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博被人砍了?!
徐浪接到消息时,心头猛地一沉。
他实在没想到,就在自己即将动身前往美利坚的前夕,竟会出这种乱子。
他这才想起,自从黄博退学参加安保公司的训练后,两人已有许久未见。
之前问过梁涛,得知黄博训练结束后,因为与徐浪关系密切,便被陈尚舒要到了身边。
也就是说,过完年后,黄博基本一直跟着陈尚舒办事,直到最近陈尚舒去忙王家村的事情。
当他匆匆赶到休息区时,等在那里的杨开和董瑞立刻慌慌张张地站了起来。
“徐大哥!博钊被人砍了!”
杨开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愤怒和焦急。
“谁干的?”
徐浪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气息让周围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
“我们也不清楚!”
董瑞抢着说道,“黄博今天来学校看我们,还带了点特产。”
“可他刚离开学校没多远,就被一群人给堵了!”
杨开咬牙切齿地补充:
“那帮混蛋!”
“根本不管周围还有那么多拿着摄像机的记者,直接掏出铁棍和砍刀就往博身上招呼!”
徐浪目光转向一旁的副经理,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把人叫来。”
“是,徐先生。”
副经理心领神会,立刻转身去办。
尽管这间清岩会所属于杨家会,但杨婉和胡有财经营多年,核心的安保力量都是信得过的老人。
如今阿辉和阿牛还在南唐,徐浪只能调动其他人手进行调查和追踪。
不多时,一个身材魁梧、孔武有力的大汉站在徐浪面前。
“徐先生,您找我。”
杨开和董瑞似乎认识他,恭敬地喊道:“虎哥。”
“嗯。”
大汉随意应了一声。作为东华街一带的人物,他对这种充满敬畏的问候早已习以为常。
若不是徐浪在场,又知道这两人与徐浪有些交情,他恐怕连正眼都不会给。
“我兄弟出了事,被人砍成重伤,现在躺在医院里,生死未卜。”
徐浪开门见山。
“徐先生,来的路上副经理已经跟我说了。”
“您放心,只要那帮人是江陵本地混的,两个小时内,我保证把他们的底细摸得一清二楚。”
大汉语气笃定,充满自信。
这种毫不拖泥带水的作风让徐浪微微颔首:
“我不管你怎么做,我只要见到幕后真凶。”
“没问题。”
大汉应下,随即看向杨开和董瑞。
“你们两个,跟我来认人。”
见两人有些拘谨地点头,大汉皱了皱眉:
“敢动刀子吗?待会免不了要见血。”
“要是怕事,想当乖学生,现在就别掺和。”
“不怕!”
杨开梗着脖子,眼神坚定。
“黄博被砍的时候我们帮不上忙,这次一定要替他报仇!”
“对!”
董瑞也红着眼睛吼道。
大汉瞥了眼徐浪,见徐浪无所谓地耸耸肩,这才点头:
“好,跟我走。”
很快,大汉召集了数十名手下,十多辆面包车呼啸着驶出清岩会所。
徐浪对这次突发事件心存疑虑,担心波及无辜,又特意吩咐几个人去保护黄博的家人。
“怎么回事?”
接到徐浪电话时,李怀昌起初还乐呵呵的,但听清原委后,语气立刻严肃起来。
“这事我还没接到报告,我马上就去了解情况。”
“小浪,你放心,既然是你的朋友,而且是你安保公司的人,于公于私,我都会查个水落石出。”
“就算我不相信他,也该相信严上校带出来的兵不会胡作非为。”
“李伯伯,我已经派人去查了。”
徐浪语气平稳,“可能很快会有一些‘不太好看’的消息传出来,到时候,还请您帮忙周旋一下。”
若在平时,李怀昌未必会答应这种请求。
私交归私交,公事归公事,他一向分得很清。
但如今即将调任省城,面对全新的环境,若想再进一步,有时候不得不做出一些妥协。
他沉默片刻,最终还是应承下来:
“我知道了,你放心。”
“不过,晚上记得过来吃饭。”
“好。”
徐浪此刻哪还有心思吃饭,但既然之前答应过父亲,只好笑道:
“李伯伯,晚饭就安排在清岩会所吧。”
“我现在出门不方便,外面一堆记者盯着,太扎眼。”
“行,我跟白书记说一声。”
李怀昌笑了笑,能想象出清岩会所门外的热闹景象。
挂断电话后,徐浪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应该把这件事告诉陈尚舒和严阳。
毕竟黄博是他们带出来的兵,出了这么大的事,瞒着不合适。
“什么?!”
严阳的语气听起来还算克制,但徐浪能感觉到那股压抑的怒火。
而陈尚舒的反应则激烈得多:
“你说那小子被人堵了?!还挨了刀?!”
“嗯。”
徐浪已经能预见到董尚舒接下来的反应,无奈道。
“哥,你先别急,事情还在查。”
“查个屁!敢动我的人,就算是燕京大院里的方扬,老子也打得他爹妈都不认识!”
陈尚舒怒气冲冲地挂了电话。
徐浪握着传来忙音的电话,一阵无语。
早知如此,真不该打这个电话,简直是添乱!
“不行,黄博刚出事,不能再让尚舒哥惹出什么乱子!”
