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轩耸耸肩：“巧合而已。”
“少来。”白语嫣把方尊递给旁边的一名警员，“这次算你立了大功。不过，你也彻底得罪了王天霸背后的势力。刚才抓捕的时候，我发现有几个人趁乱跑了。”
“跑了就跑了吧。”林轩无所谓地笑了笑，“反正网已经撒下去了，谁也别想跑。”
就在这时，林轩的手机响了。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接通后，那边传来一个阴恻恻的声音：“林先生，好手段。不过，有些东西不是你能碰的。那个方尊里的秘密，你最好烂在肚子里。”
电话挂断。
林轩看着手机屏幕，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果然，那个玉片才是关键。
有人急了。
“怎么了？”苏雨涵问。
“没什么。”林轩收起手机，“有人想请我喝茶。”
“谁？”
“不知道。”林轩看向远处的黑暗，“不过很快就会知道了。”
他转头看向两女：“今晚辛苦两位了。为了表示感谢，请你们吃宵夜？”
“地摊烧烤？”苏雨涵挑眉。
“那必须的。”林轩笑道，“那才是人间烟火气。”
……
次日清晨，古玩店。
林轩正拿着抹布擦拭着架子上的瓷器，那尊被扣押的“兽面纹方尊”，此刻竟然奇迹般地摆在他的桌子上！
当然，警局证物室里那个，已经被他用昨晚连夜赶制的高仿品掉包了。
这种手段，对于拥有透视眼和顶级鉴宝术的他来说，并不难。
更何况，白语嫣那里，他也打了招呼——虽然没明说掉包，但暗示了这东西放在警局不安全。
白语嫣是个聪明人，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林轩拿起一把小锤子，对着方尊底部轻轻一敲。
“咔嚓。”
底座裂开一条缝。
他小心翼翼地用镊子夹出了那块指甲盖大小的玉片。
玉片入手的瞬间，一股温热的气流顺着指尖涌入体内，直冲脑门。
轰！
脑海中仿佛炸开了一道惊雷。
无数古老的文字和画面疯狂涌现。
《九转玄医诀》第二重——“灵瞳鬼手”！
原本的透视眼只能看穿物体表层，现在竟然能看到人体经络气流的走向，甚至能看到物体上残留的“气场”！
这就是“灵瞳”。
而“鬼手”，则是一套失传已久的针法，号称能“向天夺命，从鬼手里抢人”。
林轩深吸一口气，压下体内翻涌的真气。
这块玉片，竟然是开启第二重传承的钥匙！
这说明，除了他得到的那个青铜鼎，世上还有其他几件藏有传承玉片的古董。
只要集齐这些玉片，或许就能解开上古医仙的全部秘密。
就在这时，店门被人推开。
一个穿着破旧中山装的老头走了进来。
这老头头发花白，背有些佝偻，手里拄着一根拐杖，看上去平平无奇。
但他进门的瞬间，林轩却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那是……杀气！
“老板，收东西吗？”老头声音沙哑，像是两块砂纸在摩擦。
林轩不动声色地把玉片收进袖口，脸上堆起职业的笑容：“收啊，大爷有什么好货？”
老头颤颤巍巍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放在桌上慢慢打开。
里面是一把生锈的匕首。
造型古朴，甚至有些丑陋。
但在林轩的“灵瞳”之下，这把匕首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血煞之气！
这不是普通的古董，这是见过血的凶器！
而且，是刚刚见过血不久。
“这东西……”林轩眯起眼，“有点烫手啊。”
“不烫手。”老头抬起头，那双浑浊的老眼里突然爆发出精光，“它是来要命的。”
话音未落，老头手中的拐杖突然炸裂，露出一截寒光闪闪的剑尖，直刺林轩咽喉！
快！
快若闪电！
这根本不是什么老头，这是一个顶尖杀手！
若是以前的林轩，这一下必死无疑。
但此刻，拥有了“灵瞳”的他，世界仿佛变慢了。
他清晰地看到了剑尖刺来的轨迹，甚至看到了老头手腕肌肉发力的细微变化。
千钧一发之际，林轩身体诡异地向后一仰，堪堪避过这一剑。
“有点意思。”林轩脚下一蹬，整个人滑向柜台后方，随手抓起一把鸡毛掸子，“你也想要那个方尊？”
老头一击不中，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动作丝毫不停，剑势一转，横扫千军。
“看来你知道的不少。”老头冷笑，“交出玉片，留你全尸。”
“想要玉片？”林轩手中鸡毛掸子一抖，竟然使出了那套刚刚领悟的“鬼手”针法中的招式，鸡毛掸子仿佛化作了漫天针影，笼罩向老头，“那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两人在狭小的古玩店里瞬间交手十几招。
