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那番毫不留情的痛斥,像剥皮抽筋一样,把秦淮茹那点“不得已”的遮羞布撕得粉碎。她在全院人或鄙夷或怜悯或麻木的目光中,几乎是逃回了屋里,接连好几天都没怎么出门,连水都是等夜深人静了才敢出来打。
贾家的日子,仿佛沉入了更深的泥潭,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棒梗似乎也被那天母亲和傻柱的冲突吓到了,暂时收敛了一些,但那双遗传自他奶奶的三角眼里,闪烁的不安分和贪婪,却从未真正消失。饥饿和匮乏,就像最恶劣的土壤,滋生出最扭曲的果实。
这天下午,院里大部分人都去上班了,只剩些老弱妇孺。前院阎埠贵家的大门虚掩着,三大妈大概去合作社排队了,家里没人。
棒梗饿得前胸贴后背,在家里翻箱倒柜也找不到一点能吃的东西。贾张氏歪在炕上假寐,嘴里无意识地咒骂着什么东西。秦淮茹不知道去了哪里,也许是又出去想方设法弄吃的了。
棒梗溜达到前院,那股若有若无的、从阎家飘出来的炒花生米的香味,像钩子一样勾住了他的魂。他鬼使神差地凑到阎家门口,透过门缝往里看。
堂屋的桌子上,赫然放着一个敞开口的布袋,里面是炒得焦香的花生米!旁边还放着几颗水果糖!
阎老西儿家平时抠搜得要命,这点零嘴恐怕也是攒了好久才舍得买一点的。
棒梗的肚子咕噜噜叫得更响了。他四下张望,院里静悄悄的,只有后院隐约传来老太太的咳嗽声。
一个邪恶的念头瞬间占据了他的大脑。
偷!
就像他以前偷傻柱的饭盒,偷邻居晾的腊肠,偷一切他能拿到手的东西一样!饥饿和长期以来家里纵容出来的“拿别人东西不算偷”的扭曲观念,让他毫不犹豫地伸出了手。
他像只狸猫一样溜进阎家,抓起一把花生米就往嘴里塞,又飞快地抓了两把塞进自己兜里,还不忘顺手把那几颗糖也揣了进去。然后迅速退出来,假装若无其事地往中院走,心脏砰砰直跳,嘴里塞得鼓鼓囊囊。
这一切,都被正好从公共厕所出来的何雨柱看了个正着。
何雨柱本来懒得管这种破事,阎老西儿家被偷,他乐得看热闹。但棒梗那熟练的动作和毫无愧色的表情,让他心里一阵腻歪。
真是贼性不改!
他本来想直接回屋,但转念一想,阎埠贵那老小子虽然讨厌,但棒梗这偷鸡摸狗的毛病更不能惯着!今天偷阎家,明天就敢偷别人家,后天是不是又惦记上自己家了?
必须得治治!
何雨柱没声张,故意等棒梗快走回中院了,才猛地咳嗽一声,大步走过去。
棒梗做贼心虚,吓得一哆嗦,嘴里的花生米差点噎住,惊恐地回头,看到是何雨柱,脸都白了。
“手里揣的什么?兜里鼓鼓囊囊的什么玩意?”何雨柱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压迫感。
“没…没什么…”棒梗下意识地捂住口袋,连连后退。
“没什么?”何雨柱眼睛一瞪,一把揪住棒梗的胳膊,另一只手直接伸进他兜里,掏出了一把花生米和那几颗水果糖。
“嗬!阎老西儿家的炒花生和水果糖?你小子行啊!阎埠贵什么时候这么大方了,请你吃零嘴?”何雨羽冷笑。
棒梗吓得浑身发抖,话都说不出来。
这时,三大妈也正好提着一点青菜回来了,一看这场面,再一看何雨柱手里的东西,顿时尖叫起来:“哎呀!我的花生米!我的糖!棒梗!你个小兔崽子!你敢偷我家东西!”
