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失魂落魄地回到后院，如同惊弓之鸟，连自家门槛都差点绊倒。何雨柱那轻蔑的眼神和无视的态度，比任何打骂都让他难受。他把自己关在屋里，水米不进，只觉得前途一片黑暗，耳边似乎还回荡着保卫科干事冰冷的质问和厂里领导严厉的批评。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这仅仅是他噩梦的开始。何雨柱的不计较，不代表事情就会这么轻易过去。他低估了李副厂长借题发挥、排除异己的决心，也高估了自己那点微不足道的价值。
第二天上午，轧钢厂的广播里没有播放往常的歌曲和新闻，而是传出了厂办主任严肃的声音，宣布了对许大茂“伪造证据、诬告陷害工友”行为的最终处理决定：
“……经查，放映员许大茂，思想堕落，行为卑劣，为泄私愤，竟伪造证据，诬告陷害食堂厨师何雨柱同志，性质极其恶劣，严重破坏了工人内部的团结，影响了工厂的正常秩序……为严肃厂纪，教育本人，经厂领导班子研究决定，给予许大茂如下处分：**
一、开除厂籍，留厂察看一年！
二、扣除全年奖金及所有福利待遇！
三、调离放映员岗位，下放至清洁队进行劳动改造！
四、责令其在全厂大会上做出深刻检讨，并向何雨柱同志公开道歉！ ”
这处理结果，如同一声惊雷，在轧钢厂上空炸响，也通过各家各户的收音机和口耳相传，迅速传遍了四合院！
开除厂籍，留厂察看！这意味着许大茂的“铁饭碗”差点就砸了，未来一年只能拿基本生活费，随时可能被彻底踢出工厂！
下放清洁队！这意味着他从一个人人羡慕、轻松体面的放映员，变成了扫厕所、掏阴沟的最底层工人！
全厂大会检讨、公开道歉！这简直是把他最后一点脸皮都撕下来，放在地上踩！
这处罚，比所有人预想的都要重得多！简直是往死里整！
四合院里瞬间炸开了锅。
“我的老天爷！开除留用？扫厕所？许大茂这下可真是彻底完了！”阎埠贵在家里拍着大腿，又是吃惊又是庆幸，庆幸自己没跟许大茂搅和太深。
刘海中先是一惊，随即又有些酸溜溜地撇嘴：“活该！让他上蹿下跳！不过……这处罚是不是太重了点？”他心里隐隐觉得，这背后恐怕有何雨柱，或者更上面的人使了劲。
易中海听到广播，久久无言，最终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他意识到，何雨柱的能量和影响力，恐怕远比他想象的还要大。许大茂这次，是真的撞到铁板上了，连他都无力回天。
贾家，贾张氏难得地没有咒骂，反而有点兔死狐悲的恐惧。连许大茂都被整得这么惨，她更不敢招惹何雨柱了。秦淮茹则是心情复杂，一方面觉得许大茂罪有应得，另一方面又对自己的未来感到更加绝望。
而后院许大茂家里，在广播响起的那一刻，就传出了他如同濒死野兽般的绝望哀嚎和砸东西的声音，紧接着，一切又归于死寂，仿佛里面的人已经彻底崩溃。
中院，何雨柱正悠闲地听着自家收音机里播放的相声。厂里的广播声隐约传进来，他听得清清楚楚，脸上却没什么意外的表情，反而跟着相声的节奏，乐呵呵地嗑着瓜子。
马华和胖子兴冲冲地跑进来报信：“师父！师父！您听见了吗？许大茂那孙子被开除了！还要扫厕所！哈哈，真是报应！”
何雨柱吐掉瓜子皮，淡淡地说：“听见了。罪有应得罢了。”
他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情。他确实没在背后再推动什么，李副厂长为了撇清关系、讨好杨厂长（或许还有赵部长那边的无形压力），自然会下重手整治许大茂这个“典型”。这一切，都在他的预料之中。
“师父，您就不觉得解气？”胖子兴奋地问。
“解气？”何雨柱笑了笑，“跟一个马上就要去扫厕所的人较劲？掉份儿。”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瓜子屑：“行了，该干嘛干嘛去。中午想吃点啥？柱爷我今天心情不错，给你们露一手小炒肉！”
对他而言，许大茂已经是个过去的、不值得再浪费丝毫精力的垃圾。他的生活，他的注意力，应该放在更值得的事情上——比如，琢磨今天中午吃什么好吃的。
广播里的处分决定还在重复。
院里的议论纷纷还在继续。
许大茂的绝望无人关心。
而何雨柱，已经系上了围裙，准备开始享受他波澜不惊又舒心惬意的中午时光。
反转？
从一开始，许大茂就注定了失败的结局。
罪有应得？
这只是这场闹剧，最合乎逻辑的收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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