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宝俊等王胖子谈好了相关事宜，告别杜家老两口。
回到店里，胡宝俊联系唢呐班子，杨老头表示很乐意再次合作。
S市省级第二人民医院里。
宋母和特拉拉的司机出了医院，来到维权的队伍里，众人听说了宋母家的事，都深表惋惜。
他们当中有很大一部分人都因为特拉拉失控导致车祸，有因为事故家破人亡的，有因为赔偿债务高筑的，还有就是单纯看着这事故频发，害怕想退车的。
特拉拉总部，老总看着各个分店里上报的文件，都有了想辞职的冲动。
这怎么处理，几乎都是退车的，还有因为车的原因来讨要说法的，一个两个还好解决，可这厚厚的一沓都是问题，怎么解决？
“来，都说说，最近各个分店遇到的问题，”老总看着手下的员工，心里只犯嘀咕，‘难道真跟那关注有关，这自己内陆的老总，是不是三十六计，先行一步？嗯！对，战略性撤退。’
“老大，这事真不好说，现在不仅外面的顾客开始投诉，连公司的员工都出现了离职，实在是不知道怎么解决。”
部门经理看着稀稀疏疏的几个管理层，自己都想好开完会就撂挑子不干了，这几天连家都回不去，一出店门就被堵，也不知道是那个王八羔子把自己的信息泄漏的，太不是东西了。
几个管理层随声附和着。
“嗯，就是，回收上来的车，经过店里技术人员的排查，就是找不到问题所在，”
“老大，送往海外总部检修的车子，今早都反馈回信息，都没有质量问题，”
“让后勤部门的也做了统计，全球范围里，就只有大陆地区的无差别的出现问题。”
老总看着剩下的几个管理层，心里也不再纠结，这些年该赚的也赚够了。
作为地道的大陆人，虽然担任特拉拉在大陆的老总，可总部的那些家伙也没有给他什么实权，脏活累活都让他扛，有些好处都让那些总部过来的家伙分走，着实不甘心。
“那你们是都信一个关注就让局面变成这样了？有谁有不同的想法吗？”老总想了想，看无人接话，敲着桌子道：“对接下来怎么应对，有什么方案吗？”
“老大，这个，没什么好办法，这是我的辞职信，我身体不好，需要养养，”说着，下边的经理显然是做好了打算，把辞职信的文件向着老总推了推，转身就走了。
有人带头，就会有人跟随，一小会的功夫就剩最后一个，也是老总身边的红人。
“老大，不知道该不该说，那个渡缘斋的老板真的很邪门，目前关注的人都噶了，自从关注特拉拉后，怪事不断，要不，我们退一步？”
“你说的我也清楚，可总部的那帮财阀，一个个唯物主义者，天天向我要说法，说我们大陆的是故意扰乱市场，故意返厂······”，老总说着把手机扔桌上，“总部那边来消息，今天处理不了这些问题，他们就撤出大陆市场。”
“啊!那员工工资怎么办，是结清还是···”。
“正常处理，所有的都按合同来办，他们要撤出，就随那帮家伙的意，”老总起身拍拍手下的肩头，“你收拾收拾，晚上随我和b亚迪的李总吃个饭，对了，你抽空物色点忠实的员工，这店换个门头也不错。”
老总看着外面变的阴沉的天气，这是要下雨啊！
雨水顺着福利院老旧的屋檐滴落，在水泥地上敲出沉闷的节奏。
刘主任站在办公室窗前，望着院子里几个正在玩耍的孩子，目光最终锁定在那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身上。
五岁的小芸正蹲在沙坑里，专心致志地堆着城堡。
阳光透过云层照在她稚嫩的脸上，将她的笑容映得格外明亮。
刘主任的嘴角抽动了一下，迅速拉上了百叶窗。
拿起手机拨打了出去。
喂！又找到合适的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沙哑的男声。
刘主任压低声音：迪哥，这次是个女孩，五岁，健康，长得也漂亮。买家出价多少？
如果是你说的这样，至少三十万。对方顿了顿，老规矩，你六我四。
刘主任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
三十万，他拿十八万。
加上之前的几次，足够他再买套小户型了，而且债务也能缓解。
想到这里，他感到一阵燥热，松了松领带。
成交，迪哥，那还是老地方吗？
“具体地方你等我安排，”电话那头说完就挂了电话。
刘主任挂断电话，从抽屉里取出一份空白表格，熟练地填写起来。
《阳光福利院儿童涉外收养申请表》——这个由他亲自设计的表格已经用了四次，每次都完美无缺。
他写下小芸的名字，在健康状况一栏勾选了，在特殊需求处写上。
最后，他在推荐理由栏写道：该儿童性格开朗，适应能力强，适合家庭收养。
打印机嗡嗡作响，吐出一份份伪造的体检报告和评估表。
刘主任仔细检查每一页，确保公章的位置分毫不差。
这些年来，他早已摸透了福利院的运作流程，知道如何绕过监管，更知道如何利用徐院长的信任。
‘叮！’
短信的声音打断了刘主任的思绪，他拿出手机点开信息。
‘下午三点，废弃工厂。’
看完信息刘主任熟练的删除，显然已经不是第一回了。
废弃工厂的铁皮屋顶在雨中发出沉闷的敲击声，刘主任撑着伞，皮鞋踩过积水坑，溅起的泥点沾在他熨烫平整的西裤上。
他看了看手表，比约定时间早了十分钟。
刘主任，挺准时啊。一个沙哑的声音从阴影处传来。
张德彪从堆满生锈机械的角落里走出来，嘴里叼着半截香烟。
他四十出头，左脸颊有道疤，穿着皱巴巴的皮夹克，眼睛像老鼠一样滴溜溜地转。
少废话，说正事。刘主任压低声音，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他脚边形成一个小水洼，上批货很顺利，买家很满意。
张德彪咧嘴一笑，露出被烟熏黄的牙齿：那是，我们合作这么久，什么时候出过问题？这次要几个？
刘主任从公文包里抽出一个文件夹，翻开第一页：五岁的女孩，身体健康，长得也端正。海外买家出价高，八万一个。
八万？张德彪眯起眼睛，上次那个男孩不是卖了十万？
这次情况特殊。刘主任推了推金丝眼镜，徐院长最近查得紧，我得小心行事。这女孩刚来福利院三个月，背景干净，没有亲属来找。
张德彪凑近看了看照片，照片上的小女孩扎着两个羊角辫，眼睛大而明亮，正对着镜头甜甜地笑。
照片右下角写着名字：小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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