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枪声传出前,柒询问带路的暴徒:
“你说的人呢?”
暴徒实在压抑不住了,扑通一下跪倒在柒面前:
“对不起,对不起大哥,我一开始指出这条路,是想把你骗到这里,让你被驻扎在这栋红色楼房里的叛军乱枪打死。之前我们路过这里时就遇上了他们,被他们驱赶走了。”
“可我没料到你会让我带路。路上我一直在找机会逃跑,可又想起你那把剪刀飞的比我跑的都快,所以我就放弃了。想着就把你带过来,在他们开火时我趁乱逃跑,逃不掉大不了就一起死。”
柒看着地上跪着的暴徒,隔着那副只露出眼睛的面罩都能看出来他脸上的害怕。
“但是事到临头我还是怕了,那乱枪打过来。。。大哥,我不想死啊。求求你,救救我。”
哲操控着伊埃斯说道:
“眼前这位大哥在这种情况下,连自己都保不住,哪有余力救你?你这样的行为,就是带着我们一起往火坑里跳。”
暴徒连连摇头,
“不,不会的,刚刚这位大哥一个人就端掉了我们一伙人。他一定能的,他一定可以的。”
柒知道眼前之人是个什么心态:将死之人,其言也善;而且见到一棵救命稻草就死抓着。这现象在一个快死的人身上表现出来是很正常的,柒见的多了去了。他没再管地上跪着的暴徒,而是抬起头看向那栋红色的楼房,
“如果这栋楼里是他说的叛军,那另外那栋灰色的里面是什么人?”
不过还没等他思考多久,红色楼房里就伸出来一根枪管。柒察觉到瞄准镜的反光,瞥向光线传来的方向,几乎是枪响的同时,柒将头偏向一边,躲过了狙击枪的子弹。然后柒也没闲着,操控着牛杂剪飞出,敬以回礼。
剪刀刀尖朝前,迅速飞向子弹射来的方向。高速旋转的剪刀飞到了瞄准镜前,刺入了瞄准镜。瞄准镜镜腔内的镜片因为冲击而破碎,同时镜腔也因为冲击力,向着狙击手的眼睛撞去。幸亏他戴着战术头盔,自带有护目镜,然而瞄准镜撞在护目镜上竟也让它出现了一道裂纹。
强大的冲击力也撞得狙击手头部后仰来了个倒栽葱。
“这么生猛?”
狙击手感叹着起身,在他看来柒就是用手硬生生将剪刀扔过来的。
柒也不再管灰色楼里的是谁了,常年的刺客经验告诉他,不明不白的情况下,朝你开枪的反正就不是什么好人。
柒将随身携带的那本治安官小册子展示给了暴徒,他自己被那一枪吓得直接瘫倒在地上了。
“我是刑侦组的治安官。我可以带你出去,但是你得去自首。”
柒简洁明了的说出了条件,那人连忙点头,
“我去自首,只要让我活着。”
柒对他说道:
“你去那栋灰色大楼里先躲起来,我待会来找你。”
这名暴徒是不知道灰色大楼里有人的,他像是癫痫犯了一样疯狂点着头然后连滚带爬的向着灰色的大楼靠近。
红色大楼内部,狙击手对着率领这三个排的连长汇报道:
“报告连长,外面来了个麻烦的家伙,立场不明。”
这位连长在这栋红色大楼内部搭建了一个简易的作战指挥室,他们要干什么不得而知,总之不会是什么好事。
连长拿起桌上放着的咖啡杯,抿了一口。特制的军用抗以太防弹衣套装可以让他们在空洞里面连续待上一个月都不成问题。
“只要不是我们的人,不管什么立场,遇上了碾死便是。”
他平平淡淡的说出这么一句话,那狙击手听了后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连长,我的瞄准镜被他废了,需要重新更换。”
此话一出,连长喝咖啡的手瞬间僵持在了半空。
“他把你的狙击镜废了?用的什么?”
狙击手拿出那把剪刀,摊在手上。
“这个。”
然而,就在他拿出剪刀展示的一瞬间,这把剪刀竟毫无缘由的开始旋转着飞了起来。连长见势不妙连忙趴下,剪刀刺向连长刚刚站着的方向。这时由于他已经躲开,所以刺中了连长身后的空洞用作战指挥终端。
连长起身,看着那把剪刀,又看了看狙击手。
“这笔账之后再跟你算,现在,给我去后勤那里拿枪!找到那小子然后给他毙了!提着他的脑袋来见我,或许可以让你免遭军法处置!”
狙击手连忙立正然后敬礼。
“是,长官!”
然后狙击手离开,连长再看了一眼那把剪刀,只觉得寒气直逼天灵盖,索性一把拔出剪刀,然后给它从窗户那里扔了出去。
一楼的大厅处,在那里放哨的叛军卫兵已经全部被柒悄无声息的全员暗杀了。他们的心态是真的松,像一批三流军队,明明是哨兵,不好好站岗却在那里打牌。
柒对他们下手是没有一点仁慈,他知道杀这些人是正确的,不论是法律上还是是非对错上。在朱鸢给的新艾利都法典上,柒看到了关于叛军的词条,里面规定治安官如果在空洞里遇到叛军,有对抗击毙的义务;但是如果火力悬殊过大,可以选择放弃撤退。但是需要上报,通知防卫军来解决。
治安官遇到叛军是可以直接击毙的,当时柒不明白这条法律为什么对叛军的态度如此恶劣。他想了想,叛军的叛是反抗的意思,这些人是不是对新艾利都不满意,然后成立军队想反抗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也不至于遇到了就可以选择击毙的地步吧?这样总感觉怪怪的,像是一个昏庸的皇帝使用武装暴力镇压反对暴政的百姓。
然后他就去问陈与乔,一开始陈与乔跟他解释的是,叛军就是不满意政治高层的决策什么的,巴拉巴拉一堆柒听不懂的词语。
最后陈与乔说,这些人到底其实就是不利于新艾利都的管理和稳定,动到了某些人的好处,所以才下令,遇到可以击毙。
陈与乔说完后又补充了一点,
“刚刚的说法是遇到叛军可以击毙这条规定的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实际上这帮叛军也是真的不当人。”
然后陈与乔在绳网上找到了一些关于叛军的报道。柒看了后沉默了一会,摇了摇头叹口气道:
“死有余辜。”
就是这样,柒才不会对叛军的人留有仁慈。你说这些人中会不会有迫于生计加入叛军的人?那这种人更可恨,为了活下去什么勾当都干,典型的没钱了就去抢银行。
柒不是圣母,在他看来叛军这种人就和以前他干刺客的时候没什么两样,做事不问原因和对错,到处挑起战争。
柒以前是不知何为对错,在他以前的认知里也不需要问对错。而这群人是知道何为对错,但却仍在知错犯错。柒在另一个世界无知情况下犯的错,在这个世界弥补;而叛军在这世界一直在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正是自己曾经犯过相似的错误,才更深刻地知道这些人做的事有多可恨。让他们在毫不知情的情况下全员暗杀已经算便宜他们了。
解决完一楼守卫,柒悄无声息来到二楼,开始对楼内的叛军展开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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