她这一嗓子,立刻把前后院的人都惊动了。几家邻居纷纷开门出来看热闹。
贾张氏也从屋里冲了出来,一看孙子被抓住,立刻开启护犊子模式,冲着三大妈嚷嚷:“喊什么喊!几个破花生米至于吗?孩子饿得受不了,吃点怎么了?你们家那么有钱,接济点孩子怎么了?”
三大妈气得差点背过气去:“接济?这是偷!明目张胆的偷!都偷到家里来了!老阎!老阎!你快出来啊!家里进贼了!”
阎埠贵闻声从屋里跑出来(他今天没课),一看这场面,尤其是看到自己珍藏的花生米和糖被棒梗偷了,心疼得脸都扭曲了!“棒梗!你…你真是…”
棒梗被这么多人围着,又怕又羞,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秦淮茹也不知道从哪跑了回来,一看这情形,脸瞬间没了血色,赶紧上前想把棒梗拉过来:“棒梗!你怎么能拿别人家东西呢!快还给三大爷!”她试图轻描淡写,把“偷”说成“拿”。
“还?都进他肚子了!怎么还?”三大妈不依不饶。
何雨柱看着这场闹剧,尤其是秦淮茹那试图蒙混过关的嘴脸,心里一阵恶心。他冷哼一声,把手里那把花生米和糖扔回给阎埠贵。
“行了,都别演了。”何雨柱声音冰冷,盖过了所有的吵闹声。
所有人都看向他。
何雨柱指着还在哭的棒梗,对秦淮茹和贾张氏说道:“看见没?这就是你们教出来的好儿子,好孙子!饿死事小,偷东西事大!这么点年纪就敢溜门撬锁,长大了还得了?”
“傻柱!你少血口喷人!孩子就是饿极了…”贾张氏尖叫反驳。
“饿极了就有理了?”何雨柱毫不客气地打断她,“饿极了就能去偷了?院里饿肚子的不止他一个,怎么别人家孩子不去偷?根子就是坏的!上梁不正下梁歪!”
他目光转向秦淮茹,更是毫不留情:“秦淮茹,你还有脸在这儿护着?你儿子这手脚不干净的毛病,随根儿!随了谁?还不是随了你们贾家?以前偷我饭盒,偷邻居腊肠,现在直接进屋偷了!你再护着,下次就直接送派出所!让警察同志好好教育教育!”
“送派出所”这几个字,像针一样扎在秦淮茹心上。她可以不要脸,但不能让儿子真背上案底。她死死咬着嘴唇,脸色惨白,再也说不出护短的话。
何雨柱又看向阎埠贵:“阎老西儿,你也别光嚎。家里大门看紧点,耗子洞都堵上。这次是丢点花生米,下次丢了金元宝,你哭都找不着调!”
阎埠贵被说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又心疼东西又怕得罪傻柱,只能自认倒霉,狠狠瞪了贾家婆媳一眼。
何雨柱最后扫视一圈看热闹的邻居,朗声道:“大家都看着点自家东西吧!咱们院啊,风气就是让某些人给带坏了!手脚不干净,还觉得理所应当!呸!”
他朝地上啐了一口,毫不掩饰自己的鄙夷。
“小小年纪就偷鸡摸狗,长大了就是吃枪子的货!手脚不干净,就是随根儿!没跑!”
说完,他不再理会面如死灰的贾家婆媳和哭嚎的棒梗,转身回了自己屋。
这场偷窃风波,以棒梗被彻底钉在“小偷”的耻辱柱上、贾家名声彻底臭大街而告终。
秦淮茹拉着还在哭的棒梗,在众人指指点点的目光中,狼狈地逃回屋里。贾张氏也讪讪地跟了回去,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阎埠贵心疼地捡起地上散落的花生米,唉声叹气。
院里其他人,则再次加深了一个印象:贾家那个小子,完了。真是随根儿,手脚不干净!
而何雨柱,则又一次用实际行动宣告:在这个院里,歪风邪气,就别想抬头!
小偷小摸?
更是零容忍!
收拾不了你们大人,还收拾不了你个小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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