这老头是个练家子，每一
招式都直奔要害，显然是吃这碗饭吃了很久的老手。林轩虽然得了《九转玄医诀》的传承，身体素质被真气重塑过，但实战经验毕竟是个零蛋。
好在“灵瞳”是个bUG级别的辅助。
老头的剑尖还没到，空气中气流的扰动已经在林轩眼中标出了红色的轨迹线。
“左边三寸，腋下空门。”
林轩脑子里刚冒出这个念头，手中的鸡毛掸子已经本能地抽了过去。
啪！
一声脆响。
老头闷哼一声，身形猛地一滞，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握剑的手腕。
那里多了一道红肿的印记，正好打在他的麻筋上。
这小子……怎么可能？
老头名叫赵三刀，在道上那是出了名的狠角色，虽然年纪大了气血衰败，但这手夺命快剑可是几十年的功夫。眼前这个古董店小老板，明明刚才还脚步虚浮，怎么打起来像个泥鳅一样滑溜？
而且，这一掸子，打得太刁钻了！
就像是提前在那等着他手腕送上去一样。
“有点门道。”赵三刀眼神一冷，原本佝偻的脊背突然挺直，噼里啪啦一阵骨骼爆响，原本浑浊的眼球瞬间充满了血丝，“看来不动点真格的，今天还拿不下你了。”
林轩心里暗暗叫苦。
别看他刚才那一掸子抽得潇洒，实际上体内的真气已经消耗了一大半。
这《九转玄医诀》厉害是厉害，但那是用来治病救人的，这“鬼手”也是为了从阎王爷手里抢命，不是用来跟人拼刺刀的。
“大爷，我看你也把年纪了，何必这么拼命？”林轩一边往后退，一边试图用语言干扰对方，“为了点钱，搭上老命不值当。我给你把个脉，你这肝火旺盛，心脉不稳，早年是不是受过内伤？这要是再动真气，怕是活不过今晚。”
赵三刀冷笑一声：“废话真多！”
剑光再起。
这次不再是直刺，而是如同泼墨般洒出一片光幕，封死了林轩所有的退路。
林轩只觉得眼前一花，那股血煞之气扑面而来，甚至让他感到皮肤隐隐作痛。
躲不开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店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娇喝。
“警察！不许动！”
这声音清脆悦耳，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赵三刀身形一顿，眼角的余光瞥见一道黑影冲了进来。
机会！
林轩想都没想，手中的鸡毛掸子脱手飞出，直奔赵三刀的面门，同时身体向下一蹲，顺手抄起旁边柜台上的一个瓷瓶。
“去死吧！”
瓷瓶狠狠砸向赵三刀的小腿迎面骨。
咔嚓！
“啊！”
赵三刀一声惨叫，小腿骨应声而断。
几乎是同时，那个冲进来的黑影一个标准的擒拿手，瞬间扣住了赵三刀的手腕，用力一拧。
当啷！
细剑落地。
“老实点！”
这时候林轩才看清楚来人。
是个女人。
而且是个极品美女。
一身干练的黑色皮衣，勾勒出爆炸般的曲线，齐耳短发，五官精致得像个瓷娃娃，但那双眼睛却冷得像冰。
白语嫣？
林轩脑海里闪过这个名字。
江海市刑警队的“霸王花”，出了名的铁面无私，据说背景深厚，连局长都得让她三分。
她怎么会来这里？
白语嫣利落地给赵三刀上了铐子，这才转过头，冷冷地打量着林轩。
“你是老板？”
林轩扔掉手里的半截瓷瓶，拍了拍手上的灰，恢复了那副市井小老板的模样：“是啊，警官，这大爷一进来就发疯，还要拆我的店，你看这……”
他指了指地上碎了一地的瓷片，还有那个断成两截的鸡毛掸子，一脸肉痛：“这可是前清的物件，怎么也得……”
“少废话。”白语嫣打断了他的表演，“身份证拿出来。”
她低头看了一眼正在地上哀嚎的赵三刀，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赵三刀她是认识的，A级通缉犯，背了好几条人命，身手极高。
局里追了他半年都没抓住。
今天居然折在一个古董店老板手里？
而且，断腿？
白语嫣看了一眼赵三刀那条呈现诡异扭曲角度的小腿，又看了看一脸无辜的林轩。
这力度，这角度，哪怕是练过散打的成年男子也很难做到一击断骨。
这小子，不简单。
“林轩？”白语嫣接过身份证看了一眼，“半年前那个因为打眼赔光家产的天才鉴宝师？”
林轩心里咯噔一下。
这女人的情报工作做得够细的啊。
“都是过去的事了，警官。”林轩苦笑，“现在就是混口饭吃。”
“混口饭吃能打断赵三刀的腿？”白语嫣似笑非笑，“你知道他是谁吗？”
“不知道啊，我就看他要杀我，正当防卫嘛。”林轩一脸无辜，“警官，这可是你亲眼看见的，他手里还有凶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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