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默直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装领带，脸上带着胜利者的矜持，对守在门口的两个壮汉点了点头。
铁门缓缓打开。
伊凡万科被扶着走了出来。
外面走廊上原本应该站岗的几名看守，此刻都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不知是死了还是仅仅昏迷。
但这对于伊凡来说，毫无意义，他看了一眼就被人扶着离开了。
重要的是，笼门开了。
重要的是，复仇的路径，以另一种他未曾预料、但或许更有效率的方式，在他面前铺开了。
重要的是，他要让托尼·斯塔克，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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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布里别墅，清晨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毯上投下斑驳的光斑，恰好照亮了某位以不太优雅的姿势在地毯上趴了一夜的神盾局局长。
尼克·弗瑞是在一阵酸痛中恢复意识的。
他那只独眼费力的睁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托尼·斯塔克家的波斯地毯花纹。
他花了零点五秒回忆起昨晚的遭遇。
那个从光圈里蹦出来就给他后颈来了一记物理催眠的神经病伊森！
“motherf…”
一句脏话还没骂完，贾维斯的声音响起。
“先生早安，你的同事已经预约了接你回家，但我告知你正在休息后，对方选择在门外等候，请问是否现在离去？”
尼克弗瑞扫了几眼大厅，斯塔克和那个袭击他的疯子都看不到人，不过手提箱不见了。
尼克点了点头。
“我现在离开。”
客厅门被轻轻推开。
菲尔·科尔森，穿着笔挺西装走了进来。
他看到苏醒的弗瑞，快步上前将他扶起。
“长官，没事吧？”
科尔森的声音平稳，“需要呼叫医疗小组吗？”
弗瑞借着他的力气站起来，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颈，骨头发出嘎巴声。
他黑着本来就黝黑的脸，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摆出一切尽在掌握的姿态。
“没事。”
弗瑞的声音有些沙哑，他揉了揉后颈，“最近……工作量有点大，低血糖，所以昨晚在斯塔克这里休息了一晚。”
虽然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能杀人，但科尔森看不到，顺着科尔森的脚步来到车上的时候，尼克弗瑞问道。
“朗姆洛那边，有进展了吗？”
科尔森一边关上副驾驶的车门，一边汇报，语气带着无奈：
“长官，没有。朗姆洛队长带领的小队已经按照线索将中东可能的区域反复梳理了好几遍，但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而且，时间点上有个巧合，似乎在朗姆洛小队抵达中东深入调查后不久，伊森博士的踪迹就消失了。”
弗瑞的独眼眯了起来，脸色更加阴沉。
这巧合也太巧了。
“斯塔克这边你暂时不用跟进了，”弗瑞感受着座椅带来的支撑感，稍微舒服了点，“昨天下午希尔报告，新墨西哥州那边有点异常，能量读数很特别。
你准备一下，带上巴顿特工，过去调查一下。”
他顿了顿，补充道，“把朗姆洛和他的人从中东调回来，纽约这边需要人手，让他配合娜塔莎，尽快搞定斯塔克的评估工作。
我不想再看到那个富豪再被堵在街上了。”
科尔森发动汽车，车辆驶离别墅区：“明白，长官，那……伊森博士这边？”
弗瑞靠在椅背上，闭上独眼，没好气地说：
“没办法，对方的能力似乎涉及空间移动，行踪不可控，优先级暂时下调。
我们现在连他人在哪都不知道，先把眼前能抓在手里的搞定再说。”
“好的，长官。”
科尔森不再多问，专注驾驶。
弗瑞揉了揉太阳穴：
“嗯，先送我回去。我需要想想怎么跟世界安全理事会再申请一批活动经费……”
卡玛泰姬的图书馆。
陈立盘膝坐在角落，周围散落着几本摊开的卷轴。
嗡——！
陈立手中那根法杖，顶端绽放出柔和的白光！
光芒如同有生命的藤蔓般，迅速延伸成一条由陈立控制的鞭子。
“啪~”
鞭子通体散发着白光，陈立手腕轻轻一抖，光鞭在空中抽出脆响，。
“成了！”陈立睁开眼睛，脸上露出一个满意的笑容。
这是对现有神圣之剑的一种强化和扩展。
掌握了它之后，他再施展神圣之剑，就可以通过消耗额外的精神力，自由控制光刃的长度形状乃至一定程度上的性质！
不再局限于固定的剑形态。
也就是说，陈立以后砍人……啊不是，是治疗的时候，只要蓝条够长，想用四十米的长刀也不是不行。
他看了看图书馆角落的座钟，时间已经到了上午。
心念一动，光鞭如同鱼线缩回法杖顶端，光芒内敛。
“贾维斯，”陈立对着手腕喊道。
“我拜托你查的资料，有眉目了吗？”
“伊森博士，您要求查询的信息已经初步筛查已完成。”
“谢了，老贾！”
陈立打了个响指，收拾好散落的卷轴，起身去找王。
王在角落里睡觉。
“王，我走了哈。”陈立招呼道。
王挥了挥手，含糊地应了一声：“嗯，下次要是过来带点烤腰子……”
陈立笑了笑，划开传送门，回到纽约远郊停皮卡的庄园。
阳光下的庄园显得有些荒凉，陈立拍了拍引擎盖，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钥匙拧动，引擎发出沉闷的鸣响。
“啧，弗吉尼亚……”
陈立嘀咕着，设置好导航，“这下好了，得老老实实开车了。”
他之所以要去找这个人，是因为在当前时间点，他对几乎与神盾局融为一体的九头蛇毫无头绪。
他总不能真的单枪匹马冲到华盛顿那座打着神盾局logo的大厦里去开无双割草，先不说打不打得过，关键是那样做除了让自己成为全球通缉犯之外，毫无意义。
现在陈立还不能不吃牛肉，所以该用用脑子了。
他需要情报。
需要一个了解九头蛇的内行。
而在他的记忆里。
有一个人。
一个与九头蛇有着千丝万缕联系，并且一定愿意提供信息的人。
而这个人，就在弗吉尼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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