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何雨柱把那几个馒头像施舍乞丐一样扔出窗外,并且撂下那句“喂狗算了”的狠话之后,贾家似乎终于彻底认清了一个冰冷且残酷的现实:傻柱这座曾经的“粮山”,如今已彻底封冻,再无一丝开采的可能。任何形式的乞求、哭闹、卖惨、算计,在他那里,都只会换来更刻薄的羞辱和更彻底的拒绝。
贾家那扇破旧的门,关得更紧了。除了必要的出门打水、上茅房,秦淮茹和两个孩子几乎不再在院里露面。贾张氏那标志性的、包含各种恶毒诅咒的哭丧调,也难得响起,仿佛那老虔婆也耗尽了最后一点撒泼的力气。中院因此而获得了一种诡异的、带着死寂意味的平静。
但这种平静,掩盖不了门后日益深重的绝望。
偶尔有邻居在清晨或深夜,听到从那扇门后传来极压抑的、孩子忍痛的呻吟,或者低低的、绝望的啜泣。但很快又会消失,像是被什么东西强行捂住。
棒梗越来越沉默,眼神里的阴鸷和贪婪却与日俱增,像一头被困在笼子里饿极了的幼狼。小当和槐花则越来越像两个没有灵魂的纸片人,麻木,怯懦,眼神空洞。
院里不是没有人动过恻隐之心。一大妈偷偷抹过眼泪,试图跟易中海商量,能不能从全院募捐点粮食,哪怕每家出一点,也能让贾家孩子熬过去。
易中海黑着脸,沉默了半天,最终叹了口气,摇头道:“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再说了,现在这院里…谁还敢出头?傻柱那关就过不去。别忙没帮上,再惹一身骚。”
一大妈想到何雨柱那冰冷的眼神和刻薄的话,也沉默了。是啊,现在谁还敢明着接济贾家?那不是摆明了跟傻柱对着干吗?
后院的聋老太太,有时会把小当和槐花叫过去,塞给她们一点点自己省下来的吃食。但也仅此而已,杯水车薪。
整个四合院,仿佛达成了一种无言的默契:对贾家的惨状,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仿佛那扇门后发生的任何事情,都与自己无关。
这种集体性的冷漠,固然有何雨柱强势镇压的原因,但更深层的,是人性中那点自私和怯懦。谁家都不宽裕,谁也不想惹麻烦,更不愿去触碰傻柱那根敏感的神经。
何雨柱乐得享受这份“清净”。他每天按时上下班,食堂里称王称霸,关起门来吃香喝辣。收音机的声音开得更大,炒菜的香味飘得更远,仿佛是对整个院落寞和饥饿的一种无声嘲讽。
这天是休息日,他难得起了个大早,去合作社买了条鲜活的鲤鱼回来,准备中午做个糖醋鱼改善伙食。提着那尾巴还在挣扎的鱼穿过中院时,贾家的门恰好开了一条缝,棒梗那双饿得发绿的眼睛正好对上那活蹦乱跳的鱼。
那眼神里瞬间迸发出的、几乎要将鱼生吞活剥的渴望和嫉妒,让何雨柱都微微怔了一下。
但他随即恢复了冷漠,甚至故意把鱼提得更高了些,让那鱼尾甩动得更欢实,然后目不斜视地走回自己家,砰地关上了门。
身后,贾家的门也悄无声息地关紧了,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
中午,糖醋鱼的酸甜香气霸道地弥漫在整个中院,甚至压过了其他人家清汤寡水的味道。
何雨柱就着美味,美滋滋地喝了两盅。收音机里放着激昂的样板戏,他却哼着不着调的曲子,心情舒畅。
忽然,隔壁贾家传来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像是贾张氏那破风箱一样的嗓子眼又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咳得撕心裂肺,中间还夹杂着小当惊慌失措带着哭音的“奶奶”的呼喊声。
声音很大,很惨烈,足以让院里任何一个人听见。
何雨柱夹鱼的筷子停都没停,仿佛那咳嗽声和哭喊声只是背景噪音的一部分,甚至还不如收音机里的唱词吸引他。
他细细地剔着鱼刺,咂摸着酒味,心里盘算的是下午是睡个午觉还是去找人下盘棋。
对门的阎埠贵家似乎有开门探头的声音,但很快又关上了。
后院也静悄悄的。
整个院子,再次默契地选择了“失聪”。
何雨柱吃完最后一口鱼肉,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把骨头吐在桌上。
隔壁的咳嗽声渐渐平息了,只剩下断断续续的、有气无力的呻吟。
何雨柱站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门口,推开一条缝,朝着中院喊了一嗓子(与其说是喊,不如说是宣布):
“都听着点啊!下午老子睡午觉!谁家孩子再哭再闹,大人再鸡猫子鬼叫,吵着我睡觉,别怪我踹门骂娘!”
他的声音洪亮,蛮横,不容置疑。
说完,根本不管有没有人回应,直接关上门,插销一拉,窗帘一拉,倒头就睡。
不一会儿,震天的呼噜声就从他屋里传了出来。
他是真的睡着了,睡得无比踏实,无比香甜。
隔壁贾家的死活?
那两个面黄肌瘦的孩子?
那咳得快要断气的老虔婆?
关他屁事!
饿死也好,病死也罢,都是他们自己作的,自己选的路。
他何雨柱,一点责任都没有,一点愧疚都不必有。
他的良心,早就喂了狗了——或者说,早就用在了该用的地方。
至于院里的其他人怎么想,是否在背后议论他冷血,是否在无人处暗自叹息…
who cares?
贾家的日子?
与我无关!
他的日子,自己过得舒坦,才是最重要的。
这就是何雨柱的逻辑,简单,直接,高效,且自我中心到了极致。
在这个禽兽遍地的四合院里,他用自己的方式,顽强地、甚至可以说是嚣张地,活出了属于自己的“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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