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那晚在马布里别墅，托尼确实因为对陈立那身超能力过于好奇，加上喝了点酒，行为有些……过于热情，结果被感觉被冒犯的陈立用物理方式好好教育了一顿。
托尼被怼得一时语塞，脸色更黑了，小声嘟囔：
“我……我只是好奇你那些奇奇怪怪的能力到底是怎么运作的……这很不科学！”
陈立拿起桌上的一个苹果啃了一口，含混不清的说道：
“好奇也没用，我属于天赋异禀，就跟你胸口那玩意对现在的科学界一样，都很不科学。”
他随口胡诌，反正托尼也没法验证。
托尼显然不信这套说辞，但他也知道从陈立嘴里撬不出真话。
他不再说话，就这么抱着胳膊，用他那双带着淤青的眼睛，死死盯着陈立，试图用目光施加压力。
陈立完全无视了托尼的死亡凝视，自顾自地啃着苹果，继续刷着平板，时不时还对某些创意评论点赞，气得托尼牙痒痒。
这种诡异的对峙持续了半小时，直到托尼的耳机里传来了贾维斯平静的声音。
托尼闻言，脸上的表情收敛了起来，重新变得严肃。
他看向陈立，说道：
“走吧，名单上的人都已经上船了，那艘船现在由贾维斯控制，等到了公海，贾维斯会通知你。”
陈立一听，立刻来了精神，把平板和苹果一扔，从沙发上蹦了起来。
拿起了桌子上金色穗带的白色船长帽，戴在自己那头扎手的平头上，还对着玻璃窗的反光调整了一下角度。
“安啦安啦，放心吧！”
陈立拍了拍胸脯，对着托尼比了个oK的手势。
“你就安心地去度你的假，等着看新闻吧！”
托尼看着陈立那副跃跃欲试的兴奋样子，嘴角抽搐了一下，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挥了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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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海。
游轮漂在海面上。
海浪轻轻的推着它，在这片三不管的地带，连风都带着咸湿的自由，以及……
驾驶舱内，陈立船长，正对着控制台的面板，调整着领结。
他穿着一身笔挺的船长制服，金穗带垂在胸前。
船长室内贾维斯的声音响起：
“博士，船只已抵达预定坐标，所有非必要外部通讯已屏蔽，内部监控系统已关闭，祝您……度假愉快。”
“愉快，当然愉快。”
陈立低声轻笑，指尖拂过倚在控制台旁的法杖。
他拿起法杖，将长剑挂在腰间。
脚步不疾不徐的踏在走廊上。
走廊里偶尔滑过闪烁着指示灯的服务机器人。
整艘船没有活人服务员，一切都是自动化。
完美的孤岛，完美的……
宴会厅位于游轮中心，奢华得有些浮夸。
三百多名斯塔克工业的员工聚集于此。
他们是幸运儿，在整个集团数万人中被幸运眷顾，通过抽奖脱颖而出，登上了这艘驶向阳光与海浪的船。
男人们穿着休闲 polo 衫或印花衬衫，女人们裙摆飞扬，举着酒杯，谈笑风生。
话题围绕着斯塔克集团疯涨的股票，以及……最近公司内部那场不大不小的地震。
“奥巴代亚先生……真的只是生病了吗？”
一个中年男人压低声音，对身旁的同伴说道，眼神有些闪烁。
“谁知道呢，特殊病情，秘密治疗……哼，斯塔克可能是发现了什么。”
同伴抿了一口香槟，语气带着紧张，“不过这也只是那些大人物在争夺权力罢了。”
“嘘！小声点！”
胖男人紧张地四下张望，“今天是来度假的，别提这些，再说了，我们只是……按照指示办事。”
“指示？谁的指示？奥巴代亚的？恐怕他现在也自身难保！”
另一个凑过来的瘦高个插嘴，他推了推金丝眼镜。
“我担心的是，等我们回到陆地，等着我们的就是警察！”
“那又怎么样，我们只是按照上司的命令办事。”
男人强作镇定，但握着酒杯的手指有些发白。
宴会厅内的灯光微微变幻，主舞台的聚光灯“啪”地一声亮起，打在不知何时已经站在舞台上的陈立船长身上。
音乐声渐渐停歇，谈笑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的目光下意识地投向舞台。
陈立站在光柱中央，白色的制服纤尘不染，脸上挂着腼腆的微笑。
他手中握着那根看起来像是装饰品的钢棍，轻轻点地。
“晚上好，女士们，先生们。”
他的声音透过隐藏在各处的扬声器传来。
“欢迎来到复仇女王号，欢迎来到……这个美妙的夜晚。”
台下响起一阵礼貌性的掌声。
也有人疑惑这船不是叫蔚蓝公主号么？
“我是你们的船长，伊森。”
他微微鞠躬，优雅的有点像是在歌剧院谢幕。
“首先，感谢斯塔克先生的慷慨，以及诸位过往的……辛勤付出，让我们得以齐聚于此，共享这海上的良辰美景。”
他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台下那一张张脸。
他的眼神很平静，带着笑意。
但某些人，比如那个金丝眼镜瘦高个，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寒意。
“漫长的航行有时难免无聊。”
陈立继续说道，语气轻松。
“所以，今晚，我们玩个游戏，怎么样？”
他脸上的笑容加深了一些，腼腆褪去，换上了带着点恶趣味的兴奋。
“游戏的名字，叫做——坦白局。”
台下泛起一阵小小的骚动，夹杂着几声低笑，似乎觉得这位船长先生还挺有幽默感。
“规则很简单。”
陈立竖起一根手指，声音依旧温和。
“我提问，你们回答，当然……”
他拖长了语调，目光再次扫过全场。
“不回答也没关系……”
几个原本还在嬉笑的高层，脸色僵住。
不对劲！
十分得有十二分的不对劲！
陈立看起来很享受这种感觉，他微微眯起眼：
“第一个问题，”他身体微微前倾，对着麦克风，如同分享一个秘密。
“有没有人知道，中东最近收到的那批导弹，是谁经手的？”
他看着台下僵住的一张张面孔，看着血色从他们脸上褪去，看着酒杯从颤抖的手中滑落，在地毯上摔碎，发出声响。
他轻轻补上最后一句，语气轻柔的像是趴在耳边低语：
“分红……还满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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