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的积蓄,加上最近做席面零零散散挣的外快,终于凑够了买收音机的钱。何雨柱数着那厚厚一沓,主要是零票,夹杂着几张整块的“大团结”,心里那叫一个舒坦。
这年头,买收音机可不是小事,不光是钱的问题,还得有票——工业券。幸亏他之前做席面,有几家主家大方,除了钱,还搭了些紧俏票证,其中就包括这难得的工业券。
揣上钱和票,何雨柱特意挑了个礼拜天,厂里休息,院里人也大多在家的日子。他换上了一身半新不旧,但洗得干净的中山装(原主的衣服,他勉强能穿),对着屋里那块模糊的玻璃照了照,捋了捋头发。
“啧,柱爷今天要去干大事了。”他自言自语,脸上是压不住的得意和坏笑。
推门出来,阳光正好。阎埠贵又在伺候他那几盆破花,看到何雨柱这打扮,愣了一下,推了推眼镜:“柱子,这是……要出门?相亲?”不怪他这么想,这年头,年轻人打扮齐整出门,多半是这事儿。
何雨柱嗤笑一声:“三大爷,您这眼里除了算计,也就剩这点八卦了。相亲?多麻烦!我是去买个响动回来,以后啊,咱们院儿也热闹热闹!”
说完,也不管阎埠贵一脸懵逼,吹着不成调的口哨,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就出了院门。
阎埠贵在原地琢磨了半天“买个响动”是啥意思,直到何雨柱背影消失了,才猛地一拍大腿:“哎呦!他该不会是……要去买收音机吧?!”这念头一起,阎埠贵心里就跟猫抓似的,又酸又惊,连带着看自己那几盆花都不顺眼起来。
何雨柱直奔王府井百货大楼。这年头,买大件儿还得是这儿。店里人不多,售货员一个个都端着“铁饭碗”的架子,爱答不理的。
他走到卖收音机的柜台,里面摆着几个牌子,上海牌、熊猫牌、红灯牌……样式都差不多,木头匣子,蒙着布网。他相中了一台上海144型三波段电子管收音机,体积不小,看着就气派。
“同志,这台,看看。”何雨柱敲了敲玻璃柜台。
那女售货员正低头织毛衣,眼皮都没抬:“票和钱带了吗?看了不买可不行。”
何雨柱也不恼,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准备好的钱和工业券,“啪”地拍在柜台上:“够不够?不够柱爷我再给你添点?”
那女售货员被这动静吓了一跳,抬头看见一沓钱和票,又看看何雨柱那混不吝的表情,态度立马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赶紧放下毛衣,脸上堆起笑:“够!够!同志您眼光真好,这可是我们这儿最好的牌子,声音洪亮,收台清楚……”
“行了行了,甭废话,开票,试机。”何雨柱不耐烦地摆摆手。
试机的时候,收音机里传出铿锵有力的新闻播报声,声音果然洪亮,在整个百货大楼里都显得格外突出,引得零星几个顾客都往这边看。何雨柱满意地点点头,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交钱,拿票,提货。崭新的收音机,用牛皮纸包着,沉甸甸地抱在怀里,何雨柱感觉抱着的不是收音机,而是一颗即将在四合院引爆的“精神核弹”。
回去的路上,他故意没坐车,就这么抱着大收音机,招摇过市。路人投来羡慕的目光,让他心里那股嘚瑟劲儿更是蹭蹭往上涨。
快到四合院门口时,正好碰上许大茂推着自行车从外面回来,车把上挂着两盘电影胶片,估计是刚下乡放电影回来。
许大茂一眼就瞅见了何雨柱怀里抱着的东西,那形状,那包装……他眼睛瞬间就直了,酸水差点从嘴里冒出来。
“傻柱!你……你买的什么?”许大茂的声音都变了调。
何雨柱停下脚步,故意把收音机往上掂了掂,露出牛皮纸没包严实的一个角,让许大茂看得更清楚点。
“哟,许大茂啊,眼神不错嘛。”何雨柱咧嘴一笑,“没什么,就是买个收音机,以后在家听听新闻,解解闷。怎么着?羡慕啊?羡慕你也买一个去啊?哦,我忘了,你下乡揩那点油水,估计连个喇叭都买不起吧?”
“你!”许大茂被戳到痛处,脸涨得通红,想反驳,却又无从下口,只能眼睁睁看着何雨柱抱着收音机,趾高气扬地从他面前走过,那得意的背影让他恨不得冲上去踹两脚。
何雨柱抱着收音机走进中院,动静早就惊动了不少人。
秦淮茹正在门口洗衣服,看到何雨柱抱着那么个大件回来,手下的动作都停了,眼神复杂,有震惊,有难以置信,更多的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酸楚和绝望。他……他竟然真的有钱买收音机了?而自己家,连棒子面都快接不上了……
贾张氏趴在窗户上,浑浊的老眼里全是嫉妒和怨毒,嘴里无声地咒骂着什么。
易中海背着手从屋里出来,看到何雨柱和那收音机,眉头皱得更紧了,深深叹了口气,却没说话。
刘海中挺着肚子站在自家门口,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羡慕和嫉妒,嘴里嘟囔着:“这傻柱……走了什么狗屎运!”
阎埠贵早就等着了,凑上前来,围着收音机转了一圈,啧啧称奇:“哎呀,柱子,真是收音机啊!上海牌的?这可要不少钱和工业券呢!你这……你这真是发达了啊!”
何雨柱对众人的反应满意极了,他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他故意在院子中央停下,清了清嗓子,声音不大,却足以让每个人都听见:
“从今儿起,咱们院儿也算是有声儿的人了!以后啊,都跟着柱爷我,听听国家大事,提高提高觉悟!”
说完,他也不管众人五彩纷呈的脸色,抱着他的“战利品”,昂首挺胸地回了家。
一进门,他迫不及待地拆开包装,把那个沉甸甸、亮堂堂的木匣子摆在屋里最显眼的八仙桌上。接上电源,深吸一口气,拧开了开关。
“滋啦……”一阵电流声后,洪亮而清晰的革命歌曲瞬间充满了整个小屋,并且毫不客气地穿透门窗,回荡在整个中院:
“……东方红,太阳升……”
何雨柱靠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眯着眼睛,手指跟着节奏在膝盖上敲打。
听着这嘹亮的歌声,感受着窗外那一道道或羡慕、或嫉妒、或怨恨、或复杂的目光,他舒服地叹了口气。
“嘚瑟?”
“柱爷我凭本事挣的钱,买的收音机,爱怎么听就怎么听!”
“酸死你们这帮禽兽!”
美妙的音符和某人愉悦的心情,交织成一片,与四合院往日死气沉沉的氛围格格不入。
他知道,从今天起,他在这个院里的“疯批”地位,将因为这台收音机,而变得更加坚不可摧,且更加让人……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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