徐浪越想越不放心,立刻找来梁涛,让他马上从足球学院调一队安保人员去“协助”——
不,是去“看住”陈尚舒。
梁涛不敢怠慢,立刻联系了足球学院里负责训练的几名教官。
这些人都是当初从南平军区跟着陈尚舒过来的骨干。
一听出了这种事,而且陈尚舒也要掺和进去,根本不需要梁涛多交代,第一时间就集结了五十多号人,火速赶往王家村。
徐浪揉着发胀的太阳穴,透过窗户看着栏杆外那些扛着长枪短炮、翘首以盼的记者,低声骂了一句:
“妈的!偏偏在这个时候出事!”
“早知道上了福布斯这么麻烦,当初真不该出这个风头!”
他不时地看着手表。
两个小时,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可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始终没有电话打来汇报情况。
就在徐浪忍不住想要打电话质问那个被称作“虎哥”的大汉时,电话铃声终于响了。
“徐先生,中间出了点意外,耽搁了。”
大汉的声音带着一丝尴尬。
“陈先生一来,就把我正审问的家伙狠揍了一顿。”
“那小子身子骨太弱,直接昏过去了,所以耽误了半个多小时。”
徐浪无奈地甩了甩头,只要陈尚舒没闹出更大的乱子就好。
“不怪你,说正事吧。”
“是。”
大汉应道:
“参与围堵的一共十八个人,除了两个被陈先生扔进河里跑掉的,其他都在我们控制之下。”
“带头围堵黄博的人,外号叫‘蛇口’,没什么大本事,就是性子横,只要给钱,什么都敢干。”
“主谋是谁?”
徐浪对动手的小喽啰没兴趣,他只关心幕后指使者。
“蛇口说他也不认识,对方是直接给钱的。”
“不过这小子还算有点心眼,收钱之后,偷偷让手下躲在暗处给那个委托人拍了照。”
“他也是怕这种江湖仇杀坏了规矩,给自己留条后路。”
大汉似乎记不清照片上那人的名字,问了旁边的人之后,才说道:
“叫牛强。”
“杨开和董瑞那俩小子说,他以前跟您是同班同学。”
“牛强?”
徐浪的脸色瞬间变得无比难看。
他万万没想到,竟然是牛强贼心不死,买凶对黄博下手!
“好一个牛强!”
徐浪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当初就不该心慈手软,直接废了他才对!
一时的手软,竟换来对方处心积虑的报复!
“后面的事,你处理干净。是留是放,你看着办。”
“我只要给躺在医院的兄弟一个交代。”
徐浪语气冰冷,一字一顿地命令道:
“今晚十二点之前,我要见到牛强。记住,我要活的。”
“明白。”
大汉干脆地挂了电话。
徐浪站起身,走到窗边,凝视着窗外漆黑的夜色,眼中寒光闪烁:
“当初还是太心软了!以为经过上次的事,他会懂得害怕,所以给他留了条活路。”
“毕竟当时主要是张博在背后搞鬼,他们不过是被当枪使……”
“既然他放着安生日子不过,非要自寻死路,那我就成全他!”
傍晚时分,徐国立、白华辰、李怀昌先后乘车抵达。
与徐国立同来的,还有韩匡清和韩谦生父子。
与往常不同,这次徐浪与韩家父子见面时,双方脸上都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尴尬。
徐国立敏锐地察觉到了这股微妙的气氛,挑了挑眉:
“咦?匡清,你跟小浪这是……?”
“没什么,一点小事,不提也罢。”
韩匡清无奈地笑了笑,随即拍了拍徐浪的肩膀,转移了话题。
“小浪,好样的!”
“这次不仅给国家争了光,也给咱们江陵大大地露了脸!”
“因为你的关系,加上一些人在背后推波助澜,现在外地的商人都觉得咱们江陵是块风水宝地,争着要来投资呢!”
“韩叔叔过奖了。”
徐浪抿嘴笑了笑。
恰在这时,吴毅笑着迎了出来:
“各位都到了!快请进,饭菜已经准备好了。”
李怀昌看到吴毅,明显愣了一下。
虽然吴毅现在是城建局局长,跟他平级,但并不在他今晚的邀请之列。
白华辰也有些意外,在他印象里,吴毅之前属于张嵩那边的人,即便张嵩倒台后转投了王东旭,但跟他们终究不是一路人。
不过,既然吴毅出现在清岩会所,而且显然是徐浪安排的,两人都下意识看向徐浪,等待一个解释。
“吴局长前几天去了趟南唐,专门拜访了财哥的爷爷,胡老爷子。”
徐浪语气平和,话却说得很有分量,“胡老爷子亲自打电话给财哥,说很欣赏吴局长。”
这句话里的暗示意味再明显不过。
白华辰和李怀昌立刻心领神会——能入得了胡庸春法眼的人,就算今年不动,明年也必定会跟上他们的步伐。
既然大家以后都要在南唐共事,彼此照应也是理所应当。
他们当然也考虑过同样在等待调令的王东旭,但那位市委书记下一步很可能直接进入更重要的一线城市甚至直辖市,注定与他们交集不多。
而且王东旭那种自私的性子,他们也不喜欢,所以并未将他列入今晚的名单。
至于江陵市其他官员,在徐国立到来之前,江陵的官场环境可谓乌烟瘴气,能与白华辰、李怀昌谈得来的更是凤毛麟角。
除了在场的韩家父子,实在找不出第三个人。
因此,这场带有践行意味的晚宴,也只有眼前这几人了。
就在众人准备入席时,一辆轿车驶入清岩会所。
老远就看见一只手伸出车窗,朝着徐浪用力挥舞。
徐浪眼尖,立刻认出了来人,惊讶地喊道:
“钟爷爷!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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