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奥托秘密赶过来，在这天穹市世界蛇的某处会议室内。
穹和奥托和卡莲三人相对而坐。
穹和奥托两人之间沉默无言，气氛相当凝重。
黄金之光流淌、变幻、映照出千变万化的景象，这片由神之键虚空万藏创造的领域，将三人与外界彻底隔绝。
奥托打量着穹，一个神色复杂地看向穹，一个默不作声的看着对方。
“世界蛇万岁。” 奥托笑着，冷不丁地说出了这句话。
回应他的是穹和卡莲看智障般的眼神。 “.....哈哈，开个玩笑，毕竟一个亲切的开场，可以为我们接下来的话题创造一个融洽的氛围。
“没必要。” 穹闭上眼睛说着，他的回应冷淡而直接，掐灭了任何寒暄的可能。
奥托那句突兀的“世界蛇万岁”带来的尴尬余韵尚未完全散去。
他自身似乎毫不在意那两双看傻子般的眼神，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仿佛精心雕琢过的、令人捉摸不透的微笑。
他用一种极力克制却又不至于失态的目光，一次次地掠过卡莲的身影，每一次扫视都像是在确认一个持续了五百年的幻梦是否真实。
……
奥托从善如流地收敛了些许浮夸的笑意，但眼底深处的探究与狂热并未减少分毫。
他轻轻向后靠了靠，姿态看似放松，实则每一个细胞都处于极度精密的运算和戒备状态。
“看来我之前不请自来的到访，确实对你产生了些许困扰。”
奥托开口，声音温和，带着一种奇异的、能让人不自觉放松警惕的磁性，“你好啊，世界蛇的领袖。言归正传，我知道总有一天会和你相遇。”
他的话语不紧不慢，如同在念诵一篇早已准备好的演讲稿：“我知道你的名字，我了解你的身份，我敬佩你的事迹。你是卡斯兰娜之血的先祖，是带领前文明的人类抗争至终焉的英雄。”
他顿了顿，目光微微闪烁，像是在观察穹的反应，但后者面无表情。
“但同时，”奥托的话锋极其自然地一转，语气未有丝毫变化，内容却已截然不同，“你也是世界蛇的尊主，圣痕计划的执行者，凯文·卡斯兰娜的……合作者？或者说，新的代言人？”
他的视线悄悄从卡莲身上移开，牢牢锁定了穹，那双碧色的眼眸中，温和褪去，锐利渐生。
“那么，告诉我，尊主阁下。你费尽心机，甚至不惜动用如此……令人惊叹的手段。”他意有所指地再次瞥了一眼卡莲，“将我从天命引来，设下此局。你是来向我宣战的吗？”
最后这个问题，他问得轻描淡写，仿佛只是在询问今天的天气。
穹终于睁开了眼睛。
他的眼神平静无波，仿佛奥托那一长串蕴含了无数信息量的话语，只是吹过他耳畔的一缕微风。
“我不是他。”穹的声音低沉而肯定，直接否定了奥托将他与凯文完全划等号的试探。
然后，他继续说道，每一个字都清晰无比，砸在这片奇异的空间里：“世界蛇无意与天命为敌。”
奥托的眉梢几不可查地动了一下，显然对这个这个答案并不意外。
穹没有给他插话的机会，目光如炬，直视着奥托：“况且，这种事。”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笃定，“也不可能会发生。”
“哦？”奥托露出了一个恰到好处的、表示感兴趣的表情，“愿闻其详。”
“我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穹的身体微微前倾，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开始以他为中心弥漫开来。
甚至隐隐冲击着这片由神之键构筑的领域。
“我要你，奥托·阿波卡利斯。”穹的这是停顿了一下
奥托看着对方，注视着自己的那不断上下扫视的目光，有些不自然的紧了紧身上的衣服。
“以及你所掌控的天命组织，协助我，协助世界蛇，彻底消灭崩坏。”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在黄金领域中蔓延。
奥托脸上的笑容第一次真正地僵住了，虽然只有一瞬，但足以显示出他内心的惊愕。
他甚至下意识地用手指轻轻敲击了一下座椅的扶手，发出极轻微的嗒声，似乎在快速处理这个完全超出他预料的要求。
数秒后，他忽然低笑了起来，笑声从喉咙深处溢出，带着几分荒谬和玩味：“消灭……崩坏？尊主阁下，这个目标……确实宏伟。”
“宏伟到足以让我那可怜的‘复活卡莲’的小心愿，显得如此微不足道。但是……”
他的眼神骤然变得冰冷而锐利。
“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一个执行圣痕计划——一个在我看来同样是要拉着现文明绝大多数人陪葬的计划——的组织首领。”
“会真心实意地想要‘消灭崩坏’？你又凭什么认为，你有那个资格和能力，来‘要求’我奥托·阿波卡利斯，以及我的天命，为你所用？”
质问如同连珠炮般袭来，每一个问题都直指核心，充满了不信任与嘲讽。
面对奥托的锋芒，穹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
他甚至没有直接回答奥托的任何一个问题。
而是缓缓地，将目光转向了从始至终都保持着沉默，眼神复杂地看着奥托的卡莲。
这个动作，让奥托所有的气势猛地一滞。
他的目光几乎是不受控制地，再次黏着在了卡莲身上。
穹的声音再次响起，平稳得可怕，却像一把最精准的手术刀，直接剖开了奥托五百年来最深的执念与伪装：
“就凭她。”
简单的三个字，却让奥托的呼吸微不可察地急促了一瞬。
“奥托·阿波卡利斯，”穹的声音不高，却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你五百年来所做的一切，背叛、算计、杀戮、实验、布局……所有的一切，根源都在于她。”
“你所追求的‘复活’，所需要的‘神之意志’，其最终目的，也不过是为了她。”
“现在。”穹抬起手，指向卡莲，“她就在这里。并非数据模拟的幻影，并非记忆拼凑的空壳。”
“她是基于你记忆中那个真实的卡莲·卡斯兰娜已然消散的意识、情感与灵魂的本质，在某种你所不能理解的力量下，重新回归并延续的……存在。”
“你可以将她理解为，在一条你认为不可能的时间线上，被强行挽回的……‘奇迹’。”
奥托的瞳孔剧烈收缩。他放在扶手上的手指猛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他那永远从容不迫的面具，终于出现了清晰的裂痕。
怀疑、渴望、恐惧、狂喜……无数种情绪在他眼中疯狂交织、碰撞。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反驳，想质疑这违背了他所有认知的“奇迹”，想斥责这可能是另一个精心编织的骗局。
但他说不出口。
因为那个“卡莲”就站在那里。
她的眼神，她细微的表情，她身上那种独一无二的气息……这一切都在疯狂地冲击着他的理智。
告诉他这极有可能是真的！那是他穷尽五百年时光，付出一切都要追寻的终极答案！
喜欢崩坏：身为开拓者的我变成了凯文请大家收藏：(m.bokandushu.com)崩坏：身为开拓者的我变成了凯文博看读书更新速度全网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