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这样？”
佩戴着红色十字袖章的指挥官放下望远镜，远处的绿色敌潮在移动的路上就被大口径步枪弹蒸发了一半，又被堑壕前部署的铁丝网与炼金毒素炸弹再蒸发一半。
他们按照战术操典挖掘堑壕，部署炼金武器，排开散兵线。
然后他们的敌人就这样简单的死掉了。
一块猪肉被无情的丢入绞肉机，粉碎的肉块与鲜血缓缓流下。
所有先锋军的士兵都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们甚至挖好了防炮击掩体，但敌人连一门像样的重型火炮都拿不出来，只有二十几门加农炮在有气无力的发射实心弹。
这种精度低劣的远程火炮一发炮弹最多带走三四个人。
散兵线站在原地给它们轰，炮弹打完也杀不了多少人。
这对他们来说跟没有伤亡差不多。
这二十几门火炮如果换成联军的120炮，一发炮弹能够报销散的不够开的12人步兵小队。
“不行，副官，你给我一拳...这片土地上还有这么好处理的玩意？”
指挥官呼出一口气，又重新拿起望远镜，确认正面的战况。
自从碰到另一批人类之后，他们已经多久没有接触过这样的大捷了。
一队恐兽骑兵想要绕过防线，为正面的部队打开缺口，但它们还没有发起攻击就已经被阵地里的狙击手小队就地狙杀一半...
怪兽骑兵下面那头怪兽可能耐子弹能力比较强。
但骑着怪兽的人一般不会特别能抗子弹。
曾经需要弓弩手集火才能处理掉的恐兽骑兵，现在安排在每一个营中的狙击手小队就能处理。
这些异族看到他们时候士气极为高涨，不管不顾的就直接发起攻击，吓得指挥官以为这帮异族有什么特殊武器和后手。
但没有。
所以它们也干脆利落的死了。
轻松得让人感觉不真实。
教廷的部队在与联军的交战中，各种奇怪的武器可是吃到饱了。
就算他们自诩极端人类主义，为杀敌不惜代价，但是对面那帮疯子在道德底线上比他们更加灵活。
“那是曾经的我们。”
他的助理抱着圣典，远处的敌潮似乎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开始向后方逃跑，转身逃跑的敌人与还在进攻的部队撞在一起，引发的混乱在整条进攻战线上蔓延开来。
敌人一触即溃，他们只需要按部就班的执行战术操典就能取胜。
敌人没有枪林弹雨，也没有炮火轰炸。
只有最纯粹的，符合时代的古典战术。
多么令人安心。
他们惊讶的发现，他们欣喜若狂的发现。
终于...捏到软柿子了。
就像是你在高压局被敌人打的还不了手，转身就匹配到鱼卵局大杀四方一样畅快。
你先别管我能不能打得过他，我能把你打死就是了。
指挥官和附近的传讯神官交流，让堑壕里面的部队趁着敌人还在混乱中，立刻发起反冲击彻底消灭这群异族。
“二团三营，四营，立刻开始进攻，从东侧...让猎犬修女和圣殿骑士去开路...一营、二营，做预备队不动...照明弹？用闪光掩护我们的部队行动。”
“对，现在，让那帮带着炼金炸弹的掷弹兵给我们打开缺口...”
挥手，下令，行动。
副官低着头，看着圣典上的十字。
教廷似乎变得越来越像联军了。
————
教廷的推进速度很快，超乎诸国的想象，甚至都超乎教廷下辖的先锋军们自己的想象。
他们在三天里干掉了四座万人规模的异族营地，将里面的异族处决后再按照流程焚毁一空，在青绿色的林海间留下四枚深黑色的圆点。
高颂圣哉，然后举起刀枪剑戟。
让它们永远的在泥土中安息。
子弹打完了就直接抽剑上去砍，刀砍钝了直接当做短矛来使用，最后还有腰间的匕首可以使用。
教廷的百战老兵，领主们的冷兵器精锐部队。
他们不需要停下来，哪怕子弹打光了，都还有冷兵器来杀敌。
人命廉价，但是武器充足。
而另一边...
刚刚清理干净两座营地的装甲教导师还在和自动机做斗争，工程师们在焚烧过后的营地旁敲着扳手和螺丝刀，为每一台自动机的关节加入足量的机油。
闲下来的机械化步兵正在手动帮蒸汽蜘蛛背上的12.7机枪或20毫米自动炮压子弹，他们的12.7毫米机枪弹和20毫米机炮弹是通用的，但每次战后都要动员士兵手动装弹。
这可是个麻烦事。
不是所有弹药都在后方装好送到你的面前，也需要前线士兵稍微付出一点点精力。
空闲时间装弹，总比在战场上一发一发的填弹来得更加简单。
虽然，半个小时填的弹，蒸汽蜘蛛背上那挺重机枪半分钟就能给你打干净，压下扳机的功夫，子弹就能把敌人淹没。
自动炮反而因为射速低精度高，用于处理中型单位，满弹的情况下能够‘砰’、‘砰’、‘砰’的用沉闷的声音持续开火一段时间。
他们的最大敌人，就是这堆每次在战斗结束后就要大修一次的蒸汽自动机。
机械化步兵团下属的机械师根本就不够用，营长们不止一次的向高羽抱怨能不能增加技术军士的数量，但高羽已经是师级最高军官。
他要抱怨的话得直接去找季林抱怨，要求增加技术军官和士官的人数。
“如果那帮x的再跟我说蒸汽机械好修，我要用我的靴子狠狠地踢他们的屁股。”
（明天还有一更，UwU，可能是后天，总之这两天，这两天应该不会有三天，无三不成几，不会拖到第四天。精神状态-不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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