假装矜持,但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早已泄露了他的真实情绪,“真是拿你没办法。”
他顺势在陆甚床边坐下,动作自然地靠在了床头,姿态慵懒。
女富江见状,不悦地蹙起眉,但感受到男富江心中传来的、毫不掩饰的愉悦与满足,让她感同身受。
终究没说什么,独自躺到了隔壁床上。
反正他们感官相通,她同样能清晰共享。
既然爽度不减,形式倒也……不必过于计较。
陆甚完全没察觉这其中的暗潮汹涌,只觉得身边了个人,心里顿时踏实了大半。
他紧绷的神经渐渐放松,在男富江无声的陪伴下,竟也抵挡不住困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惨叫将他惊醒。
他尚未完全睁眼,只感觉富江好像已经不在床上了。
又一声凄厉得不似人声的嘶鸣猛地炸响!
陆甚彻底惊醒,借着窗外透进的微弱月光,他骇然看见男富江不知何时已然起身,一只手死死扼住了“鸟女”细长的脖颈!
而女富江竟也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床边,手中的匕首,毫不犹豫地狠狠捅进了“鸟女”的腹部!
“鸟女”疯狂地挣扎着,一对巨大的翅膀“哗啦”一声不受控制地展开,试图挣脱束缚逃离。
然而,她的动作猛地一滞,身体开始剧烈地抽搐,五官扭曲?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发生了——她的眼睛、鼻孔、耳朵里,开始汩汩涌出粘稠的、带着腥气的半透明液体!
是脑浆!她在融化!
陆甚瞳孔骤缩,巨大的震惊甚至暂时压过了恐惧。
阿泽夕马根本不在这里!为什么“鸟女”会融化?!
难道阿泽夕马的能力已经强大到可以隔空发动了吗???
鸟女很快融化成一摊液体,两个富江看着这一幕也有些吃惊。
就在这时,一直缩在墙角、仿佛被遗忘的千澄,猛地扑了上来!
她完全无视眼前恐怖的景象,脸上带着一种近乎癫狂的贪婪,伸出舌头,迫不及待地开始舔舐地上那摊正在不断扩大的、由“鸟女”融化而成的液体!
陆甚看着这一幕,心里微微发凉。
阿泽夕马的能力已经强到这种地步了!那富江还能抵御他的能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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